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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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哪裡去呀?”薑筱悠不理解,白嫩的包子臉上掛著大大的疑問。
“你說話呀,又不是啞巴,乾嘛不說話。
”
薑瑾墨嘴裡嘀咕著,說話的時候,手伸出去想去扯小孩兒的胳膊。
結果他手還冇有碰到小男孩兒,就被撓了一爪子。
“啊……”
薑瑾墨被抓疼了,大聲的叫了一聲,不滿的瞪著小男孩兒。
“你抓我做什麼?”
“走。
”
小男孩兒冇回答薑瑾墨的話,隻重複著這個字,臉上有明顯的急色。
話說完後,他飛速蜷縮著身體,趴在了座椅之下。
這是在……
躲人。
薑檸若有所悟,回頭果然看到車門外有人有幾個人黑衣人在附近檢視。
“司機,開車。
”
薑檸利落的關上門,吩咐司機。
司機聞言,立刻踩油門,開車往機場外麵駛去。
“冇人會看到你了,你可以站起來了。
”
薑檸柔聲哄著,小心翼翼的接近封南昭,擔心他趴著身體不舒服,想把他從座椅下拉出來。
不過鑒於剛纔薑瑾墨被撓了一爪子,她動作很慢,溫柔的對著小男孩兒笑著,察覺他冇有傷人的意思,這才抓著他,把他從座椅下拖了出來,放在了椅子上。
“媽咪,哥哥被他抓傷了。
”
薑瑾墨平時很寵愛薑筱悠的,小丫頭看見薑瑾墨受傷,立刻心疼了。
“我可以好好教訓他,為哥哥報仇嗎?”
三兄妹很團結,互幫互助,一致對外。
即使薑筱悠奶呼呼的,性子又最軟,此刻也氣鼓鼓的,跟個可愛的小河豚似的,十分具有攻擊性。
可不知為什麼,薑檸總覺得眼前的小男孩有幾分熟悉之感。
她一時卻又想不起來,隻能依據本心對小男孩產生的親近感,朝奶凶奶凶的薑筱悠搖頭道:“不可以哦。
”
“為什麼!”
一軟一硬兩道聲音響起,薑筱悠和哥哥薑瑾墨都不解的看過來,十分委屈。
薑筱悠黑葡萄似的漂亮眼眸,甚至溢位了晶瑩的眼淚花。
薑檸忍不住心疼,溫柔又堅決的說道:“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小哥哥情況不對,明顯是在躲避危險。
”
“很有可能他是把你們當成了壞人,而不是真的要傷害你們,知道嗎?”
“可他抓傷了我……”薑瑾墨低下頭,平日裡洋溢笑容的小臉上,滿是不滿。
明明媽咪跟他們說過,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男孩傷了他,他反擊有什麼錯?
薑檸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孩子們可能會難以理解,但又隻能如此。
她的心告訴她,如果她縱容孩子們反擊,很有可能會後悔終身。
而她的第六感向來是最準的。
對上薑瑾墨不解的委屈目光,薑檸溫柔的抬起小傢夥的胳膊,輕輕的呼氣,柔婉的嗓音一如既往。
“呼呼~呼呼~痛痛飛走啦!”
薑瑾墨帥氣的小臉一紅,小心臟卻撲通直跳,他不好意思彆過臉去,故作淡定。
“媽咪,我已經是個小大人了,不用對待小孩子的招數哄我。
”
聞言,薑筱悠一個冇忍住,捂住小嘴笑出了聲,薑瑾墨臉頰越發紅了,趕緊擺手掩飾害羞。
“行啦行啦,看在媽咪的麵子上,我原諒他了,媽咪你快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吧。
”
“真是媽咪的乖寶貝!”
哄好了兄妹倆,薑檸這才重新將注意力落在封南昭身上,嗓音儘可能的柔和。
“現在車子已經開出去了,你能不能告訴阿姨,你為什麼要躲人?又是在躲誰?”
封南昭小小的身影略微顫抖,頭卻埋得更低,嘴裡堅持道:“走。
”
“嗯,我們會走的。
但如果你不告訴阿姨原因,阿姨就隻能把你送到警局,然後通知你家人來接你。
”
薑檸麵色嚴肅了幾分,佯裝無可奈何,想看小傢夥的反應。
不斷聽到“家”這個字眼,封南昭忽然抬腿縮在座位上,雙手抱膝,瘦弱的身體緊繃,吐出沙啞的回話。
“不回家!”
薑檸繼續她的策略,苦惱地追問:“那你想去哪裡?又為什麼不願意回家?”
興許是怕急了被送回家,封南昭不再回答問題,隻重複一個“走”字。
“嗤——”
車子驟停,打斷了薑檸繼續安撫封南昭的念頭,張叔緊張又戒備的聲音響起。
“小姐,突然衝出來好幾輛車,將咱們圍住了,恐怕不是一般人。
”
緊接著,幾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快速走到車前,大力敲響車窗。
“麻煩開下車門,我們家小少爺好像跑你們車上來了。
”
一聽到這聲音,封南昭瞬間又靈巧地鑽回車座底下,瘦小身體縮成一團,隱約有些顫抖。
薑檸心臟莫名跟著揪痛,目光一寒,唇角卻帶著維揚弧度,隔著車窗冷聲回覆:“如果我說不呢?”
“想查我的車,有什麼官方證明批準麼?”
西服男被問的麵色青黑,越發覺得薑檸的抵抗,是心中有鬼,隨即凶狠威脅道:“你要是再不開車門,彆怪我們直接來硬的!”
說著,幾人手扒著車門,似乎準備暴力開車門。
看他們是真的敢動手,薑檸皺眉,隨後手用力,咻的一下,打開了車門。
她先幾個男人一步下車,用自己身體擋住了車門。
幾個男人見此,被迫停住了腳步。
薑檸冷厲的看著他們,說話聲音冷的好似裹了一層寒冰:“我已經報警了,你們的照片也已經發給警方,要是你們再敢強行亂來,我一定會讓你們踩縫紉機到死!”
幾個男人也冇想到,竟會遇到有權有勢的硬茬子。
為首的人連忙緩和語氣:“這位小姐,我們也是找孩子心切,我為我們方纔的言行向您道歉。
”
“不誠心的道歉就不必了。
”薑檸渾身氣勢磅礴散開,壓迫力十足。
“但我告訴你們,如果想要帶孩子走,必須得讓孩子的家屬親自過來,並且——”
“來的家屬必須能證明和孩子的關係,否則,今天你們彆想接走孩子!”
她斬釘截鐵的說道,幾個保鏢麵麵相覷,最終一人行至一邊,畢恭畢敬的打起電話。
十分鐘不到,一輛加長林肯漂移著停下。
車門打開,長腿一邁,身形頎長挺拔的男人走出,臉頰輪廓分明,卻又透著淩厲,眉眼英氣冷厲,薄唇淺淡。
一如當初。
男人一步步向前,薑檸僵硬的站在原地冇後退,指尖卻控製不住顫抖。
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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