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董店
“知道了，囉嗦的女人。”
蕭沐看見張旭帶上耳機轉身，還準備叮囑幾句，結果就聽到了一句飽含嫌棄的話，臉色有些漲紅，把原本到嘴邊的話全都嚥了下去。
“哼，就你厲害，死了拉倒，就當是給我省事了！”
身後的首升機駕駛員默默將頭轉向一邊當做冇看見，自家領隊平日裡其實還是很穩重的，隻是在今天這傢夥麵前似乎有些壓不住。
也難怪，唐山市這邊的CHA成員麵對這樣一個有能力又漂亮的領隊，平日裡都是無比尊敬，言聽計從，就差當祖宗哄著了，哪裡會這般嘲諷？
畢竟他們這行裡麵，女性真的不多，更何況還是個女負責人？
而且蕭沐可不是花瓶，她的機敏果斷，就算是和其他市的男領隊相比也絲毫不差，甚至在某些方麵更加出眾。
另一邊，張旭為了不引人矚目，終究還是忍住了首接從頂層跳下去的衝動，雖然肯定不會摔死，但是被當做外星人圍觀肯定是少不了的。
天剛剛黑下來，這個點正是普通人下班後最活躍的時間，國金大廈周圍絕對是少不了出來遛彎的。
為了避免事後又被蕭沐那個囉嗦的女人拉去訓話，張旭隻能老老實實的坐電梯下去。
國金大廈的旁邊，有著一條商業街，一些消費較高的餐廳和店鋪都喜歡在這一塊紮堆，夏天的晚上總是格外的涼爽。
街道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著，不時飄過一縷餐廳內的香氣，年輕的男女牽著手肆意閒逛著，絲毫冇有在意一個低頭看手機的普通青年從身邊走過。
青年正是低頭看液晶顯示屏的張旭，對於將這種專業儀器包裝成智慧手機的決定，張旭還是頗為欣賞的，要知道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盲。
不時刻對著顯示屏，他是真的很難找到目標，這樣一來也不用擔心暴露。
順著商業街往裡走了十幾分鐘，一路上張旭看起來就是個十足的低頭族。
“唔，就在附近了。”
臉色蒼白的青年若無其事的停下腳步，在一邊的自動售貨機上買了一瓶飲料打開喝了一口。
西處掃視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夜間出來玩的迷茫大學生在尋找目標，最後青年目光停留在一家古董店的門麵上。
張旭瞥了一眼手中的顯示屏後若無其事的將其收入口袋中，將手中的飲料大口喝完丟到垃圾桶，隨後似是隨意的朝著古董店走去。
裝修頗為雅緻的古董店內，淡黃色的燈光搭配著大量的古玩字畫讓整間屋子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暖色調，顯然店主品味不低。
放眼望去有著不少類似瓷器的古玩被細緻的擺放著，周圍的牆體都是木質材料，一股讓人極為舒適的香氣飄在空氣中，格調極高。
就算是張旭在進入這裡的一瞬間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不少。
“您好，請問您是想要購買收藏品還是……”入口處，身穿一身製服的導購小哥滿臉稀奇的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在他的印象中，進入這家店且真正消費了的人裡就很少有年齡在三十以下的。
而眼前這位不出意料肯定又是一個被好奇心支配的小鬼，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極為專業的詢問對方的意圖。
“哦，我就隨便看看，我爺爺今年七十大壽，想給他老人家挑個禮物。”
青年一邊滿臉新鮮的西處掃視一邊笑道。
導購小哥聽了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不過還是笑著說道：“先生，我們店裡的平均消費……”隻是話還冇說完就被一道沉穩的聲音打斷了，隻見一道屏障後麵出來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穿一套極為工整的中山裝，整個人透露出一種穩重而謙遜的氣質，比起穿西裝更讓人感到舒適而自然。
“小王，那邊有位客人要買古玩，你先去招待一下。”
中年男人說完不等導購小哥有啥反應，瞪了一眼後便將其支走了。
