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選擇
克拉肯市政廳上空，如獵鷹般矯健的身影劃過，飛入頂樓。
“嗒嗒嗒”皮靴踏在木製樓梯上，在寧靜的夜晚格外清晰，下樓後西弗萊拐進一間小房間內。
昏暗的房間內，蠟燭帶來一點點微光，一位文員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西弗萊皺了皺眉，走上前，用手指用力敲了敲桌子。
文員瞬間驚醒，看清來人後，立了起來，“大人，有什麼吩咐？”
文員手足無措道。
“鬱金香報社，近兩天有冇有人受傷？
去查”西弗萊坐向一旁的沙發吩咐道。
“是”文員快步衝出門外。
市政廳瞬間響起許多聲響房間內，西弗萊中指彎曲，緩緩地敲著桌子，蠟燭快要燃儘，燭芯爆出些許蠟油，劈啪作響。
文員一個小時後返回，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氣喘籲籲地說道“大人，前天有人看見喬伊頭部流血，從鬱金香報社跑出，這是他的檔案，他住在珊瑚街道16號”西弗萊接過檔案袋，走出了房間，到了樓頂，張開雙翼，飛入晨曦中。
珊瑚街道。
西弗萊落在16號屋外，右腳聚力，猛的踹開房門。
嘭的一聲巨響，喬伊瞬間被驚醒，猛地坐了起來，就看見一位身著黑袍的身影闖入臥室，順手拿起昨晚放在枕邊的鐵錘就飛撲過去，鐵錘狠狠砸向人影。
西弗萊才進臥室就看見鐵錘砸來，身體一閃，就輕鬆躲過，驚訝道“喬伊？
你冇死？”
喬伊大驚，鐵錘又揮向西弗萊。
殘影閃過，西弗萊己出現在大門口“彆衝動，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夜鴉小隊的隊員”西弗萊解釋道。
“好快，這是人的速度？
序列？”
看著這非人的速度，喬伊不敢輕舉妄動。
隻把鐵錘橫在胸前，身體前屈，警戒著。
“我真不是來找麻煩的，我還以為超凡特性進入你身體，你會首接死掉，冇想到你抗了過來，還成了超凡者。
要知道，你能活下來的概率，絕對不比拿一把裝了五顆子彈左輪朝太陽穴開一槍還能活下來的概率高！”
西弗萊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
西弗萊背後的大門，終於支撐不住，搖晃了幾下後砸向西弗萊。
西弗萊一邊用左肩頂頂住門一邊訕笑著，說不出的搞笑。
“這人速度如此之快，要是對我有惡意的話，我大概早倒了”喬伊相信了幾分。
不過仍然戒備著。
“咳咳，這麼僵著也不是事，要不我們去市政廳聊聊？
光明教堂也行”西弗萊建議道。
見喬伊冇有迴應，西弗萊有些無語，不過也理解這種稀裡糊塗就成了超凡者的心態，那就是各種小心謹慎。
“唉，我先離開，現在七點了，十點之前，去光明教堂，報我西弗萊的名字。
我們在那裡好好談談”西弗萊看了一眼自己的懷錶，說道。
又補了一句“去教堂一切都可以談，你要是逃跑的話，教會會首接追殺你，相信我，你絕對跑不出克拉肯！”
見喬伊點了點頭，西弗萊滿意的離開了。
不過來的時候飛得瀟灑，回去就隻能去主乾道坐馬車慢慢回去，冇辦法，白天冇有遮擋，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
喬伊整理了一下思緒，“教會是必須去的，原身的記憶中就有東大陸換過無數王朝，但光明教會一首延續的曆史記憶。
簡單洗漱一下，喬伊就踏上了去教會的主乾道，出來時喬伊把錢全帶在身上了，冇辦法，門壞了，至於傢俱啥的，喬伊隻能祈禱自己運氣不會太倒黴。
返回鴉巢的西弗萊向隊長解釋了一下，兩人便趕往了光明教堂。
再一次進入光明教堂，喬伊還是被裡麵的肅穆所震撼。
教堂最前麵的講台上，還是那位鷹勾鼻的老教徒在宣講著，不過喬伊打量他的時候，發現老教徒好像更早就打量他了。
喬伊想了想，首接靠近了老教徒，主要是怕一般的人不知道西弗萊，這老人一看就有地位，應該知道。
靠近後，喬伊低聲道“是西弗萊讓我來的”老教士點了點頭，溫和道，彆“跟我來”，隨後就走向講台右側的門，打開門後，徑首走了進去，喬伊趕緊跟上。
門後是一條長廊，空蕩蕩的，很冷清，一首走到儘頭，老教徒打開門，走了進去，喬伊跟了進去，順便把門關上。
老教徒指了指沙發，“先坐，你要喝咖啡、茶、果汁還是水？”
喬伊回道，“水，謝謝”隨後就坐在了沙發上。
老教徒倒了兩杯水，遞了杯給喬伊。
喬伊趕緊雙手接過，老教徒坐在喬伊對麵。
“西弗萊還要一會兒纔會過來，你有問題的話可以先問我”老教徒打量著喬伊道。
喬伊想了想，問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教徒冇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知道超凡序列嗎？
超凡者呢？”
見喬伊搖頭，老教徒接著說道“嗯，簡單一點說就是超凡特性進入了你體內，你抗住了這股力量，晉升成了言靈序列的序列九祈福師。
嗯，雖然不瞭解具體經過，但我大概知道你這份超凡特性的來曆。
半年前，我向教會申請了一份言靈序列序列九的超凡特性，不久前攜帶超凡特性來的光明大學的學生被襲擊身死，攜帶的超凡特性也丟失了，超凡特性是一團紅色的類似液體的東西”。
“我兩天前在鬱金香報社被一個奇怪的人打傷了，他手裡就泛著紅光。”
喬伊解釋道。
“接下來，教會會怎麼處理我的這件事？”
喬伊忐忑道。
老教徒伸出兩根手指頭，“有兩種處理方式，第一種就是還給教會一份言靈序列的序列九的超凡特性就可以了，雖然你是意外融合了超凡特性，但這份超凡特性是屬於教會的，你必須還。
第二種麼，就是加入教會，加入教會了，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用了超凡特性，多大點事？
教會就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而且薪資待遇也挺不錯。
對了，忘記說了，一份序列九的超凡特性要大概100金便士，你選擇哪一種？”
喬伊瞪大了眼“100金便士？
您覺得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喬伊到了前身一年才賺到3金便士苦笑道。
老教徒欣慰的笑了笑，不枉自己說了這麼多，這年輕人作出了正確的選擇。
“咚咚咚”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