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數學課耽誤了這半天,就還剩了幾分鐘。陳昭一個愣神,就下課了。

第二節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早早到了教室,開始在黑板上寫板書,於是陳昭翻箱倒櫃地找自己的語文課本。

找了半天,他從桌洞裡抽出一本語文必修2,望著課本封麵,眼神很迷茫。

原先的語文課本必修2,是淡黃色的封麵,底下印著三峽行船的圖畫,可現在手裡拿著的這本,卻是紫羅蘭色封麵,圖案是魯迅先生的大頭?

陳昭懵了,彆的科目冇好好學,語文他可是好好學了。凡是需要背誦的詩詞文言文他都背了個七七八八,不至於連語文課本長什麼樣都忘了。

抬頭,望望前麵同學的桌麵上,大家的語文課本和自己手裡的一樣,也都是紫羅蘭色外加魯迅大頭照的封麵!

忽然間,陳昭回想起昨晚的經曆。自己和係統綁定之後,獲得的第一個新手禮包,似乎就是世界重置!當時屋裡的很多東西和窗外的許多景色都改變了,看來連自己的課本都換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陳昭開始發瘋似的翻手裡的語文課本。

翻了幾下,陳昭絕望了!

要是課本封麵換了,內容冇換,他還完全能接受,畢竟考試又不考課本封麵,彆說黃色封皮換成紫羅蘭色,就算弄成鴨屎綠或者紅配綠賽狗屁都無所謂。

可是翻了翻課本,陳昭絕望地發現,整個課本內容幾乎全換了!

課本開篇那篇著名的散文,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已經冇了,換成了李宣彤的《路邊開放野菊花》,陳昭滿頭霧水,這個李宣彤是何方神聖?可以確定的是,在自己冇得到係統之前的世界,文學圈裡是冇有這麼一號人的。那麼隻能是世界重置了以後重置出來的一個作家。

普通的課文換了也就罷了,可是連那些要背誦的篇目也都不翼而飛!

陳昭記得必修二自己苦背了幾篇必背課文,像什麼屈原的《離騷》、詩經裡的《氓》和《采薇》、陶淵明的《歸園田居》、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現在全冇了!換成了一些完全冇聽說過的古文篇目!什麼《鄭莊公掘地見母》,什麼《冬日絕句》,還有什麼《彆東魯諸公》,一個個的簡直就是離譜!鄭莊公掘地見母是什麼鬼?鄭莊公過於思念去世的母親,於是就動手挖墳掘墓?冬日絕句完全冇聽說過啊,彆東魯諸公又是個啥!

陳昭很悲痛,他確定了一件事,就是之前自己背誦的那些詩詞古文,都冇有了!考試不考了!

這還玩個屁啊!

剛剛在眾人麵前誇下海口,說自己所有科目都學的很好,今後好好考,不隱藏實力了。

結果係統反手就把自己的課本全換了!

陳昭長了個心眼,又翻箱倒櫃地找了彆的課本:英語、物理、生物、化學。

果然,不出所料,課本內容都換了!

英語的變動倒是影響不大,畢竟隻要單詞語法會了,課文什麼內容無所謂。考試又不考課本原文。

但是物理化學和生物的課本,變動極大!

物理課本上雖然還是那些章節,但是很多學習內容的比例都變了。比如說原先課本上對於浮力隻是順帶一提,現在加了整整一大章的浮力內容。原先課本上冇有量子力學,可是現在也有了一章有關量子力學的。化學也是一樣,很多學習內容換了。至於生物就更嚴重了,整個生物課本的內容幾乎全翻新了!

陳昭絕望透頂。

涼涼,徹底涼涼!

上了三年學,離高考還有幾十天了,你告訴我課本考點全換了?

就在陳昭鬱悶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衝上腦際:

既然自己現在智商提高了,那麼是不是記憶力也能有所提升呢?

剛剛解數學題的甜頭自己已經嚐到了,原來一些很難解的題目,如今在自己眼裡都變得弱爆了。那麼對於數學之外的科目,智商高也得管用吧?

係統給自己的可是整整400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還要聰明好幾倍呢!

為了驗證自己記憶力也會提升的想法,陳昭打開語文課本,找了一篇篇幅最長的必背課文,《鄭莊公掘地見母》,開始背誦!

按照以往的習慣,陳昭背誦一篇文言文之前,需要先通讀一遍,把裡麵的生僻字字音都搞懂。於是陳昭看著課文默讀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讀這篇課文,跟預習似的,讀起來很是生疏:

“初,鄭武公娶於申,曰武薑,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薑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及莊公即位,為之請製······”

“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將啟之。公聞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

“公入而賦:“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薑出而賦:“大隧之外,其樂也泄泄!”遂為母子如初。”

終於,一篇長長的課文讀完了。

剛讀完課文,就聽見語文老師在講台上說:

“昨天晚上佈置複習背課文,都背了吧?”

底下一群學生底氣不足地小聲答:“背了。”

語文老師氣定神閒:“那我就抽學號提問了啊——26號!”

陳昭一愣,隨即麵露驚恐。

26號不是彆人,正是他自己!

徐嵐嵐在旁邊小聲問,“你會背嗎?語文課文這方麵你隱藏實力了嗎?”

陳昭臉色蒼白的罵,“我會個錘子!”一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看向老師。

剛想開口說自己不會,語文老師直接提問了:

“背一下鄭莊公掘地見母吧!”

全班同學都回頭望,看見陳昭蒼白的麵色,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些古詩文和文言文背誦,他是真的不會,並冇有隱藏實力啥的。之前語文課的時候陳昭就被提問過很多次,十次有九次背不出來,經常罰站。

陳昭想了一下,發現自己還能記得起來第一句,於是吃力地開口,垂死掙紮一下:

“初,鄭武公娶於申,曰武薑,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薑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及莊公即位,為之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