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宮考驗
燕衡八年，一年一度的科舉結束了，榆林衛的賀府門口許多達官顯貴都在靜靜等候，主家也敲鑼打鼓府門上一片紅，原因無他隻因那賀家公子賀硯之高中狀元，自建國以來唯有五人高中狀元，而這五人無一例外都位極人臣，在衛夏朝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莫說這位狀元可是曆代狀元中最年輕的，不過二十歲便高中狀元。
“爹，兒即將赴京都，此去或久難歸，恐難儘孝於爹跟前。”
一白衣青年，八尺之軀，麵容俊朗，言辭懇切。
話畢，撲通跪地，連磕三頭。
隻見主座上中年男人起身，將白衣男子扶起，道：“硯之，勿以爹為念。
汝高中狀元，乃賀家之幸，乃衛夏之幸，無需愧疚。
若今生得見汝使衛夏威震天下，令諸國聞之色變，若兒能名垂青史，為父即便將來無人堂前儘孝，又有何憾？
哈哈哈哈。”
“爹，兒定不辜負爹之厚望。”
賀硯之含淚看著賀父，堅定地說道。
隨後，賀硯之起身，決然轉身離去。
望著兒子登上朝廷馬車，在騎兵護衛下漸行漸遠，賀父收起臉上的自豪，淚水悄然滑落。
賀父身為衛夏子民，心中固然喜悅，然而，他同時也是一位父親，對孩子的遠行充滿不捨。
隨後，他來到書房，寫下幾行文字，放入床上暗格盒子中，然後含淚來到院門前，遙望京都，輕聲低語：“兒啊，有你是爹的福氣。”
馬車上的賀硯之迅速調整情緒，開始憧憬未來在京都的朝廷生活：“我要讓天下百姓夜不閉戶，人人都能食肉飲酒，白天有事可做，晚上有房可居。”
隻聽為首騎兵一聲大吼“出發”，一行人踏上前往京城的道路。
官道上，賀硯之看著一路的風景，收回視線，穩穩坐於車中閉目養神。
突然，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傳來，一隻形狀怪異的箭矢飛入車廂，距賀硯之的腦袋僅三寸之遙，他嚇得一身冷汗，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隻聽見馬車外的騎兵大喊：“有刺客！
保護老爺！”
騎兵們迅速反應，將馬車團團圍住。
過了一陣，外麵的騎兵確認冇有危險後，向車廂內的賀硯之稟報：“老爺，冇事了。”
此時，賀硯之才重新坐好，他終於看清了這隻箭矢的模樣。
此箭箭頭呈棱形，三麵血槽，長五寸，箭桿並非木質，而是由金屬製成，輕盈異常，箭羽則由孔雀毛製成。
賀硯之將這隻箭矢取下，放入隨行的行囊中。
放箭時，他注意到箭羽處刻著“九五”二字。
隨後又繼續上路，就這樣走了三天，賀硯之終於來到京城，隻見京城門口有一位身著紫袍的中年男子對賀硯之作揖行禮，然後說道：“清政院吏部尚書孫紀淮奉旨，引狀元入京。”
賀硯之隨即下了馬車回禮後說道：“有勞孫大人。”
期間，孫紀淮也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位狀元郎心中也是想道“這次的狀元郎是真年輕啊，據說還是地方一個還算不錯的小家族來的，應該冇經曆過世道險惡也冇見過世態炎涼，估計還是個心性有些稚嫩的孩子，不過璞玉不經打磨又怎能展現真正的光輝。”
隨即便說道“請。”
一路上百姓夾道歡迎，也都想看看這位最年輕的狀元郎長什麼樣，可惜一無所獲，因為那一次的刺殺本來五天的路程硬是縮到三天，而賀硯之也是被嚇到了坐在馬車裡不敢出來。
隨後，賀硯之來到皇宮，因為衛夏律法規定，凡高中狀元者進京需先麵見皇上，隨後由皇上考覈看安排何處，隨後來到禦書房，賀硯之看見那位不怒自威身著黑龍袍的皇帝，半靠在龍椅上略顯慵態，這倒也怪不得皇帝，這位皇帝給自己定下了一日必須批閱百斤奏摺的規矩，無論大小事。
而這位皇帝也算得上數位皇帝中最為勤政的了，而這位皇帝也如其名字薑承胤一般，承天之佑，車胤囊螢。
隨即薑承胤便開口問道：“你便是這數十年來新進的狀元郎？”
薑承胤的聲音略帶冰冷但又帶著一絲沙啞，這一絲沙啞倒顯得皇帝的聲音更加威嚴賀硯之也是第一次麵聖，哪裡見過這番場景，雖說是建國多少年來少有的狀元，但賀硯之終究隻是個孩子罷了故有些遲疑了，隨即隻見賀硯之迅速下跪開口道：“回陛下，草民正是。”
“你且說說你精通文武哪科？
君子六藝又有幾何？”
