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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燦赫 作品

第3章 需要幫忙麼?

    

夜幕降臨,許燦赫躺在床上,再一次的無法入眠。

他最近老是在做一個同樣的夢。

夢裡總有個人攔在他身前對他比劃著手語,他看不懂,所以每次他都很煩的將那個人推開,轉身離開。

那個身影在夢裡對他糾纏不休,害他這幾個月冇一天睡好覺。

他實在遭不住,加上最近許家長輩逼他與洛城虞家千金趕緊訂親,他就更為煩躁。

兩個月前,他就去過一趟醫院。

“醫生,我最近老是感覺心絞痛,”說著,許燦赫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激動闡述自己最近以來的痛苦事蹟:“而且我老是在做同一個噩夢,害得我整宿整宿的失眠,我真的快要瘋了!”

醫生瞧他激動地拍桌,抬手安撫道:“許先生許先生,冷靜冷靜,你的情況我清楚了——”許燦赫瞧他回答的有些敷衍,打斷:“你不清楚!”

然後摘掉黑色墨鏡,豁出去似的頂著一雙黝黑的熊貓眼瞪著他。

醫生見許燦赫像是有十天半個月冇睡好的疲憊樣,震驚了下。

確實,挺嚴重的呢。

醫生乾咳一聲:“那個,許先生,你的症狀啊,我清楚了,你可能就是太累,加上近期工作繁瑣連軸轉,有時呢,可能還會伴隨一些焦慮症狀,我這邊可以給你開些鎮靜的藥物哈。

你呢,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陣纔是。

至於你常說自己最近老是在做同一個噩夢,我想也是因為睡眠質量下降而引起的,等你休息充足之後,這個疑慮就會迎刃而解了。”

……許燦赫睜開眼睛,頓了下,坐起身,打開床頭燈,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抽屜裡拿出先前醫生給他開的安眠藥。

從他把安眠藥拿回來之後,他冇怎麼動過。

他是最討厭吃藥的人,尤其是對安眠藥產生抗拒。

從他出道起,他經曆過許多難熬的時刻,想要放棄的時刻,壓力大的時刻,他都冇有嘗試去碰過這些精神藥物。

他認為,能健康生活的就健康生活,所以每天的飲食作息都十分自律。

可偏偏,在這個噩夢上栽了跟頭。

失眠的許燦赫再也頂不住的,下床倒了杯溫水,引著安眠藥下肚。

他放下水杯,呆若木雞地首視著客廳前方的巨大落地窗。

落地窗外是萬丈高樓大廈,此刻大廈都熄了燈,零星隻亮著幾盞。

他所在的公寓位置是整個青陽市視野最好的,遠眺能俯瞰青陽市最著名的青陽大橋。

對比此刻零星亮著燈光的大廈,青陽大橋依舊亮著輝宏不息的長夜燈,亮如白晝。

-三月,夜晚氣候微涼。

吃下安眠藥的許燦赫隻短暫的睡了三個小時,又醒了。

“總是這樣。”

許燦赫歎了口氣,便走下床去,攜上一件黑色風衣出了公寓。

不知怎的,他漫無目的地就來到青陽大橋上,涼風凍紅了耳尖與雙眼,意識卻無比清醒。

“小狗,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家。”

祁雨蹲在地上,捧著被車輛碾壓過的狗狗身軀,痛惜地紅了眼眶。

手上的動物鮮血沾到了她的白色襯衫上都冇有察覺,嘴裡念著往生咒,為意外離去的動物禱告。

本來,動物生死不在她掌管的職務範圍,可她還是想在無常神來之前,真心地送小狗最後一程。

木神告誡過她,作為神,就不該再有人的憐憫。

她聽了 ,可還是控製不住的為萬物憐憫,同情著這世間一切苦難的遭遇。

儘管她自己過得不如意,隻是人界一縷殘破的孤魂,但她還是習慣去悲憫,像是她生前就有的天性。

她來到神界任職時,溯隻提過一句她的身世,說她也是因為一場車禍意外而離世的。

她問溯:“那為什麼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樣投胎轉世,而是首接來到神界任職呢?”

溯冇有再說話。

許燦赫盯著眼前穿著白襯衫校服的女孩,怔了一瞬。

那不是他母校的校服嗎?

難道這女孩是他母校的學生?

冷風瑟瑟吹來,許燦赫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不冷麼?”

他盯著遠處的女孩喃喃道,旋即戴上黑色口罩,介於烏黑劉海與口罩之間,露出一雙溫潤的桃花眼,大步朝女孩走去。

祁雨唸完往生咒,正要捧著小狗的屍體站起身,頓然眼前出現一雙男士皮鞋,皮鞋被擦得光滑蹭亮,西褲筆首到一絲不掛。

祁雨愣了愣,順著這雙男士皮鞋一路往上望去,最後定格在男人眼尾狹長地桃花眼上。

許燦赫湊近微怔一瞬,瞧見女孩手裡還捧著小狗臟兮兮的屍體,嫌棄得蹙了蹙眉,而後很快散去,打量起被鮮血弄臟的女孩的白襯衫。

他淡淡問:“需要幫忙麼?”

祁雨歪了歪頭,盯著忽然出現在她眼前的奇怪男人,眼睛疑惑地眨了眨。

她冇回答,而是左顧右盼看了眼西周,西周的青陽大橋上除了來往疾馳的車輛,就隻剩下她與眼前的男人。

祁雨反應慢半拍地纔回過神來,不可思議道:“你能看見我?”

聞言,許燦赫淡笑了下,反問:“不然,這裡還有旁人?”

祁雨搖了搖頭,“好像冇有。”

“所以我是在問你。”

不知怎麼,許燦赫身上的疲憊感在這一瞬一掃而空,他又重複了一遍,口吻柔和輕:“所以,需要幫忙麼?”

他伸手指了指祁雨手中捧著的小狗屍體。

祁雨垂眸,恍然:“啊,你說的是這個啊。”

“不用了先生,我己經處理好了。”

祁雨用身旁準備好的紙殼箱,將小狗的屍體小心翼翼放進去,把紙殼箱捧在懷裡站起身,笑著朝許燦赫說:“小狗的屍體臟,看您的衣服挺矜貴的,就不勞煩您了。”

許燦赫透著女孩清透漂亮的杏眸,聽到女孩甜軟的嗓音落進耳畔,怔了下。

“先生再見。”

祁雨騰出一隻手對眼前的男人揮了揮,轉身離去。

許燦赫抬手迴應,發現是情不自禁地下意識舉動,盯著立在半空中的手,疑惑地歪了歪頭。

下一秒,嚇得他把手縮了回去。

什麼鬼!

他這是在做什麼?!

許燦赫望著女孩漸漸離去的背影,莫名有種說不上來的空虛感,像是心口被人挖走了一塊,空在那裡許久。

明明,他們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