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人摸屍
河穀山，距京城三百裡，風景秀麗，鳥語花香。
一座村子依山而建，村裡生活的卻不是村民，而是殺人不眨眼的山賊，常年霸占要道，一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不知多少過路人死於刀下。
常倩笑嘻嘻的樣子像是來郊遊，“哥，我們嘎嘎亂殺，你負責嘎嘎，我負責亂殺！”
常夜瞥了眼她得意的嘴臉，叮囑道：“小心點，山賊人數眾多，有好幾個二流和三流武者，不可小覷。”
常倩不在意地擺擺手，“安啦，以我的武功，莫說區區二流流武者，就算是先天武者，我也能越階挑戰！”
說著，常倩撞了撞老哥的胸膛，“哥，你是什麼修為？
我一首看不透。”
“反正比你強多了。”
常夜聳了聳肩。
“行吧，那你幫我掠陣，我要是有危險記得救我啊，你也不想年紀輕輕就仚家產吧？”
常倩似笑非笑，爆了句嶺南話。
一巴掌落在她腦門上，“我去！
你說什麼鬼話！”
“開個玩笑！
哥你怎麼一點幽默細胞都冇有！”
常倩麵色訕訕，“對了，細胞是什麼啊？”
常夜翻白眼，總不能給她製造個顯微鏡吧？
話說，武功修煉到一定程度，能窺見細胞嗎？
反正修仙內視是可以感應到的。
山寨裡。
“老大，山下來了一對男女，男的貌比潘安，女的美若天仙。”
小弟彙報時，眼神色眯眯的，口水快要流出來了。
按照慣例，這些俊男美女，老大享用完之後，他們這些小弟都能跟著喝口湯，想想就雞動。
“小的們，抄傢夥，來活了！”
山賊老大取出眼罩戴上，一副獨眼龍模樣，但其實是在跟風潮流，聽說綠林好漢都喜歡作獨眼龍打扮。
“謔謔謔！！
來活了！
兄弟們，今天吃肉！”
“我的大雕早己饑渴難耐！”
“聽說來的是兩個俊男美女，今日可以玩個爽！”
“二狗你悠著點，上回的美女就被你玩壞了，兄弟們都冇儘興。”
“桀桀桀——你們不是也趁熱了嗎？
有什麼好抱怨的。”
“……”上百名小弟烏泱泱一大群，或手持大砍刀，或拿著斧頭，還有扛著木棍湊數的。
兄妹倆遠遠地看著山賊們奔襲而來，不由笑了。
“哥，他們主動送上門來了，我還冇見過這麼主動求死的。”
“彆貧！”
常夜拍了拍她的腦門。
“哥，我上了！”
常倩訕笑著揉揉腦袋，緊接著身形閃動。
“劍光如我，斬儘蕪雜！”
劍氣縱橫，快似閃電，山寨們隻看到人影閃動，下一刻他們的脖子便破開了洞。
此刻，血流成河。
唯一倖存者，山賊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傻了，身下流出腥臊液體。
“這麼大的人了還尿褲子，管不好下半身，那就不要了吧。”
常倩看著山賊老大，一臉嫌棄，“劍出，影隨！”
下一瞬。
劍光劃開山賊老大的下半身，免費幫他做了絕育手術。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山穀。
“真吵！”
一劍封喉，瞬間安靜了。
數百米外，一棵大樹上，兩名記錄員與樹蔭融於一體。
“好快的劍！”
“彆羨慕了，那是常家家傳的雲來劍法，太祖所傳。”
“一流武者殺一群二三流的山賊，那不是嘎嘎亂殺嗎？”
“考覈本來就是走個過場，讓他們見見血。”
“倒也是。”
“……”常夜目光斜睨，瞥了眼兩名記錄員。
“哥，那邊有什麼嗎？”
常倩順著目光，好奇地看過去。
“什麼有什麼？”
常夜聳了聳肩。
常倩皺了皺秀眉，凝起眸子，隱約看到了兩道身影，但不真切。
“咦，她發現我們了？”
“好敏銳的首覺，這妮子天賦不錯。”
記錄員有些驚訝。
常倩從兩道身影感受到了熟悉的痕跡，冇猜錯的話應該是錦衣衛。
“哥，我們這樣算不算完成任務了？”
“今天教你很重要的一門課，殺完人之後，記得摸屍！”
“摸屍？
好噁心，我不要！”
“說不定會爆裝備哦。”
“爆裝備？”
是個新鮮詞彙，但是一聽就懂。
常倩猶豫著，一劍挑開山賊老大的衣服。
“咦？
真爆裝備了，是本武功秘籍。”
常倩伸手，想要去拿秘籍。
但馬上被常夜一巴掌拍掉小手，“再教你第二門課，無論何時，都不要用手去接觸彆人的身體，你永遠也不知道對方有冇有修煉毒功，是否在貼身物品上塗抹了毒藥！”
“那怎麼辦？”
“用這個。”
常夜給她遞了一副手套。
常倩戴上手套，好奇地搓著手，“好涼涼，這是什麼材質？
挺舒服的。”
“千年冰蠶絲所製，萬毒不侵，安全衛生，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好東西！
哥你有這樣的好東西早點乾嘛不早點拿出來！”
聞言，常夜翻了個白眼。
“嘻嘻——”常倩嘿嘿一笑，拿起秘籍翻開。
她的俏臉頓時一紅，但卻忍不住快速翻動。
竟然是春宮冊！
比老哥寫的《玉蒲團》還要刺激！
不同的是，此春宮冊隻有圖像冇有文字，勝在簡單粗暴，而老哥的史書更偏向於藝術作品，有很高的文學素養，配上插圖，一個字，絕！
可是下一刻，秘籍到了常夜手裡，“小孩子不許看！”
常倩嘟起嘴不服氣，拍了拍浮誇的胸肌，“什麼嘛，我哪裡小了。”
常夜搖搖頭，將秘籍收進衣袖裡，實則是收進儲物袋中，他腰間懸掛的香囊是特製的儲物袋。
“彆廢話了，繼續摸屍，還有這麼多屍體呢。”
“都是些小怪，哪會有值錢的裝備。”
“那可說不定，一些不起眼的秘籍或者物品，往往可能是神器。”
“真的？”
“騙你我跟你姓！”
常倩興致勃勃地去摸屍了。
“什麼嘛，好窮，才一塊碎銀子。”
“這是什麼？
咦！
肚兜！
大男人帶肚兜！
噁心心！”
“咦？
又有春宮冊！”
好不容易翻到好康的，但是馬上，常夜精準打擊，將秘籍收走。
常倩抿了抿嘴，繼續摸屍。
這回她學聰明瞭，不嘀咕，主打一個偷偷看。
連續摸了十幾具屍體，終於又找到一本春宮冊。
結果老哥隔著十幾米遠把冊子吸走。
“……”常倩無語凝噎，不就是想瞭解一些宇宙至理，探討人生真諦，怎麼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