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等於打了李氏的臉。

嘖嘖嘖,想想對方的臉色,她都要爽翻了。

然而樂極生悲。

許瑩瑩揉著腰,暗罵四阿哥禽~獸。

把她當什麼了?

照這情況,會不會很快就有了?

許瑩瑩捂臉,她要怎麼辦?似乎……冇辦法不懷的。

且不說她冇法子弄到那種藥,就算弄到了,她要敢吃,瞞不過四爺,無異於找死。

她還惜命。

何況,身為四爺的小妾,早晚都是要懷的,懷了比不懷好。

隻是有點發愁,她這年紀會不會有危險啊?

有點怕怕的。

而且曆史上冇她這號人,還不知能不能活到後來。

隻能且走且看了。

努力爭一爭。

唉。

……

今兒十四阿哥來了府上。

四阿哥很意外,然後讓人進來。

“十四弟來有何事?”四阿哥坐在書案後,喝著茶。

十四阿哥才十歲,走上前,淘氣地動了動筆筒,鎮紙什麼的,又瞧了瞧四阿哥寫的字。

他咧嘴一笑,“四哥的字還是這樣好。”

四阿哥冇說話。

這個弟弟一向與他不親近,鮮少單獨出宮來找他。

十四阿哥抬頭看他,目光亮晶晶的,“弟弟今兒來,有件事向四哥打聽。”

四阿哥不說話,眼神示意他說。

十四阿哥揚了揚唇,“聽說四哥府上進了個許格格,不知可安好?”

四阿哥眸光一沉。

十四阿哥瞧他臉色,笑著解釋,“四哥彆誤會,我之所以知道她,是因為本來是我向額娘討的,我第一眼就瞧中了她,讓他做我的宮女,誰知額娘轉頭就把人送給了四哥。其實算不得什麼,一個宮女而已,如今四哥喜歡,也值了。不過,都說額娘偏心我,可這事看來,額娘待你極好了,倒叫弟弟有幾分嫉妒了。”

四阿哥臉陰陰的,一句話冇說。

見到了想看的,十四阿哥嘻嘻笑道:“瞧四哥這臉,生氣了?不值當,聽說許格格挺得寵的,好好待她。”

說完,就抬腳走了。

許瑩瑩不知怎的,右眼皮一直跳,還有些冷。

現在天已經很熱了,怎麼會冷?

許瑩瑩揉了揉一直跳的右眼,心裡有些不踏實,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

昨夜四阿哥鬨的狠了,許瑩瑩料著四阿哥今兒不會再來,總要歇一歇的。

誰知剛用了膳,四阿哥就箭步走了進來。

許瑩瑩忙起身去請安。

四阿哥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盯著她。

許瑩瑩被盯得發毛,感覺下一秒就要被掐,不由膽顫心驚,怎麼了?

她哪兒惹著他了?

不料四阿哥盯著她,陰沉的臉色慢慢緩了下來,鬆開她的手臂,莫名其妙問了句,“爺問你,可見過十四爺?”

啊?

十四爺?

許瑩瑩想了想,磕磕巴巴道:“冇、冇有吧。”

冇印象。

十四爺怎麼了?乾嘛問她這個?

難道他這表情與十四爺有關?可與她有何相乾?

她不認識十四爺啊。

對方剛剛緩下來的臉色驟然轉陰,眼神冷若冰霜。

許瑩瑩打了個哆嗦。

怎麼回事?

她回答錯了?

許瑩瑩反應快,連忙抓住他的袖子,“許是見過,奴才真不記得,奴才的記性一向不太好。”

“不記得?”四阿哥眼眸眯了起來,忽地冷笑。

不記得能叫人惦記至此?

有本事啊!

十四弟纔多大?

何況他這個十四弟一向眼高於頂,冇想到……

他仔細端詳眼前的女人,渾身泛著森森寒氣,攥著她胳膊的手再次用力。

她骨頭都疼了。

眼淚快要流了下來。

她招誰惹誰了?怎麼突然這樣?

果然這四阿哥不好處,狠著呢!

許瑩瑩忍著瑟縮,輕輕抱住他,“奴才做錯什麼了?爺彆嚇奴才,奴才一定改。”

四阿哥欲推開她,手放在她胳膊上,卻頓住了。

“許氏,無論你心裡是誰,記住,你是爺的女人。若爺發現你虛情假意,爺定不留你。”

短短兩個月,這女人已叫他狠不下心。

縱然十四弟有那個心,她亦有心攀上十四弟,卻不得不進了他的府,又如何?

心裡裝了彆的男人,他定留不得。

但若她識相。

他也可留她一命。

秋格格幸災樂禍瞅著對麵,“這是要失寵了?嗬,夠快的,瞧四爺那表情,還不得把人給吃了呀。哼,活該!”

一邊笑著,一邊等著四爺拂袖而去,那女人傷心落寞的表情。

定然好看極了。

然而……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四爺冇走,留下了,那邊還叫了水。

秋格格肺都要氣炸了。

這都多久了?爺寵了這女人多久了?

自打四爺第一次進了這女人的屋,就冇去過彆人屋裡。

呸!狐狸精!不要臉!

可算送走了這煞神,許瑩瑩長鬆了口氣。

眼角還掛著淚。

這四爺果然夠狠。

嗓子都喊啞了,隻許喊四爺,不許喊彆的,真夠欺人的。

隻有喊四爺,那人纔會消消氣。

真是有病。

卻不知那一聲聲把四阿哥的魂兒都快喊冇了。

這一劫好歹是過去了,但四爺的話實在叫她不解,不知究竟什麼意思。

什麼叫無論她心裡是誰?

她心裡有誰了?

接下來許多日冇再見四阿哥。

四阿哥除了去正院兩回,冇再進後院。

許瑩瑩安分待在自己的小院兒,不與任何人打交道。

隻有秋格格常常上門亂吠。

許瑩瑩充耳不聞。

每次都是秋格格被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更不敢再動手,生怕對方手裡再憑空多出一根針。

天越來越熱,冰例隻有那些,用完就冇了,許瑩瑩都快中暑了。

隻能喝些冰鎮酸梅湯解解暑。

恰好來了月事,連冰鎮酸梅湯都不能喝了,又熱又痠痛乏力,蜷在床上,臉色白的像紙。

許久不見的四阿哥來了。

瞧見她的樣子,皺眉,“怎麼回事?為何不請大夫?”

語氣含怒。

白荷嚇得話也說不出來。

四阿哥還是將她抱在懷裡,摟著她,一手揉著她的肚子。

“幾日不見,狼狽成這樣。”四阿哥的語氣一點不像關心,倒像是訓斥。

許瑩瑩不由委屈。

“爺還說風涼話,不理您了。”

四阿哥笑了,“不理爺?爺看你有多大膽子,這府裡冇人膽敢不理爺,給爺甩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