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身白色喪服,襯的南蘇更顯憔悴,芝蘭扶著南蘇跪在了南喆之的麵前。南喆之剛來,也換上了喪服,臉上略顯悲傷,看到了南蘇,更是驚訝了。
南蘇雖然養在了彆莊,但是樣貌是一等一的好,和當年的蘇錦一樣的漂亮,一旁的妾室袁氏見到南蘇,都覺得很驚豔。
“你,就是笙兒”南喆之看著南蘇,有些驚訝的問道。
南蘇叩首在地,輕輕的嗯了一聲,回答著。
她姓南,名蘇,字洛笙,很少有人這麼稱呼她。這個稱呼,讓她覺得有一絲親切,卻又帶著一絲懼怕。
“聽聞你操持母上大人的喪事已經兩日未閤眼了?為父見了甚是高興啊。”南喆之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看著南蘇。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孃親多解氣呢。不過,關氏與他,冇有任何的關係,死與不死,於他而言,並無任何個人情感。
一旁的袁氏用錦帕放在了鼻尖處,輕聲的咳嗽了兩聲,示意他不要表露出高興之態,以免落人話柄。
聽到袁氏的提醒,南喆之這才斂了自己的表情。
“祖母是得了陽亢之症而死,大夫說,這是不治之症,讓祖母清心寡慾,隻可惜,還是未能……”南蘇立即解釋著關氏的死因。
王嬤嬤聽到了南喆之來了,也跑上了堂子,又哭又鬨的說是南蘇的錯,大夫的錯,可惜當是大夫施針的時候,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也是百口莫辯。
再說,關氏好賭成性,這也是南喆之知道的,關氏如何死的,那也是有目共睹,怪不得誰,要怪,就怪她平日裡做人太過,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經過王嬤嬤的一鬨,大家也就都心情低落了。南喆之讓人去街上的棺材鋪,裁縫店平了賬,找了大夫前來替南蘇把脈,大夫自說是體弱,感染了風寒,需要調養。
一路上風塵仆仆的來,也未閤眼,聽芝蘭說,靈堂上的袁氏和那二小姐已經困得不行,倒在地上蒲團就睡,還說什麼都是孫女,為什麼南蘇就可以不用跪,讓他們遠道而來還不辭辛勞的跪在靈堂。
想來南知也是這樣的性格,南蘇坐在燈盞旁,火光掩映下的微笑讓人寒毛直豎,也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去靈堂守著,讓南喆之和袁氏去歇著了。
南知看著柔弱且穿著粗布麻衣,一股窮酸味的南蘇,不屑的冷哼道:“彆以為爹來了彆莊,就能將你帶回去了,做夢吧你個災星。”
芝蘭看著南知一臉的憤怒,卻又無濟於事,畢竟彆人是小姐,做丫鬟的再不屑又能怎麼樣呢?勢單力薄,冇有人可以幫忙。
正在想著事情的南蘇忽然聽到南知的一聲尖叫。
“呀,是大小姐啊?對不起對不起。”門外傳來白翎的聲音。
南知冇好氣的看著白翎說道:“你大晚上在這裡放磚做什麼?想摔死我啊?”
“這,也不是我放的啊,這月黑風高的,大小姐走路當心著些,彆莊不似京都,可彆磕著碰著了。”白翎畢恭畢敬,南知也是拿她冇有任何辦法,隻得憤怒離開了。
白翎笑著走了進來,跪在了南蘇身邊,笑著道:“這種人就是欠扁,不收拾收拾她,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姑娘儘管撒潑,我家……我罩著你……”
南蘇深吸一口氣,垂下了眼簾。
“姑娘當心那些口蜜腹劍之人,我是太子傅,深知太子為人,隻怕,你那好姐姐,已經是太子的榻上之物了。”
前世鐘離淵的告誡,猶還在耳,所以,她也不會再步前塵。
南蘇站起身子,走到了關氏的棺材旁,盯著棺材裡躺著的關氏,伸手過去,從關氏的發間將碧雲簪取了下來。
你怎麼配讓蘇錦的遺物給你陪葬?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