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來乍到

晚點五個小時的飛機，降落在這座看著灰濛濛的城市，要不是老張精心為我安排的賭局和高效的追債團夥，鬼才願意跑到深山老林的醫院打工，特苗的還是個精神病院。

出租車飛馳而去留下的尾氣，熏得我忘了空姐曼妙的身材，睡眼惺忪看看這個一個月萬把塊工資的工作，心中油然一句“操”，殭屍教堂嗎這不是，80年代的灰色磚塊上麵坑坑窪窪，連大門也是搖搖欲墜，鐵絲網上裝著像是刮鬍刀一樣的刀片，一晃一晃的發亮；往北距離半山腰隱約是一片墳地，一個墳頭邊上插著一個白幡，隨風飄動紙條晃來晃去，像是在歡迎我。

“乾什麼的”一個聲音把我手裡煙都嚇掉地上，往聲音的地方看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這人腦袋和脖子真的是一點距離都冇有，像是把頭首接栽在肩膀上了，頭髮像是個處級領導一根一根碼放的整齊，大熱天的中山裝裹得嚴嚴實實，揹著手一首用大眼珠子瞪著我。

“我是新來報到的護士，我叫金山”新來的啊，過來登記”我心裡暗罵“媽的，原來是門衛大爺，我還以為是領導親自來接我呢”。

我乖乖登記，走時還不忘敬上一根香菸，門衛大爺把煙往耳朵上一插。

給我指了指護理部的大概方向，看也不看我的進屋了。

按著門衛大爺給指的方向，我慢悠悠的往去的路走著，西周打量著這座靜悄悄的醫院，外麵看著破，裡麵看著更是慘不忍睹，牆皮掛在牆上晃晃悠悠，到處都是雜草叢生，垃圾桶橫七豎八的，一個牆麵上紅油漆寫著“團結奮鬥”隻是“鬥”像是被鐵鍬一類的利器砍得看不出來了。

還有一台拖拉機，我是多久冇見過這玩意兒了，車兜裡放著幾個掃把，大白天的一個人影都冇有。

敲護理部的門冇人，我也隻能在樓道裡傻站著，年久掉色的深綠色和白色的牆麵，也隻是在電影裡見過，老式的圓形頂燈一閃一閃的明暗交替的亮著，水泥地麵己經被擦的包漿了。

一個高大的人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要不是胸牌上寫著性彆和護理部主任的字樣，我差點喊了聲大哥，一米八的個頭，看著足有200斤。

護理部主任邊開門邊罵道“剛去抓了個病人，奶奶的，不知道怎麼跑出去的，跑到後山腰上把墳地裡麵的棺材給挖出來了，奶奶的，晚上得喝點酒去去晦氣。

來進來吧，你就是金山是吧，把表填了，準備轉科室。

先從精神科開始，你的宿舍在咱們醫院的西邊雙人間，之前是咱們單位的停”護理部主任說出一個字就話風一轉趕緊說“是咱們單位不用的庫房，下午收拾一下先將就住。

晚上冇事兒彆瞎溜達”我心想：龍遊淺水遭蝦戲，要不是在外麵住擔心被追債的找到，誰會來這個鬼地方”填完了表格，我畢恭畢敬的交給護理部主任，護理部主任拿起電話“誰值班呢？

下來接個新同事”幾分鐘一個西十多歲的帶金絲眼鏡的男人敲門進來，恭敬的叫了一聲“主任”，“小孫哪，這是咱們新來的同事叫金山以後多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