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謝韻的酒樓經營的風生水起,一個月便已經成了上京有名的達官貴人和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謝韻還選了兩個跑腿的小廝,是張久的兄弟,一對雙胞胎,比她還大了一歲,今年16了。

謝韻將他們單獨叫來,吩咐了一些事情:“既然做了我的小廝,就好好乾,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兄弟二人連忙行禮:“東家放心,我們一定好好乾,大哥都跟我們說了,東家人好心善。”

謝韻笑了笑:“不過,為我做事,一些話我還是要說清楚的。我用人,最看重的便是人品,隻要你們不背叛,以後,你們的好日子在後頭。若是有一日,做了那背信棄主之事,我也有的是手段對付你們。”

二人誠惶誠恐,立馬立誓:“東家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對東家忠心耿耿。”他們二人雖然第一次見謝韻,但對東家還是多少有些耳聞,大哥回家老是提起他的東家,有一日,回家之時,還帶回了十兩銀子,說是東家賞的,這可把一家子高興壞了,當晚,他們家便久違了吃了頓肉。

當時,他們便心下羨慕,若以後,他們也能遇到這樣的好東家就好了,冇想到,東家招人,大哥便把他們帶來了,來的路上,還一直叮囑他們不要好高騖遠,好好乾,以後好日子等著他們呢。

“你們也不必緊張,我找你們來,主要是來回傳遞訊息,還有處理一些我不方便出麵的事。”

不等二人說話,謝韻繼續道:“以後,若是有事,便去謝太傅府邸後門找我,我聽張久說,你們二人還識字?這是地址,以後,就往這個地方傳話。青黛會見你們。”

二人將那紙條拿在手上,整個人不免有些發抖,他們雖然冇什麼見識,但是一些常識還是知道的,太傅,那可是高官,這,他們的東家竟然是太傅府裡的。

“這個地方,不管誰問,都不能說,就算是張久也不能說,明白嗎?”

二人雖然不明白為何要保密,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謝韻讓他們二人將地址記下來,就將紙條燒了:“平日裡若是冇什麼事可以在樓裡幫些忙,你們的月錢我也和孫掌櫃打過招呼了,他會找你們的。”說完,便讓兩人回去了。

待兩人出去,謝韻起身站在窗前看向酒樓對麵的一家鋪子,這家鋪子她看準有些日子了,聽說要出手,謝韻便有些想法。

這鋪子離酒樓近,若是買下來,也能有個照應,轉頭吩咐青黛:“去將孫掌櫃叫來。”

孫掌櫃進了門,謝韻向他招了招手,指向對麵那家鋪麵,問:“上次讓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已經打聽到了,那鋪子也有些年頭了,賣胭脂的,聽說,祖上的製胭脂手藝很不錯,隻是後來兒孫也冇幾個成器的,這手藝到了這一輩便不行了,但日子總得過,所以就有意把鋪子賣了。”

謝韻瞭然,吩咐孫掌櫃:“行,那這事就交給你了,隻要價格合適,契書過了明路就成。”

“是。東家買了這鋪子打算做什麼?”孫掌櫃問。

“做一些小吃食吧,到時候再招幾個人,儘量招幾個女子,隻要能乾活就成,你要是有認識的也可以推薦過來,你也問問店裡的其他人,家中可有想要做工之人,隻要能乾活,不限年齡,我先見見。” 女子細心,且鋪麵不大,也容易上手。

“是。”雖然現在各個鋪子招女子的不多,但是也是有的。孫掌櫃有些心動,他媳婦兒正愁找不著事乾呢。

“對了,若是這城中還有你覺得地段比較好的鋪子要賣的,都留意著。” 她現在躊躇滿誌,悄悄地卷死所有人。

“是。”孫掌櫃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多少也瞭解一些東家的脾性,東家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滿腦子的奇思妙想,隻這一兩家店那能夠呢。

“若是有什麼要緊事,就派張虎兄弟二人給我傳話。”

“小的明白。”

孫掌櫃離開,謝韻又看了一會賬本,心情大好,酒樓開張一月有餘,賬上的錢肉眼可見的充裕起來,這一個月,每日都是座無虛席,

純盈利三萬兩。

雖然比不上東華庭那邊,但是她的酒樓剛起步,也不能要求太高,這個數也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長此以往,她下半輩子的正事,就隻剩花錢了!

等對麵的鋪子盤下來,她的小吃店就要提上日程了,什麼烤串、炸串、炸雞、薯條這些前世她常吃的統統安排上,這樣,她要吃也方便許多。

看了賬本,眼看著時候差不多了,謝韻起身準備回去了,正要轉身,瞥見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

青黛也瞧見了:“那不是大姑爺嗎?”

聽說齊朗身子骨不太好,所以很少出門,今日竟上街來了,也是難得一見,看那樣,是身體好些了?

齊朗身邊跟了一個青衣男子,個頭比齊朗要高一些,身材也魁梧一些,一看就是練武之人,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看著心情很好。

謝韻聽不到他們說什麼,隻覺得這齊朗並不像傳聞中那般體弱,至少剛纔走的幾步路,輕健有力,看著比他大哥還有精神。

謝韻好不容易不讓自己多想,今日看到這一幕,實在是不由得她不多想,轉頭吩咐青黛:“你去讓張虎跟著,小心些,那個大個子會武,彆讓他發現了,也不用跟太緊,就看看他們去哪就行。”

青黛猶豫:“姑娘,那是大姑爺,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我自有我的考量,讓人跟著便是。”

“是,婢子這就去。”說完便下了樓。

片刻之後,便看到張虎跟在了兩人身後。

她也希望自己多想了,畢竟涉及到大姐的幸福,不管是不是多想,她總要弄明白。

以前她一心撲在趙景身上,從來冇有考慮過家裡人,如今,才發現當初的事情不尋常,她很是愧疚,大姐從小就疼她,她也得為了大姐做些什麼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