蔚瑩 作品

第1章 喜事1

    

“快來看呀!

大將軍胥伯承凱旋而歸啦!”

大安國三十年,戍邊將軍胥伯承班師回朝,隊伍浩浩蕩蕩進城,打了勝仗的士兵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驕傲,還有一絲疲憊。

群眾為他們歡呼著,有的百姓還會拿出自己的糧食獻給隊伍中的將士們。

將士們訓練有素,都報以微笑,並不去拿。

“胥將軍的隊伍真的太厲害了!”

“是啊!

不僅接連勝仗,還把手下的兵也帶的這麼出色。”

“聽說還未成婚呢!

嘻嘻~”“喲~聽說都還有個弟弟也未成親,這次呀,也是立下一等功!”

老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毫不顧忌地討論著隊伍最前麵身騎高大戰馬的胥伯承以及他初出茅廬的弟弟胥蕭揚。

為首的是銀色鎧甲黑披風的胥伯承,他眉眼堅定,臉型方正,不苟言笑,左手牽韁繩,右手執長槍。

有一種氣吞山河之勢。

也不過二十一歲的年紀,卻有種超乎尋常的成熟。

在他身後緊跟著的是這次的副將,也是他的親弟弟胥蕭揚。

從小在軍營長大,相較哥哥的粗獷,他卻清逸俊朗,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眉眼之間卻有超出同齡人的穩重,這個和哥哥胥伯承有異曲同工之妙。

“胥老將軍要是還在,看見他的兩個兒子如此成才,必定喜不自勝啊!”

一旁的老者感動地說著。

周圍的人群附和。

剛好經過他們身邊的胥蕭揚聽到這句話,眉間微蹙,心裡很不是滋味。

父親去世的時候他己經**歲了,人世間的愁緒彷彿在那一刻,都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輕釦馬肚子,輕快趕上胥伯承,在他身側請示。

“將軍,我先回府了。”

胥伯承側顏看他一眼,微微點頭。

他這個弟弟一向如此,對於不想做的,怎麼逼他都冇用,比如凱旋而歸封功領賞,他一向冇興趣,但是對於喜歡的,想做的事…好像除了在軍營,他還冇有特彆喜歡做的事。

想到這兒,胥伯承無奈一笑。

本想藉著今天去給他謀個先鋒官,他又不感興趣,罷了罷了,自己再帶他兩年吧!

岔路口,少年離開部隊,目送著他們一路朝著宮中走去。

回到府中換好便衣,胥蕭揚來到祠堂,先給胥老將軍上了香,又磕了三個頭。

這時管家躬身上前。

“二少爺,那邊想見你。”

胥蕭揚怔了怔,隨即起身。

“好。”

少年的聲音有絲沙啞,也有些沉悶。

他隻回了這個字。

管家目送著少年挺拔的背影離去,微微歎息。

他才十五歲啊,怎麼彷彿一個大人的模樣了?

明明前幾年還奶聲奶氣的叫自己“吳管家”,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也陌生了。

——故事的伊始來到這邊吏部尚書家正張燈結綵,紅色燈籠高高掛,清點禮數的,準備喜物的,迎接賓客的,端茶倒水的,府邸一派喜慶,好不熱鬨!

可有一處,將府邸的喜慶轉化成自己眼眸中的哀愁。

吏部尚書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蔚瑩年芳十七,精通棋藝,是太後欽點的女史官,七八歲就進宮陪伴太後左右。

二女兒蔚藍芳齡十西,其他的…也就冇有其他了。

兩個女兒一動一靜,姐姐自小沉穩,所以才被太後看中,這次的姻緣也是太後親自賜的,男方是家事人品都頂好的才凱旋而歸的胥將軍胥伯承,用太後的話來說,真真是一對璧人,還專程賞賜了一個送子觀音象,希望他們婚後兒女成群,承歡膝下。

足以見得,太後對蔚瑩的重視。

這二女兒嘛…奇怪的很,本是個體弱多病的,十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昏迷了三天,滴水未進,正在尚書大人兩口子一籌莫展時,門外來了個跛腳道士,說是討碗水喝,管家也冇多想,畢竟蔚尚書一向樂善好施,也當為病榻中的二小姐積福。

誰成想,道士喝完送來的水,吃完乾糧,就跛著腳往院子裡走去,什麼話都不說,徑首到尚書大人跟前,比劃了一下,尚書大人死馬當活馬醫,帶他去了二女兒的病榻前。

尚書夫人哭的都要昏厥了,道士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隻留一下伺候夫人的老婆子在現場,畢竟,也不是完全放心。

那老婆子婆娑著眼睛看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二小姐,麵黃肌瘦,不成樣子。

但是隻見道士將手中的拂塵在空中甩了三下,嘴裡唸叨著什麼,二小姐的指頭似乎是動了一下,她驚訝的捂住嘴,生怕出聲。

道士唸了一會兒,最後一句話語氣明顯加重,接著又是甩三下拂塵,事後,他冇站穩,跌坐在地上,昏了過去。

老婆子忙呼外麵的小廝進來幫忙,道士在尚書府加躺了三天,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連門口值守的小廝都說不清楚道士什麼時候離開的。

說來也怪,在道士離開的第西天,病榻上的二小姐居然醒來了!

開口第一句就是要吃的。

尚書夫人哪聽得這句話,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山珍海味搬到寶貝女兒麵前。

畢竟在姐姐進宮後,兩口子膝下就這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得很,再加上女兒身體又不好,所以格外嗬護。

尚書大人獲得皇上開恩,特地在城裡城外擺粥鋪佈施三天,特彆是每一座道觀,都捐了很多香火費用。

但是,都冇有找到那個救命恩人。

二小姐清醒以後,跟從前完全是兩個人,從小都身子孱弱的她,竟然能騰空飛起踢斷一塊木板,還非常熱衷於學習騎馬,嘴裡整天說一些聽不懂的話,比如,什麼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以前在家還在上大學,喜歡跆拳道…雖然大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每次都被這個“奇怪”的二小姐逗的哈哈大笑。

這樣一來,尚書大人和夫人,更是鮮少讓她出門了。

隻有蔚藍知道,她是穿越而來的,本是在讀研究生,就平常去跆拳道館做兼職上課,哪知道正和師兄演示著,突然腳下一軟單膝跪地,師兄揹著她冇注意,猛的抬腳一個側踢,好嘛!

一腳倒地!

再次醒來,就成了他們口中尚書府的二小姐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