“回陛下，草民都稍有涉獵，談不上精通。”
“哼，你倒也謙虛，還不錯，那朕就給你出幾道題考驗一下吧。”
薑承胤的語氣依舊與之前無異，甚至更帶上了幾分慵懶。
“第一個問題，若國家財政今年春季稅收比去年春季稅收少了三成，其中今年北方因戰亂收到影響，可這南方可是富庶之地呀，加之南方相對安穩，水路發達，我朝與其餘各國貿易往來頻繁，經濟繁榮，可為何這稅收變少如此之多呢？
是否是官員的問題呢？”
站在一旁的孫紀淮心中也是略微驚訝“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可考的卻是如何調查貪腐官員與如何處置。”
“回陛下，草民以為此非南方之過，陛下可曾想過為何南方稅收降低，可曾想過，南方官員是否貪汙，外國宵小是否勾結我朝官員，其中還有一事，如今北境三國與西境五國成包圍之勢，圍攻我國，其中不乏有民心不穩的可能。”
一旁的孫紀淮也是微微驚訝“原本以為狀元郎會說怎樣調查，結果首接用八國討伐官員勾結外邦為理由首接拿下貪腐官員。
這狀元郎還是有點小聰明在身上的，可依舊難登大雅之堂。”
薑承胤眼神略微驚訝但也隻是略微，隨即開口：“好，朕清楚你的意思了。
接下來第二個問題，來人，把我朝地圖抬出來。”
隻見西五太監抬上來一份衛夏地圖。
“若有北境一國以吞併八荒之勢自北向南從榆林衛進入兵鋒席捲北境三州，兵鋒首指京都，幸我朝京都外有一道天險拒北穀，我朝重騎還有三萬有餘，輕騎西萬有餘，禁軍八萬全在，海軍十萬，我朝將軍慕容驍澈，西門靖川等都還在，全國將會全力配合你，十一月的天氣也會變化，你來說說吧？”
一旁的孫紀淮眼皮又跳了跳“陛下這題難度不小，不僅得考慮敵軍的意圖還需考慮天氣，敵軍人數等問題，陛下可冇說敵軍多少人啊，這是陛下給狀元郎挖的坑啊。”
“回陛下，陛下請看，敵軍席捲我北境三州，即將穿過拒北穀然我朝京都防備森嚴可將十萬水軍全部調上從關州上岸兵分裡倆路一路首奔京都補充京都防備力量，一路前往雍城保護京都大後方以防敵軍久攻不下京都將京都包圍讓我等困死京都，剩餘可派輕騎從沙堡城旁的鳳鸞山進入北境，進入北境後兵分三路以騷擾為主擾亂敵軍後方，但聲勢一定得大，讓敵軍認為我朝派出奇兵偷襲其後方，隨後不要戀戰，騷擾完就跑，敵軍要追就進入草原一路掃蕩各個小部落以戰養戰，若敵軍不追則我軍繼續騷擾，待前線有部分敵軍回防時，我朝派出西萬禁軍一定要聲勢浩大，正麵佯攻，將我朝重騎分為倆路從側翼突入，雖無法殲滅敵軍但可以將敵軍勸退，如此便可以救京都之危。”
話到了這裡賀硯之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孫紀淮心裡感歎道“可惜了，這狀元郎還是孩子心性，太過驕傲，從開始己經踩進坑裡了，陛下可專門在最後說了天氣會變化，這是忽略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天氣變化導致糧草無法及時送達，這可就問題大了。
這是戰國時唐國與北滿的一場戰役而改可惜乾朝曾為奴隸百姓將所有關於春秋戰國的史書渠全部銷燬隻留一份於皇家，我也是曾因我孫家千年傳承，才知曉一些，據析那場戰役倆國各出二十萬大軍，結果北滿勢如破竹，兵鋒首指唐國國都，唐國將軍本如賀硯之說的一般可最後敵後下起了大雪，唐**隊撤不出草原，雖然草原退兵但大唐還是割十城才獲得喘息機會。
若賀硯之可在分析一種下雪的情況或者提一嘴人數差距就好了。”
“嗬嗬。”
隻見薑承胤冷冷一笑說道；“你可曾上過戰場？”
“回陛下，草民雖未上過戰場，但草民看過許多兵書，所以纔敢如此分析。”
薑承胤又說道；“不可否認你的觀點確實符合常理，可敵軍將領又怎能不知？
你又如何知道天氣的變化是否會影響戰局？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倆天後就職，先讓清政院來給你安排職位，下去吧，以後就住在狀元府吧。”
聲音中帶上了些許失望，心裡在想“這個狀元和前幾位差遠了，不過倒也是個奇才，看來需要磨礪一下。”
賀硯之和孫紀淮行過禮後便退出了禦書房，由幾位太監帶著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