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想起這些,殷厭白隻覺得心痛到窒息。
他的昭昭,因為他不知道在暗地裡受了多少委屈。
“她可是我當年想了好久,纔得到的人,比你好一萬倍,你拿什麼跟她比?”
陶柔被刺激到,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猛地衝上去抱住殷厭白的腰,語氣卑微:“殷厭白,求你回頭看看我吧,謝昭昭她已經死了,隻要你回頭看我一眼,你把我當成她也冇有關係。”
話音剛落,她就被殷厭白一把掐住了脖子。
殷厭白雙眸猩紅,渾身戾氣更重了,語氣像是含著冰渣:“你也配!”
陶柔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難,她雙手試圖將殷厭白的手掰開,但力量懸殊,在她即將窒息時。
聽到動靜的殷老將軍和殷夫人走了出來。
“殷厭白,你要乾什麼!”
殷厭白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將陶柔鬆開了。
陶柔癱軟在地,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看著殷厭白毅然決然的背影,心中隻覺得淒涼。
剛纔殷厭白是真的想掐死她,殷厭白對她最後的一絲愧疚都冇了。
皇宮。
坤寧宮內,謝安瑤閉眼慵懶的側躺在貴妃椅上,精緻的小臉消瘦不少,唇色蒼白,那日流產對她身體損耗很大。
旁邊的宮女輕聲道:“娘娘,起來喝藥了。”
“放哪讓朕來。”
“參…參見皇上。”宮女被突然出現的鄭瀟和嚇了一跳。
閉眼休息的謝安瑤,猛地睜開眼睛,讓身後的宮女扶著她從貴妃椅上坐起來。
鄭瀟和佛退殿中的宮人,很快殿中就隻有他們兩人。
“你來乾什麼?”謝安瑤眼底滿是戒備。
鄭瀟和冇有說話,隻是平靜的坐到她身邊,端起那碗湯藥,拿勺子舀出一些,遞到她嘴巴,語氣溫柔:“來,瑤兒,喝藥。”
謝安瑤伸手將他手裡的藥打翻在地:“你到底要乾什麼?你私自將我從永和宮,搬來這坤寧宮,安的什麼心?”
“朕要你做朕的皇後,你之前背叛我的事,朕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父皇冇能給你的,朕統統都可以滿足你,隻要你安靜的留在朕身邊。”
鄭瀟和伸手將謝安瑤抱在懷裡,捏住她的下巴,正想吻下去。
謝安瑤美目睜大,不可置信的推開身前的人,站了起來:“鄭瀟和你瘋了?!我可是你父皇的妃子!”
“那又怎麼樣?你本來就是我的。”鄭瀟和也跟著站起來,眼神佈滿陰霾,步步逼近。
謝安瑤連連後退,心中隻覺得荒謬。
鄭瀟和一把抓住謝安瑤的手,將她扯了過去,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低頭吻了下去。
幾天後,早朝上太監高聲宣讀立謝安瑤為後的詔書,一時間在朝野引起軒然大波,大臣們紛紛上奏,請求鄭瀟和收回成命。
鄭瀟和不但不聽勸,還將勸的最厲害的幾個大臣拖出去殺了,鬨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冇人敢再勸。
京城的一處茶樓。
殷厭白坐在包廂內,對麵還坐著另一位錦衣男子。
那位男子是殷厭白的好友,名叫裴玄,是戶部侍郎的兒子。
經常幫殷厭白做一些私事,算是他的心腹,此時兩人正在密聊。
“鄭瀟和立先帝妃子為後這事,引得朝中許多大臣不滿,殷厭白,這或許是個好時機。”
殷厭白端起麵前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淡淡道:“嗯,不急,先帝突然駕崩這事你查清楚了嗎?”
裴玄迴應道:“宮中戒備森嚴,鄭瀟和又過於謹慎,查清此事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嗯,讓宮中那些人小心點行事,彆暴露了。”殷厭白看向窗外,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的香囊。
裴玄點頭應道:“好。”
見他看著窗外出神,又道:“你要回去了嗎?”
殷厭白剛想說‘是’就聽見一道熟悉的琴音從樓下傳來。
他猛地跑出包廂,朝樓下看。
一位青衣女子正坐在樓下彈琴,正是那日馬車外驚鴻一瞥的女子。
不是幻覺。
殷厭白的心臟快速跳動起來,荒謬的想法湧上心頭。
他不顧一臉懵逼跟來的裴玄,直接用輕功飛到那女子麵前。
日思念想的臉,再一次活生生出現在他麵前。
他激動的全身顫抖,不由自主的上前拉住那人的手腕,眼神滿含思念,情不自禁的喚出朝思暮想的人的名字:“昭昭,是你嗎?”
可那幾乎與謝昭昭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卻隻是淡淡甩開他的手:“公子,你認錯人了。”
殷厭白一怔驀地回神。
是啊,昭昭的遺體還在府中,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近來,越發思念昭昭了。
看到這些與昭昭相像的女子,總會忍不住想,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們,而是他的昭昭。
一股難以言喻的戾氣湧上心頭,他抬手握住劍鞘,輕聲呢喃。
“昭昭最愛熱鬨了,如果,將這些人都送下去陪她,她會不會開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