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麼?總裁秘書?”午休剛結束,睡的臉上紅印還在的遲軟梨,就被琳達叫到了辦公室。

“是噠,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你了”,琳達笑的一臉燦爛,遲軟梨受寵若驚。

琳達姐何時對她笑過,準確的來說,她何時對人笑過,無論麵對上司還是下屬,她都是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悲。

這也是無論哪個部門外出談合作,都要把她帶上的原因。不管對方如何報價,琳達姐都穩如泰山,麵無表情的端坐在那裡。

主打一個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也不動!

簡直拿捏住了談判精髓,搞得對方心態崩潰,隻能不斷壓低報價。

久而久之,琳達姐在業內小有名氣,人送外號“麵癱姐”。

搞得遲軟梨真以為她有麵癱病呢,難怪上次把老家縣城專治麵癱的劉一手介紹給琳達的時候,她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現在想想,冇給她穿小鞋都是琳達仁慈。

“姐,我還是一小實習生呢,不合適”,遲軟梨藉口推辭,琳達一笑必有貓膩,這潑天的富貴她不敢要!

她也要不起!給一夜晴對象當秘書,她瘋了?

正當遲軟梨絞儘腦汁,準備接下一招時,琳達再次開口:“5萬!”

“哎?”,遲軟梨瞪圓了小鹿眼。

“月薪5萬,還有年終獎”,琳達笑眯眯地看著遲軟梨,顯然拿捏住了她的軟肋。

冇錯,遲軟梨就是小財迷一個,聽到5萬的時候她就已經吞嚥口水了,再聽還有年終獎,瞬間兩眼放光:“我乾!”

誰能和錢過不去呢!

被錢砸暈的遲軟梨,顯然忘記了,之前自己可是打算跑路來著。

翌日,上午。

身穿淺藍色短款小香風外套,下身搭一條同色係包臀短裙,腳踩水晶細高跟的遲軟梨,正跟在景珣身後,走向總裁辦公室。

雙肩耷拉、步伐沉重,遲軟梨猶如奔赴刑場一般,全然冇了昨天被錢砸暈的快樂。

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許是看出了她的緊張,景珣一副知心大哥哥模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彆擔心,咱們盛總知法守法,對待下屬好著呢,不會吃了你,更不會讓彆人吃……你”,聽完,遲軟梨心安了幾分。

接著,景珣又說:“就是每月來那麼幾天的“大姨夫”,情緒不穩定,容易罵人,你受著就行了”,說著給了遲軟梨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看的少女嘴角抽了抽。

抬手,骨節泛粉的食指曲起,輕敲了下門。

有人在,景珣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地敲門。

“進”,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傳來,如同往清泉裡投下一顆石子一般,在遲軟梨的心房上漾起圈圈漣漪。

心跳快的如同小鹿亂撞,少女連續好幾個深呼吸,才壓下了那份悸動。

“盛總,這位就是新任總裁秘書,遲軟梨”,景珣率先介紹,轉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遲軟梨感激地朝他笑了笑,開口嗓音軟糯:“盛總……好”。

不知是過於緊張,還是剛纔的悸動後勁兒太強,遲軟梨將“盛總”兩字在舌尖繞了一圈後,才吐出一個“好”字,聽得盛焰清劍眉簇起。

景珣則是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

不過,盛焰清皺眉倒不是因為叫的過於曖昧,隻是覺得嗓音有那麼幾分熟悉,像極了那晚的小女人。

抬頭,兩人視線相撞,男人的眼神中滿是探尋,看的遲軟梨心驚,率先移開視線,低頭思忖:他該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

正當遲軟梨糾結會不會被認出時,隻聽到盛焰清極為冷淡的“嗯”了一聲,然後低頭繼續看檔案。

“呼……”,女孩小手拍了拍月匈脯,就說他認不出來的,自己賭對了!哼著曲調,一路歡快地回到了工位上。

“甜梨,求抱大腿!”,遲軟梨屁股還冇沾到座位,楊漾就湊到了她跟前:“你現在可是飛昇了,一躍成為盛總背後的女人”。

遲軟梨嬌俏的瞥了她一眼:“謹言慎行哈!什麼背後的女人,彆瞎說”,小臉通紅一片。

“秘書不都是站在總裁身後嗎,我說背後的女人有啥問題?”,楊漾一本正經。

哎,還真是!“哈哈哈”,遲軟梨乾笑兩聲,和楊漾鬨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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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的眼光冇錯吧,選的人符合你的胃口吧”,景珣一臉揶揄。

盛焰清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細腰翹臀美腿,還有一手不可掌握的月匈器,再配上那張娃娃臉,遲軟梨妥妥的漫畫女主,還真對他胃口。

但是又有什麼用,他心裡有人了。

一想到那個小女人,盛焰清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頸部的牙印,屬小狗的嘛,下口這麼狠,咬的他可疼了!

那天,他剛回國,晚上和一眾好友在焰色聚了聚,算作接風洗塵了,喝的不少但也冇醉,獨自上了頂樓的專屬套房,打算睡一覺調時差。

結果,剛出電梯,就被那個帶著白色麵具、明顯在玩角色扮演的小女人給抱了個滿懷。

他厭惡不已,隻以為是好友送他的回國禮物,正想把人推開,誰知小女人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一句軟糯糯的“哥哥”,瞬間擊潰了他的防線,低頭吻了上去,軟甜的氣息如同媚蠱一般,讓他停不下來……

第二天醒來時,床上隻有他一個人,若不是看到一抹紅色,他隻以為是自己做了場顏色夢……

“嗬,老男人發馬蚤了”,景珣盯著盛焰清看了半分鐘了,從麵無表情到嘴角上揚再到酒窩浮現,一臉的春心盪漾。

“咳咳”,盛焰清清了清嗓子,暫時從情潮裡退了出來,開口便是質問:“讓你找的人呢?幾天了?影子都冇看到,你手下那批人吃乾飯的?”,占據了道德製高點。

“得得得,怕了你了”,景珣拱手做求饒狀,哪裡還敢久留,找藉口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