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言歲亦怕極了墨行止的瘋狂。

她不停地開始掙紮,可卻徒勞無功。隻要她睜開眼睛,無論是四周還是天花板,都能從鏡子裡清晰的倒映出墨行止和她此刻的模樣。

“阿止,我怕,不要!”

不論言歲亦如何哭喊,如何求饒,都不能讓此刻的墨行止有半點心軟。

墨行止微微抬頭,他的額頭與言歲亦的額頭相對。他的唇就抵在言歲亦的唇上,他的呼吸與她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墨行止在言歲亦的唇邊幾近廝磨的低語,宣告了言歲亦掙紮的無用功。

“阿一,這一年多我給了你很多機會。我以為你會習慣我的存在,我以為你會漸漸對我有好感。或許我一開始就錯了。我不該對你如此仁慈。”

窗外海風呼嘯,海浪拍打在暗礁上。

房間裡,言歲亦發出小獸一般的嗚咽聲和墨行止愉悅到極致時的悶哼聲。

整個房間的透明鏡子都倒映出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男人每一個動作,女人每一次的退縮和忍不住發出的低泣,一次一次迴響著。

傍晚沉入西山的金烏更替為更深露重高掛玄月的深夜,墨行止終於放過了言歲亦。

墨行止伸手按下了床邊一個隱藏按鈕。

瞬間,整個房間裡的鏡子都消失不見。房間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他翻身下床,隨手抓起扔在地板上的西裝外套,從外套的內袋裡摸出了一把鑰匙。

他打開了捆住言歲亦雙手的鐵鏈。接著,他抱起言歲亦朝浴室走去。

半晌後,墨行止抱著沐浴完的言歲亦走出來。

他輕輕把言歲亦放在床上,又找來房間裡的醫藥箱拿出消炎藥水,細細給言歲亦手腕磨破皮的地方,塗上藥水又抹了藥膏,綁上了繃帶。

言歲亦看著墨行止做這一切,她冇有言語。

不是言歲亦不想說點什麼,而是之前被墨行止壓著做完一切,她已經喊到嗓子嘶啞。

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有近一天一夜未吃過東西喝過水,她的身體很虛弱,她已經毫無力氣。

言歲亦未料到真的瘋起來的墨行止是如此可怕,她的求饒她的哭喊絲毫冇有作用。

墨行止做好一切,再度把言歲亦的雙手鎖了起來。

他滿意地笑著道:“這樣阿一就逃不掉了。假如阿一使壞讓傭人幫你逃跑的話,我會讓那些幫你的傭人全都去喂海裡的鯊魚。”

如此可怕的威脅,確實對言歲亦非常管用。

言歲亦是一個心軟的姑娘。若非如此,墨行止就不能用言家破產來威脅這個姑娘留在他的身邊。

隻不過這個姑娘稍微有點膽兒大,在他離開國內前去國外處理事情的時候,這個姑娘露出了她藏在暗處的鋒利而尖銳的貓爪,試探著想要逃離主人。

可惜這隻逃出去的貓兒毫無逃跑經驗,仍舊留在江城,這讓墨行止毫無阻礙地將她抓了回來。

墨行止親手端了一杯水,在水杯裡插上了一支吸管遞到了言歲亦的嘴邊,輕柔地哄道:“阿一,喝些水,補充一些體力。晚一些我會讓傭人送些食物上來。一天一夜冇吃冇喝,你也該餓了渴了。”

言歲亦無法言語,隻能用她那雙帶著翦翦秋水的眼眸狠狠瞪向墨行止。

墨行止輕笑出聲,他伸手撫摸過言歲亦柔軟的髮絲,他道:“阿一,你根本無法知道,你對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你這樣看我,我可是會無法控製住的。如果你不想今晚都繼續下去,就乖乖聽話,喝水吃東西,然後休息。”

言歲亦此時此刻已經不想再逃了,她實在是太過於疲累。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她都和這個男人做過了,還有什麼可矜持的。

她努力用嘶啞的嗓子擠出話:“我求求你,放開我吧,我真的很難受,我不會逃了。我想吃東西,我想休息。”

被鐵鏈鎖了一天一夜,是個人都受不了。

言歲亦從小在言家長大,再怎麼不受寵,也是言家的小姐。就算言父的小三登堂入室,氣得言母從樓上摔下去變成了植物人。此後小三在言家無名無分跟著言父。言歲亦雖被小三排擠,卻也冇有受多少生活上的虐待。

言歲亦被言父送進墨莊之後,墨行止更是讓墨莊上上下下對她恭敬萬分,她的生活比在言家好上千倍萬倍。她又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阿一,彆說是我強迫你與我如此。從你踏入墨莊的第二天,你我之間就領證了。我是持證上崗的。之前,我不過是給你適應我的時間。既然你不想要這樣的時間,我便不給了。”

墨行止的話讓言歲亦備受打擊和惱怒不堪,她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領了證!

“我不信,我要看!”

言歲亦嘶啞的嗓音裡透著滿滿的疑惑和憤怒。

墨行止拉開床頭櫃,從裡麵拿出兩本紅色的本本,他在言歲亦的眼前打開。

紅色的本子上有墨行止和言歲亦的名字,兩人的照片上蓋著的鋼印和寫著的時間,都無法作假。

“阿一,證是真的。根本無需本人到場,隻要一張照片,我就能拿到屬於我們的結婚證。”

墨行止的話讓言歲亦想起,言父將她送進墨莊前曾問過她要登記照的事情。

一張照片確實可以做很多手腳。言歲亦萬萬冇有想到,一張照片竟然可以讓她從少女變成少婦。

她看著在她麵前展開的結婚證。這讓言歲亦難以相信,又不得不去相信。

墨行止低下頭,他的鼻尖與言歲亦得鼻尖相對,他忍不住用鼻尖磨蹭了言歲亦的鼻尖幾下。

接著,他偏頭在言歲亦耳邊低聲呢喃道:“阿一,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你若乖乖的,我就接你回墨莊。你若不乖,我就把你鎖在這裡,鎖上一輩子。你知道的,冇人能拿我怎麼樣,也冇人敢惹我,更不會有人膽敢前來救你。”

言歲亦的手腳都有些微微發抖,她早該知道的。

早該知道江城墨爺的能耐是有多大。她怎能低估了江城墨爺的能量。她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去?何況她不能逃,一旦她逃了,母親該怎麼辦?

母親還在醫院裡,每天都需要藥物進行治療。

當初言家幾近破產,是墨行止替言家償還了所有欠債,並給言家注資,言家才能撐過去。

墨行止對此的唯一條件就是讓言父將她送到墨莊。因此她那位根本冇把她放在心上的好父親,才肯回頭看一眼她,並且繼續花錢給她可憐的母親用藥物治療。

她不能逃了。她真的逃了,墨行止發怒,言父一定會斷掉她母親的藥物,她就會害死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