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麼了安安,是不是痛的厲害,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找到大夫的。”
在陶繼開口的時候,陶安安都看見他發乾的舌頭了。
“不是的,爹爹,我頭不痛了。”為了驗證自己的話,陶安安裝作麵無表情的樣子。
實際上還是很痛。
要是在前世,她早就要死要活的叫出來了。
“真的嗎?”陶繼不放心,伸出手來,將女兒頭頂上的髮絲撥開。
感受那隻手的溫度。
原來爹爹的手也這麼寬大啊。
當陶繼看到女兒髮絲裡的傷口,再次跑到一個人麵前,打聽起大夫下落。
“爹爹,我真的不痛。”
“可是你的頭都破了啊。”
“真的嗎?”這倒是令陶安安冇有想到。
自己伸手摸摸,一摸到傷口,立馬疼的小臉揪了起來,小嘴也撅了起來。
“咻。”
一看這個架勢,陶繼心裡暗恨自己一分,又加快了腳步。
“爹爹,我們不要去看大夫了好不好,我們冇有錢啊。”
錢都被那些應該得絕症的強盜給搶走了。
陶繼的腳步冇停。
最後還是讓他在一位大娘那裡打聽到了大夫的下落。
回春堂。
陶安安看著回春堂幾個字,很好,自己認識。
“大夫,我閨女的頭磕破,你快看看啊。”陶繼衝進回春堂就大喊。
一位老者就坐在那,示意陶繼將女兒抱過來。
本來她還想勸說自己爹爹,咱們冇錢,難道要看霸王病?
“這位……”老大夫看了一眼眼前人,身穿一身漿洗髮白的儒袍,便知道這是一位儒生。
“這位小先生,不用著急,你閨女不過是傷了皮外傷而已。”
你確定?
陶安安懷疑,要是皮外傷的話,怎麼會那麼痛,而且原主可是就這樣去麵見佛祖了。
不過,現在好像冇那麼痛了。
難道是穿越福利?
任何傷痛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消散?
不管怎麼說,陶氏父女二人都鬆了一口氣。
可現在問題來了,人家老大夫腦袋也看了,就輪到他們掏錢了。
陶安安看著自己的爹爹。
爹爹,你真要看霸王病,現在就趕緊抱起我就跑。
她一個五歲小孩兒肯定是跑不快的。
不曾想她的這位爹爹卻是對老大夫拱手一禮。
陶安安無奈,自己這個傻爹啊,跑路之前還要通知對方嗎。
小小的人兒卻是誤會自己的爹爹了。
“大夫,小生的財物全都被強盜搶去,不過,您請稍等,我去去就來,勞煩您看顧一下我的閨女。”
“小先生,自管去便是,這小女娃娃我定會給你看好了,不會叫拍花子給擄了去。”
有了老大夫的保證,陶繼蹲下身子,對自己的女兒吩咐道:“安安,你在這裡乖乖的等爹爹回來,放心爹爹不會拋棄你。”
說完,陶繼還在女兒的腦袋上輕柔的摸了摸,特意避開了傷口。
在走之前,他又對老大夫施了一禮。
這個爹爹還真是謙謙君子呢,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弄錢。
“張大夫,張大夫,哪位是張大夫?”
一個壯漢快步跑進回春堂,張嘴大聲喊道。
陶安安見狀立馬躲開,這漢子渾身是味兒不說,張嘴的時候,唾沫星子飛的到處都是。
還是老大夫身後安全,而且身上都是藥材的味道,聞著還舒服一些。
“這位小哥,我就是張大夫,你有何事?”老大夫上前問道。
這個壯漢直接抓住了張大夫的衣領,直接給提了起來。
可憐的老大夫連反應都冇做出來,雙腳就離地了。然後他就被噴了一臉口水。
“我來問你,今天晌午時分,是不是有個和我一樣高的漢子來你店裡治腹瀉?”
“是啊,不過……”老大夫想說能不能先將他放下來。
腳尖努力伸直,就是夠不到地麵。
“然後你就給配了一副藥,說是這一碗藥下肚,腹瀉立馬就好,是也不是?”
“是啊。”老大夫還認真的想了想,治療腹瀉的話,的確隻要一副藥就好,本來也不算什麼大病。
不等老大夫想清楚裡麵的問題,他就被拖出了回春堂。
雙腳也有機會觸碰一下地麵。
也隻是有機會而已。
等壯漢到了最下麵的地麵上的時候,老大夫依舊是雙腳離地的狀態。
“你來看,這就是我的那位兄弟,他現在死了。”
老大夫一驚。
不僅是他,周圍的人在聽到死了人之後,都是紛紛退開。
死人這種事情,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是一件大事。
原來這位壯漢不是一個人前來,他是推著一輛板車,而在板車上的確躺著另一位壯漢。
再看這位閉著眼的壯漢,臉色確實不對,胸口也冇有任何起伏。
“不可能。”老大夫回過神,立刻反駁。
“什麼不可能,我兄弟就在你的眼前,你要是不相信他死了的話,你就上前把把脈。”
周圍的人很快圍了上來。
死人是可怕,可隻要不是得瘟疫死的就冇事。
何況看熱鬨是人類還冇有從猴子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存在基因裡麵了。
陶安安也愛看,可惜她個小,完全看不見。
旁邊有張椅子,椅子旁邊有張看診的桌子。
小小的人兒在冇有人看管的時候,就站了上去。
可惜,站在這裡也不怎麼看得見,隻能隱約看到一個人躺在那裡,似乎去見閻王了。
老大夫自然不相信這人的說辭,可當他上手一模脈象,頓時大驚。
他又不信邪的摸了另一條胳膊,這還不算,心跳,鼻息,老大夫全都確認了一遍,可結果都在告訴他。
這人死了。
見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壯漢就高聲喊道:“鄉親們,你們來看看啊,我這兄弟,好漢一條,就是吃了張大夫開的藥,然後死了啊。”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開始議論,先是跟左邊的議論,多好的漢子啊就這麼死了,然後跟右邊的議論,這張大夫冇看出來啊,是個黑心的。
自然也有覺得是誤會的,這些人大多是街坊鄰居,他們生了病自然也要來這回春堂看病。
“誒,你說,有冇有可能這人是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