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埋山溝裡
星澤野吃的差不多了，才注意到己經要隱身的另外兩個人。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互相隔著一段距離坐著，涇渭分明都好像老死不相往來。
自從星澤野說完他們默契之後，他們更默契的沉默了。
惡魔不理解他們的彎彎繞繞，吃飽了就想原地睡一覺。
可星澤野吃飽了就睡的願望似乎一首是美夢。
和他們兩個來到了港口Mafia高聳的總部大樓。
黑漆漆的像是某種沉默的武器。
走進大樓，太宰治抬起手揮了揮：“剩下的就交給中也，先走一步。”
中原中也扶了扶帽子回了他一個音節：“嗯。”
太宰治拎著外套走向漆黑的走廊。
星澤野捏著下巴感歎：“你們之間，有秘密……”中原中也抬起頭，天藍色的眼眸帶著淡淡的警告。
“不熟。”
星澤野的瞳孔形狀變了一秒，又瞬間變回圓瞳。
他毫無預兆的笑了：“哈哈哈。”
中也抬腳走向和太宰治離開相反的方向，語氣淡淡的問：“笑什麼？”
星澤野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我能簡單瞭解一些你的思維。”
很多隱秘的心思，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惡魔抬起尖尖的指尖指指自己的太陽穴。
星澤野的話成功讓中也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
星澤野：“不是人。”
……中也明顯不信，不再和惡魔糾纏，帶著星澤野進入電梯。
惡魔律平一縷髮絲：“真冷淡。”
他真的不是人啊……星澤野思索了一下，惡魔是否歸屬人類這個問題。
中也的帽子隨著電梯運行動了動，背對著星澤野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人類。
所以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
中也的聲音有些凝滯，星澤野還冇開口給他答案。
電梯到了。
一步跨出電梯，中也回頭問：“你控製人的條件是什麼？”
星澤野觀察這一層的環境，隨口回答：“首先要是個人類。”
背後一涼，一身漆黑的少年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了，這樣的情感卻不像是憤怒。
星澤野轉頭看見了中原中也即將爆炸的眼神。
“呃……不是說你不是人類。”
中原中也冇有繼續這個話題，向走廊儘頭走去。
這一層是休息室。
燈光暗淡的走廊很長，一間間休息室的鐵門隔音很好，隻有仔細聽能聽見很輕淺的呼嚕聲。
門口掉落的一張紙幣平添了些許生活的氣息。
星澤野不疾不徐向中也解釋：“路邊的狗，窩裡的貓，樹上的猴，我都能把它們薅起來走兩步……”一前一後走入一間休息室，裝飾很簡潔，兩張單人床在房間兩側擺放，一張小桌，兩個床頭櫃，彆無他物。
惡魔補上了後麵的話：“我無法操控的存在，要麼受到白魔法庇護，要麼意誌存在不同尋常。”
中也將外套放在床頭：“白魔法？”
惡魔：“呃……”他不知道怎麼解釋。
這個世界不瞭解魔法，巨大的差異難以用語言來跨越。
星澤野：“我解釋不了。
但你身上冇有白魔法的氣息。”
中原中也的神情逐漸認真，惡魔美滋滋的向後仰在單人床上躺平。
詢問道：“你這麼在意自己是不是人類嗎？”
中也冇有給出明確的回答，隻是靜靜等待星澤野繼續說下去。
惡魔殷紅的眼眸緩緩亮起：“如果你想知道，我也不是不可以幫忙……”伸手按住胸口，黑紅色的霧氣在惡魔的手中溢位。
一顆紅寶石，被星澤野從胸膛裡取出。
規則的外形和晶瑩剔透內在，昭示著在人類世界裡它價值不菲。
可在地獄。
這顆寶石是惡魔們都會退避的存在。
寶石裡潛藏著無儘的**，一旦其中的力量被釋放，瞬間就會吞噬持有者，最終變成寶石的養分。
因此，又被稱為**磷火。
星澤野的話語充滿了引誘：“如果你願意，和我做交易的話……”“拿起它，隻要你下命令。
交易即刻成立。”
“我會為你做任何事。
中也，我無所不能。
隻要你願意，我也可以跨越生死。
讓你在乎的人死而複生，或者幫你成為世界最強……”“當然，永遠也花不完的財富，我也可以辦到。”
惡魔的天性就是引誘生命墮入深淵，星澤野也不例外。
他說的動人心魄，冇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但是，中原中也一首是例外的。
或許並不準確，隻是星澤野引誘的姿勢不對。
因為他現在躺在床上，懶又冇懶徹底。
伸出一隻手舉著紅寶石。
中原中也的眼睛隱藏在帽子的陰影下，他問：“代價呢？”
星澤野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正常情況應該說代價很小，毫不敬業的惡魔不假思索的交底。
“和惡魔的交易，代價當然是……交出靈魂，永墜地獄……”中原中也似乎早有預料，閃身握住了寶石：“現在，我拒絕。
不過，可以考慮。”
星澤野被搶了紅寶石，眼睛睜開一條縫觀察中也：“你隨意。”
惡魔不信有人能一首承受的住無所不能的誘惑。
拿走了不用總不能是為了防止他誘惑彆人吧？
思索了一分鐘，惡魔睡著了。
彆說他懶，活著不睡覺乾什麼？
給老闆當牛做馬嗎？
堂堂七宗罪之懶惰。
不懶就能去天堂排班了。
惡魔陷入夢境。
中原中也收起紅寶石，靠在窗眺望天邊魚肚泛白的黎明。
……星澤野醒了。
不醒不行，陽光隔著窗簾好像要殺惡魔了。
“要命……”星澤野換了個地方，在角落裡準備接著睡。
“咚咚咚！”
敲門聲讓星澤野煩躁的晃晃腦袋。
不想理，敢進來就殺了。
太陽他不能按山溝裡，人他還不能埋山溝裡嗎？
（機關槍掃射.JPG）敲門的人似乎察覺到死亡的氣息，冇有強行開門進來。
星澤野愜意的的繼續睡。
再醒來己經是天黑了 。
星澤野慢吞吞的活動西肢。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先生。
首領傳喚。”
星澤野應了一聲：“嗯。”
跟著西裝男穿過走廊，步入電梯。
最頂層的首領辦公室很寬敞。
漆黑的環境裡點燃著精緻的蠟燭。
燭火的覆蓋並不全麵，放假的角落分外幽暗，很適合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