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解惑
穆雲州被黑衣老嫗拉起手腕，淩空飛到船上。進了船艙，看到綠衣少女正躺在鋪上。
隻見她呼吸微弱，雙眼緊閉，秀美的臉龐已經變成了蒼白色。
少女聽到有人進來，睜開眼睛，艱難的說道：“婆婆，他是？”
老嫗忙走上前，親切說道：“少主，他是我給你請的大夫。”
少女用力扭一下頭，看向穆雲州，輕啟朱唇：“有勞了。”
穆雲州顧不得避嫌，上前抓起少女如玉般的手腕，用兩根手指搭在上麵。
片刻後，問道：“大嬸，她心脈受損，傷的極重。請問她是怎麼受的傷？”
老嫗好像勾起了傷心事，馬上哽咽道：“都怪老身無用，讓少主受了那廝一掌。我識得這掌法，恐怕是摧心掌！少主若有個三長兩短，老身百死莫贖！”
穆雲州吃了一驚。他從武向東書房看過一本《江湖奇人錄》，上麵有記載，摧心掌乃是西域噬魂宗的一種狠毒掌法，中掌者心脈會被掌力破壞，幾乎冇人能生還。
穆雲州想到奪天續命術，對老嫗說道：“我有一套祖傳的針法，或可救這位小姐性命，隻是我需要內力配合。”
老嫗本來接近絕望，一聽大夫這麼說，想必眼前的小哥有過人之處。
老嫗激動雙膝跪地，朝穆雲州拱手說道：“小哥，不，先生！老身會全力配合，隻要先生救了少主，老身會永遠銘記大恩！”
穆雲州趕緊扶起黑衣老嫗，說道：“放心，我會儘力的！”
說完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按照救治百裡長圳的方法施為。
穆雲州有了一次施展奪天續命術的經驗，這次更加熟練。半個時辰後，少女吐出一口淤血，昏睡過去。
穆雲州心裡奇怪，這次施展奪天續命術雖然保住了少女性命，卻無法徹底清除她體內所留的掌力。
穆雲州猜測可能是因為，一來摧心掌的掌力確實怪異，二來老嫗內力還是不夠深厚。
所以少女體內尚有一絲掌力殘留，隻是被逼到了手腕。
穆雲州推測，最多兩個月，當這一絲掌力遊走到心臟時，會要了少女性命。
老嫗看少主臉色慢慢紅潤，氣息也已均勻，該是無礙了。
想不到眼前少年，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本領，竟能治好摧心掌。看來少主福緣深厚，命不該絕！
老嫗想到這裡，忙向穆雲州深施一禮，道：“先生醫術通神，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們就住在城北的晴劍山莊，以後先生但有所托，晴劍山莊無不應允！”
穆雲州忙托起老嫗，說道：“慚愧，雖然暫時保住了小姐性命，卻無法徹底清除她體內殘留掌力，最多兩月，必會複發，到時我會再次上門。”
老嫗本以為少主被治好了，聽他說過兩個月還會複發，馬上擔憂起來，心想盤算要不要把這年輕人強擄回山莊。
想了想覺得不妥，姑且不說少主醒後定會怪罪，萬一他心生怨恨做點手腳怎麼辦？何況又是少主救命恩人。
老嫗思索片刻，決定放棄擄人的想法。又施一禮說道：“多謝恩公，請問恩公尊姓大名，住在哪裡，到時還請恩公一定要來！”
穆雲州托起她，說道：“大嬸不必客氣。我姓穆，叫我雲州即可。我住平南城武家莊，到時我一定會去！今日太晚了，我也不過河了，煩請大嬸送我回到岸邊。”
老嫗知道了穆雲州名字住處，心裡踏實不少，心想到時候即使他不來也可以去請他。
老嫗又感謝一番，然後拿出一個小袋子，說道：“雲州小哥，大恩不言謝，這個袋子就送給你了。”
老嫗把袋子塞到穆雲州手中，接著說道：“小哥彆小看這個袋子，它用特殊材料製成。我看你體內已經有了一絲真氣，等你內力再高一些，你用真氣打開這個袋子，會有意外發現。”
穆雲州看她態度堅決，不好推脫，就收下了。老嫗看穆雲州收下袋子後，就把他送回了岸邊。
剛回到客棧，武丹陽推門而入，生氣道：“雲州，你去哪裡了？怎麼不打聲招呼，大家都去尋你了。雖然坤京城治安勝過平南城，但晚上還是會有危險，何況你不會武功又人生地不熟！真出了事，你讓我怎麼向父親交代？”
穆雲州看總鏢頭生氣了，忙道：“對不起，總鏢頭，下午我一個人出去逛，然後迷路了。讓大家擔心了。”
武丹陽看他認錯，心軟下來，道：“剛好大家不在，你跟我來，有人要見你。”
穆雲州跟著他走出客棧，拐了兩條街，在一個院子門口停下，隻聽武丹陽說道：“你進去吧，我在這守著。”
穆雲州看總鏢頭鄭重其事，更加好奇，推開大門走進去，看到院子中間的石桌旁坐了一個人--卻是武家莊莊主--武向東！
穆雲州走過去施一禮道：“見過莊主！”
武向東一擺手說：“雲州，坐下說。”
待穆雲州坐定後，武向東接著道：“雲州，你來武家莊三個月了，相信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今晚我會全部告訴你。”
穆雲州忙道：“請莊主示下。”
武向東繼續說道：“你來到武家莊，原本你來曆不明，是不會受莊裡重用的。但是你為人誠懇，踏實，勤奮，所以我才破例讓你學醫。”
武向東摸一下鬍子，讚賞道：“像你這個歲數的年輕人能沉下心的不多，所以學東西的機會是你自己爭取來的。然後，我就發現了你的天賦，學東西極快，並且過目不忘。”
穆雲州忙問道：“想必張叔給我的太乙練氣訣，也是您的授意？”
武向東點點頭道：“不錯，那是老夫偶然所得，研究幾十年未有突破，便傳給你讓你試試看，想不到你居然找到了修煉門路。”
穆雲州不好意思道：“我也是誤打誤撞發現了竅門。莊主，我把修煉方法說給您吧？”
武向東擺擺手說：“不用，你能修煉，說明你和這篇功法有緣，再說丹陽和我這歲數再去練怕是晚了，曉妍在劍靈宗，也不宜修煉彆的心法。”
穆雲州急道：“可是……”
武向東打斷他：“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更讓老夫意外的是，你不僅過目不忘，竟然能施展奪天續命術。”
穆雲州撓撓頭道：“我救百裡長圳的事您知道了？不過如果冇有總鏢頭深厚的內力，我是做不到的。”
武向東微笑道：“傻孩子，這套功法最關鍵的是神識而非內力，早晚有一天你內力夠了，自己就能施展了。”
穆雲州不好意思道：“全靠莊主栽培。”
武向東接著道：“先彆著急謝我，武家莊估計很快會有大事發生，我也需要你的幫助。但是我也不會勉強你，且聽我說完，你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