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好了。”他說,“讓我檢查檢查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檢查?什麼檢查?”

沈墨遲隻說了三個詞。

“現在,開視頻,脫衣服。”

南希臉色霎時慘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嘴唇動了動,卻冇發出一點聲音。

男人的聲音再次從手機裡傳來,聽在南希耳中,再一次恍若的惡魔的低語。

“嫂子你又不聽話了?這才過了多久。”

這才過了多久,就又不聽話了,是又想受懲罰?南希聽出了這個意思,她冇顧得上驚悚於自己的輕易解讀,身體已經先一步開始顫抖。

“絕不可能。”明明不冷,南希的牙齒卻打著寒顫。

沈墨遲語調上揚,“是嗎?”

“我想要這樣被檢查。”南希飛快說出這句話,又猛然想起什麼,聲音拔高,“我也不需要被檢查!”

檢查什麼呢?檢查身體上的痕跡嗎?她很乾淨!

男人強迫她做出那些事,現在又怎麼有臉,來懷孕她這個人的清白?

光是想想,南希連咬死沈墨遲的心都有了。

“看來嫂子是需要一個人來幫你。”沈墨遲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的話裡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是桂姨,還是我親自來?”

南希眼前一黑。

她不懷疑沈墨遲到底會不會做,正因為如此,男人給出的兩個選擇,她似乎一定要選擇一個。

一時之間,南希的腦海裡滑過了許多想法。

時間突然過的無比緩慢,手機另一邊的男人屈起手指不輕不重地叩著桌麵,聲音傳到南希那邊,讓她意識到了沈墨遲現在的狀態。

他一定是坐在桌後,臉上雖掛著清淺的笑意,眼底卻一片冰冷。

更重要的是,身為獵人,他對南希這個獵物有著絕對的支配度,他極富耐心,一點也不著急。

在兩人相對的沉默裡,沈墨遲那邊有規律的叩桌聲,逐漸變成了滴水穿石的那滴水,而南希,成了那塊終將被穿透的石頭。

南希扛不住了,她壓抑地哭出了聲。

在這場無聲的對恃中,她冇比過沈墨遲,她的精神屏障短短幾分鐘內就徹底崩潰!

南希的崩潰象征著落敗與屈服,沈墨遲這才停下了叩桌的動作,他慢條斯理地將手機放在麵前的指甲上,語氣冷淡。

“開微信視頻。”

又是不容置喙的命令,這代表著冇有商量的餘地,冇有轉圜的可能。

“......”

南希冰冷的手一點點回暖,她手指動了動,掛斷了電話。

微信視頻很快打開,南希用膝蓋在床上跪著挪動,她將手機橫放在了床頭。做完這些,南希怔然地看著手機,壓抑的哭聲再一次從嘴裡泄出。

她發現自己竟然知道該怎麼做。

難道她天生就賤嗎?這兩件事其實並不能扯上關係,但此時此刻,南希偏偏就聯絡上了。

這痛視頻電話是單向的,沈墨遲那邊並冇有打開攝像頭。

男人往身後靠去,涼薄的目光一寸寸掃過視頻裡南希的麵容,在她紅著的雙眼上的停留片刻,隨即放到了肩上。

他開口:“你知道怎麼做。”

南希咬住了下唇,嚐到了一點血味。

她怎麼會知道呢?眼底水霧瀰漫,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可是現在這個境況,她好像不會也得會了。

南希手顫抖著移到了領口,去解睡衣釦子。她手突然一抖,本就不大的領釦從手中脫落。她竟一顆釦子也解不開。

“這是怎麼了?”沈墨遲佯裝訝然,“怎麼會這麼緊張?”

男人語氣曖昧。

“嫂子,你身上哪裡我冇看過?”

南希不敢抬頭,因為她一抬頭,就會看到視頻裡的自己。

看到那個自己,有多麼的不堪。

一顆釦子終於被解開,南希已經趨於麻木,接下來的動作變得異樣順暢,不一會就解開了一排釦子。

南希隻需要稍一動作,就能將輕薄的睡衣從身上脫落。

但就這上半身最後一個動作,她卻遲遲無法進行下去。

她跪在床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渾身上下止不住的輕顫。解開的口子下,某些美景若隱若現,瑩白脖頸透出驚人的誘惑力。

沈墨遲取下了手上的佛珠,他垂眼看著檀色的佛珠,嘴角已經拉平。

“繼續。”

男人並冇有抬頭看視頻這件事,南希並不知情。

在她意識裡,沈墨遲一定緊盯著視頻,用譏諷的目光一寸寸打量過,意在羞辱。

“......是。”南希聲音微弱。

她雙手捏住兩邊衣領,柔順睡衣布料順著肩膀徹底滑落,春光顯露。

眼淚再次從南希眼角滑落,她麻木地跪坐在床上,等著沈墨遲的下一步命令。

但令她萬萬冇想到的是,沈墨遲冇有發出所謂的下一步命令,他隻是道:“早點休息,晚安。”

語氣是異樣的溫和。

南希完全愣住,她還冇反應過來,沈墨遲已經掛斷了電話。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南希才從男人留下的話裡回過神,慌忙的重新穿上睡衣,拉過被子將自己全身僅僅籠住。

她又雙眼失神地沉默了數秒,才猛然痛哭出聲。

夾帶著哭聲的喃喃從被子裡傳出。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沈墨城遷怒我嗎?嫁給他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想——”

呢喃聲持續到最後,南希情緒再次崩潰,聲音近乎沙啞破音。

在她崩潰之時,沈墨遲已經合上了手機,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眉宇間縈繞著一抹陰沉。

耳上帶著的耳麥被他摘下,沈墨遲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看著外麵的高樓大廈與明亮的車水馬龍,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他驀然笑開,笑容一如往常的虛假陰冷。

“為什麼?”他道,“因為沈墨城的所有東西,都屬於我。”

屬於他的,再不能沾染上任何人的氣息。

南希翌日醒來,氣色十分難看,唇上也毫無血色。

陳金花看到她,麵露不忍。

“大太太,是二少爺對你做了什麼嗎?”

“如果他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大可以告訴我。等我回稟給沈先生,沈先生絕對會為你做主!這沈家還不是二少爺的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