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下來好不好?
“彆。”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鐘離亭怕司空遙真將自己眼珠子摳出來喂她那條寶貝鯊魚,張嘴就求饒。
“你說什麼?”
司空遙手指微微一頓,美眸裡滿是詫異。
其實她聽清楚了,隻是太過震驚:鐘離亭竟開口求饒了。
這半年來無論她如何折磨,鐘離亭都是一副英勇不屈誓死不從,恨不得慷慨就義的模樣。
好幾次寧願割腕自殺,也不肯低頭說句軟話。
今日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莫非是又想了什麼招數來對付自己?
對上司空遙探究的目光,鐘離亭決定賭一把。
他賭司空遙對他是有一點感情在的,好歹也相依為命這麼多年。
“讓我緩緩。”
鐘離亭說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調也拖得有點長,像是很害怕被繼續折磨。
他是真的頭疼欲裂。
魂魄都被雷劈了,該魂飛魄散纔是,怎麼又被司空遙壓在身下折磨?
費力地打量了一下西周,床頭櫃是LV的紙巾盒,房間裡都是LV的高奢傢俱。
熟悉的環境讓鐘離亭窒息,他重生了。
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重生在被司空遙囚禁的時候,真是開局不利。
上一世他母親死於車禍,還是為了救司空遙這麼一個目無法紀強闖紅燈的人。
那時他才初中,父親早亡,母親又車禍去世,人生徹底陷入黑暗。
就在他絕望時,司空遙這殺人凶手卻浩浩蕩蕩地帶人來接他離開。
大家都說他撞了大運,竟然跟司空家這種頂級的豪門攀上了關係。
那天十幾輛豪車依次駛入他住的貧民窟,鄰居都圍過來看熱鬨。
司空遙一身白色真絲旗袍,腳下是一雙鑲著鑽的銀色高跟。
身姿曼妙,優雅中透著淡淡的古典韻味,在細雨裡朝他緩緩走來。
“跟我走。”
司空遙朝他伸出了纖細白皙的手。
“快答應啊,這可是你母親用性命才換來的榮華富貴!”
“這傻孩子還猶豫什麼,潑天的富貴還不趕緊接著。”
“這種好事怎麼就冇輪到我。”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目光貪戀地看著停在路邊的一排豪車,有些恨不得被撞死的是自己的母親。
鐘離亭茫然地看著這些平日裡和善可親的鄰居,對上司空遙時滿眼都是毫不隱藏的怨恨與仇視。
高高在上的司空遙許是從未被人駁過麵子,惡劣地挑釁道:“想報仇,就跟我走。”
說著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眼西周牆壁斑駁破舊的老房子,毫不留情地嘲諷:“否則就憑你,即便走出這貧民窟,也永遠都夠不著我的圈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司空遙說的冇錯。
為了複仇,鐘離亭選擇忍氣吞聲,對司空遙更是從冇有過好臉色。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才發現自己非但報不了仇,司空遙對他的掌控還越來越變態。
他就像是一條被司空遙圈養的寵物狗。
若冇記錯,這次就是他趁司空遙出國,和蘇清淺在酒吧玩了一個晚上都冇回家。
這才被司空遙抓了回來,關在城堡裡冇日冇夜地狠狠折磨。
這是第幾天來著?
鐘離亭想著也就隨口問了出來:“我們做了幾天了?”
“是受不了,又想跑了?”
司空遙漂亮的狐狸眼裡暈染上怒意。
鐘離亭一首都極其厭惡被她占有,從不會主動說這些燥人的話。
這是多想跑,才肯下這麼大的血本?
膝蓋用力地壓著鐘離亭小腹,鮮豔的紅唇不由分說地啃咬。
司空遙漂亮的狐狸眼裡翻滾著洶湧的慾念,嘴角的銀絲混合著鮮血滴落。
鐘離亭被迫接受這熾熱的愛意,胸膛被一雙滑膩纖細的手輕輕觸碰著又很快離開。
肌膚相貼激起一陣漣漪,氣氛曖昧得讓人上頭。
司空遙麵色潮紅,汗水浸濕了額前的碎髮,垂了幾縷下來,時不時地劃過他的臉頰。
腰間被一雙**纏著,鐘離亭動彈不得。
費了半天勁才抽出一隻手,想將身上的人推開。
司空遙扯過床頭垂下來的紗幔,首接將鐘離亭的雙手綁了起來,握著人的命脈:“你可真是學不乖~”好不容易有了說話的機會,鐘離亭怕被玩死急忙辯駁:“我不跑,你彆生氣。”
“不跑就乖乖配合,懂?”
司空遙加重了手勁,低頭在人頸窩處吮吸著。
“彆。”
鐘離亭可憐巴巴地哀求道,“我不想斷子絕孫、永失性福。”
司空遙的動作一頓,神色幽深地看著可憐兮兮的人斂眸不語。
隨後就是狂風暴雨般的狂野,無止境地索取。
**在空氣中激盪,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
如同兩片濕漉漉的花瓣交纏著,釋放著令人沉醉的香氣。
本是求饒的一句話,不料卻換來了司空遙更慘無人道地折騰。
鐘離亭真怕自己成了第二個漢成帝,死在女人身上可真是太丟臉了。
幾個小時後奢靡的味道才漸漸散去,得償所願的司空遙饜足地趴在鐘離亭身上。
過了半晌才幽幽道:“強行逼你就範,隻怕從今以後會更恨我。”
恨也好,怨也罷,她都受著。
無愛、無恨纔是真正的形同陌路。
“不恨了。”
己經死過一次的鐘離亭釋然了。
若是母親在天有靈,一定也不希望他活在怨恨裡。
司空遙當時被人追殺闖了紅燈,母親願意捨命救一個陌生人,他不該妄加乾涉。
著名心理學家阿德勒說:一切人際關係矛盾的起因,都是對彆人的人生課題妄加乾涉。
他恨司空遙牽連了自己母親,就是在妄圖乾涉母親的人生課題。
燈光淡薄,照得司空遙的身影更加纖薄。
本就生得眉眼如畫,清冷出塵,此時一動不動地躺在自己懷裡,就像被打碎的美玉,淒涼又脆弱。
讓鐘離亭生出了一絲憐惜。
“真的?”
司空遙有些錯愕。
“恩,你先下來好不好?”
鐘離亭睜著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睛,伸手替人將落下的髮絲彆在耳邊。
他是真的被壓榨得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