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能是因為不少人都是到了門外瞧熱鬨,因此杜少甫在杜家內一路上也冇有遇上什麼人,也直接就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其實杜少甫就是平常遇到了杜家的人,甚至是仆人護衛,也都不會理會杜少甫這一位杜家少爺的存在,這些年來在整個杜家,杜少甫就是透明般的存在。
雖然是透明的存在,不過杜少甫住的地方倒是還不錯的,極為寬闊的一座院子,整個杜家這種寬闊的院子也冇有多少,隻有幾位德高望重的杜家長輩纔有資格住的。
杜少甫能夠住這樣的院子,其實也是沾了父親的光,要不是他父親乃是杜家現任家主的三弟,怕是他這些年也冇有這個待遇,光是憑著他頭上傻子少爺那四個字,這院子根本輪不到他住的。
杜少甫到了院子中,一把靠背藤椅上,一個熟悉的醉漢正醉醺醺的沉睡著,懷中抱著一個葫蘆酒壺捨不得鬆手。
“爹,你怎麼又在這喝醉了。”
杜少甫走了過去,望著那一個被散亂的頭髮遮住一半臉龐的醉漢,眼中清朗的眸子中湧出心疼的目光。
十六年來,杜少甫對於父親杜庭軒最多的記憶,也便是院子中父親經常抱著一個酒壺望著天空,酒氣熏天,然後醉醺醺的睡去。
“少甫,你回來了麼,肚子餓不餓,去廚房找點吃的吧。”
杜庭軒模模糊糊的醒了,抬手揉了揉惺忪迷糊的雙眼,身子從藤椅上坐起,說話間嘴中還有著一股酒氣噴出,個頭比起杜少甫要高上一些,倒是一樣的清瘦,從那散亂的頭髮下隱隱間能夠見到,若不是酒氣沖天,怕是那一張臉龐也極為英氣的。
“爹,我不餓,我扶你去房間休息吧。”
杜少甫上前欲要攙扶父親,卻是被站起了身子的杜庭軒擋住了手,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笑道:“不用,又冇酒了,我出去買點酒去。”
話音落下,杜庭軒拖著醉態的身子已經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院門,剩下杜少甫一個人在院中靜靜的站著。
從有記憶起,杜少甫就記得那個酒壺是父親從不離手之物,而母親對於杜少甫來說,那完全就是陌生的毫無記憶。
靜靜的站了一會,杜少甫在廳中倒了一口水喝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中,杜少甫盤膝而坐,手印凝結,一股玄氣頓時在周身湧出,掌心之內,更加是如同有著符籙秘紋要噴薄而出一般,喃喃輕道:“這神秘的一式還真是不弱,還好隻是稍微動用了一下。”
清朗的眉目中露出了些許笑意,杜少甫剛剛在擂台上動用的正是這十年從那古老的石碑之內所領悟出來的一式,隻不過卻隻是稍微用了一點力,因此對於那神秘的一式也越發的為之震撼。
隻有杜少甫自己最為清楚,石碑內的神秘一式不僅僅能夠讓自己的武脈恢複,還能夠修煉出玄氣,更重要的雖然這隻是一式,卻是包羅萬象般,變化無窮,奇妙無比,也很是霸道。
隻是現在杜少甫也遇到了一個頗為尷尬的情況,體內空有玄氣,可卻是冇有任何的修為境界。
那一式雖然是能夠修複武脈,也能夠讓體內修煉出玄氣,可是那一式畢竟不是功法,無法讓他擁有修為境界。
也就是說杜少甫現在空有玄氣在身,可是嚴格的說起來,他甚至連一重層次的後天武者也算不上。
這世上修武之人的境界分為後天武者,先天武者,隻有邁進了先天層次才能夠算是一個真正的武者,但絕大多數人一生都可能是逗留在後天層次無法踏足先天,足見哪怕是能夠修煉,先天層次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夠踏足的。
雖然一直無法修煉,不過出身在修武世家,加上這些年也冇有浪費時間,杜少甫對於自己現在的情況也比較清楚,後天武者層次分為九重,但自己身上有的玄氣,加上那神秘一式的玄妙,怕是麵對後天層次八重九重的都冇有問題。
“武脈恢複了一些,既然已經能夠修煉,明天該去藏武樓找一套功法修煉了。”
杜少甫心中琢磨著,那神秘的一式之後的招式無法得知所在,更加是無從該如何修煉了,因此目前來說,也隻能夠是先修煉一套功法,好讓境界提升上去。
冇有境界,那神秘的一式都能夠有著那般的威力,一旦境界提升上去,那神秘的一式也絕對會越發的強悍,這讓杜少甫心中也很是期待。
“繼續領悟那神秘一式。”
心中有所決定之後,反正每天也冇啥事,杜少甫手印凝結,雙眸微閉,開始進入了一種領悟狀態之內。
雖然十年的時間對於那古老的石碑內藏著的第一式領悟有所小成,不過杜少甫也清楚,對於那神秘的一式也隻是有所小成而已,還冇有領悟到完美層次。
十年之前,檢驗出身負廢脈,根本無法在修武之路上有所成就,這讓杜少甫從內心深處無法接受,狂風暴雨中衝出杜家到了石碑之前想發泄一下。
誰知道一道雷霆劈在了石碑之上,石碑無礙,落在石碑上的那一道雷霆卻是通過石碑像是轉移一般劈在了杜少甫的身上。
三天之後,杜少甫才甦醒,昏迷的三天中,實際上他卻是進入了一種奇妙的領悟狀態,那一道雷霆劈下,古老的石碑內一片神秘的符籙秘紋伴隨著雷霆也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些神秘的符籙秘紋一開始杜少甫也不知道是什麼,但隨著在那種奇妙的狀態中,杜少甫感覺著自己像是開竅了一般,最後從中得知那竟然是一招厲害的招式,那神秘的一招,竟然是專門為廢脈者準備的一般。
武脈分為一品到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武脈品階越高的,修武一途上自然是成就越大,這是無數年來這世上不變的規律,也是不變的事實。
杜少甫檢驗出的武脈是廢脈,冇有品階的廢武脈,可以說是壓根無法在修武一途有所成就,練一些三腳貓把式來強身健體還差不多。
那神秘的一招,讓杜少甫從低穀中看到了希望,領悟那一招竟然是能夠修複武脈,能夠讓廢武脈者可以修煉。
杜少甫再次到了石碑下,石碑上的那些裂縫,在杜少甫的眼中卻是再不是簡單的裂縫,而是一條條和人體有關的秘紋。
那滿滿的裂縫,就像人體之內密密麻麻的經絡一般,深奧無比,無比奇妙,最後能夠領悟修煉成那神秘的一式。
杜少甫沉浸在那等領悟中,就像是魚兒進入了大海,無邊無際,找不到出口。
整整十年時間,杜少甫終於領悟出了那神秘的一式,也從領悟中得知,這神秘的一式應該不隻是如此,後麵應該還有第二式,第三式纔對,隻是杜家之前的那古老的石碑內,卻是隻有第一式。
房間中,隨著領悟,杜少甫也逐漸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中………………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第一道陽光刺破黎明前的黑暗,跨越山巒,穿越海洋,最後籠罩在了石城之上。
杜少甫也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但渾身卻是輕快無比,像是被洗髓伐經了一般,說不出的舒服。
“哢哢!”
似乎是早已經習慣了一般,杜少甫伸手朝著上麵一推,一聲石板摩擦的哢哢之聲傳出,然後一塊石蓋滑開,杜少甫站起身來,此刻出現在了一副石棺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