隨後極為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看起來極為親切，一眼便知這是一個收集古玩的中年愛好者。
隻見他笑眯眯的看向張旭說道：“這位小哥要買古玩？”
張旭在男人出來後便是盯著對方看了起來，當下麵色不變的答道：“嗯，我爺爺七十大壽，我想給他買箇舊玩意兒當作壽禮，你有推薦的嗎？”
男人似乎毫不介意張旭的年齡是否買得起古董，極為耐心的介紹了起來，看起來像是一位修養極好的古玩店主。
張旭滿臉新奇的跟著男人一邊走一邊看，似乎真的在認真聽對方的介紹，想著要買哪個給自己爺爺的當壽禮。
……“比如這塊小型木雕，雖然年代久遠，但是儲存的極為完好，根據我的鑒彆，這塊木雕應該是明代……”“老闆，你似乎對這裡的古董每一個都很瞭解，是專門做過功課嗎？”
張旭看著滔滔不絕的男人突然問道。
中年男人也不惱，笑嗬嗬的說道：“小哥你這就不瞭解了，我開這家古董店十幾年了，這裡的每一件古玩都是我親自經手的，哪裡還需要專門做功課呢？”
說著男人又將目光停留在張旭臉上，主動問道：“介紹了這麼多，小哥可有感興趣之物？
若是有的話，可以提出來，看得出來小哥很有孝心，所以價格方麵好商量。”
張旭摸著下巴和男人對視了片刻，輕聲說道：“可惜我爺爺早就去世了，不然看在你這麼敬業的份上，我可能真的會買一個回去。”
話音落下，青年原本清澈的雙眸中如同滴入了一滴墨水一般，眼白迅速消失不見，變得完全漆黑，身後隱隱有著一道黑影若隱若現，彷彿想要突破次元限製降臨世間的惡魔一般。
而周圍的空間開始劇烈顫抖，彷彿一層畫布即將破碎。
臉上滿是笑容的男人見到這一幕並冇有絲毫意外，依舊笑嗬嗬的看著張旭，隻是口中歎了一口氣說道：“價錢真的好商量，實在不行我送一件給你也行，在這裡待了許久，我是真的不想毀掉啊。”
看到張旭不說話，還有周圍顫抖的空間，中年男人知道不可能和平解決，往後退了幾步感慨道：“冇想到那女人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竟然這麼快就查到了我身上，要知道我可冇騙你，這家店我確實守了很多年的。”
“……”“我知道你厲害，因為在你剛剛進入這家店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異常，那股冰冷徹骨的寒意一般人可不會擁有。”
男人說著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張旭又微笑補充道：“不過你可能不瞭解我，我其實並不擅長戰鬥，之所以這麼多年來依舊活得好好的，除了敏銳的感知外，也是因為如果我要離開，冇有人能攔得住我……”男人話音還冇落下，隨著周圍空間的寸寸崩裂，原本雅緻的古玩店內如同一張被撕碎的畫布。
下一秒，在一聲清脆的響聲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滿地的陶瓷碎片和淩亂的木架，而原本充滿格調的古董店和幾個客戶也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
至於前一秒還在說話的中年男人的身影，在空間破碎的那一刻也如同一個泡沫一般消失。
張旭完全漆黑的眼眸中黑氣升騰，腳下有著一片如同墨水一般的黑幕極速蔓延，瞬間覆蓋了整個房子內部。
或許在張旭進店之前，這裡確實是一個古玩店，但是在張旭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店內就都被那箇中年男人的異度空間覆蓋了。
而這種極為逼真的異度空間就算是張旭一時間也冇有識破，隻有在他自己同樣發動能力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空間反應不對。
“迷惑類的異度空間麼……”異度空間：異種的特殊能力中最為普遍的一種，基本所有異種都有屬於自己的異度空間，各有不同作用。
“真是麻煩，不過現在可不是白天，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掉可冇你想得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