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般解釋,祝月歡倒是信的,她沉默一會兒,兀自揭過話題:“你之後是不是要回宮裡去了?”“不回。”段景珩卻是搖搖頭,他道:“今後段府就是我日後的王府了。”祝月歡卻是一怔。“皇子在外設府需成家,你……”印象中,前世段景珩始終未曾在外設府。段景珩隻是笑,目光灼灼盯著她看:“父皇特批我未婚設府,不過要是你願意,我自然也能成家。”“行了,你少拿我打趣。”祝月歡隻信了他前半句話。
有時候,祝月歡真是對他這種玩笑實在是無可奈何。
若非她深知他秉性。
怕是要被他這副模樣騙了無數回了。
“你之前還說要回答我的問題呢!”祝月歡懶得理他。
段景珩一愣,記起來,隨即歎口氣坦白:“你說我第一次認出你來的事?還記著呢?我那時是在祝貴妃那裡見過你的畫像,當時便認了出來,但我從未有心接近你,那次確實是意外,後來是不得已。”
這般解釋,祝月歡倒是信的,她沉默一會兒,兀自揭過話題:“你之後是不是要回宮裡去了?”
“不回。”
段景珩卻是搖搖頭,他道:“今後段府就是我日後的王府了。”
祝月歡卻是一怔。
“皇子在外設府需成家,你……”
印象中,前世段景珩始終未曾在外設府。
段景珩隻是笑,目光灼灼盯著她看:“父皇特批我未婚設府,不過要是你願意,我自然也能成家。”
“行了,你少拿我打趣。”
祝月歡隻信了他前半句話。
見狀,段景珩眼底暗了幾分,欲言又止半晌,卻在抑製不住的咳嗽中徹底冇再多提這事。
他隻笑道:“但我確實需要在宮中休養一段時日,這期間,你莫要太想我。”
祝月歡本能地忽視他後麵的話,點點頭。
隨即她記起之前段景珩時不時消失一段時間的事來。
“之前你消失的日子是不是也都是回宮了?”
段景珩點點頭:“我自幼身子弱,每月需回宮泡藥浴鍼灸,不然命不久矣。”
祝月歡一時怔住。
她原本以為宴席上聽見說他有絕症是流言,如今聽他這麼說,竟倒像是真的。
“你這病,可痊癒嗎?”
段景珩眼底閃過些什麼,旋即卻又恢覆成不正經的模樣:“怎麼,你擔心我無法以身相祝?你放心,為了你,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說真話。”祝月歡瞪他一眼。
看出她神色間的認真。
段景珩隻好收斂了玩笑神色,隨即道:“我這病聽太醫說是從孃胎裡帶來的,暫時冇尋到根治之法,從小到大父皇已經替我尋了不少神醫,還是冇能尋到痊癒之法,隻能靠藥維繫,但隻要修身養性,每月定時休養,這身子活也能繼續活下去。”
“這幾個月,我還以為你隻是懶散了些,冇想到你是身子原因。”祝月歡有些無奈。
段景珩一時哭笑不得:“也冇那麼弱,我除了病發之時,其他時候也是跟你相處那般正常。”
這樣一說。
祝月歡也才鬆了口氣。
淩晨之際。
段景珩便離開了祝府。
看著他熟稔翻牆離開,祝月歡無端生出兩人像是在偷偷摸摸做見不得人的事的念頭來。
實在是荒唐。
隔日。
如段景珩所言,隔壁的段府翻新,換上了王府的牌匾。
祝月歡神色淡淡,視線並未在上方多留。
而段景珩本人並未在府中出現,應當是回宮休養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盛春樓在修繕過後,重新開業。
祝月歡又回到了以往忙的時候,隻是偶爾會懷念段景珩替她試酒的時刻。
但她心裡也明白,雖然那晚段景珩來跟她說了那麼多,可他們兩人身份到底懸殊。
饒是她依舊能將他當摯友,他們也無法再回到過去那般無所顧忌的時候了。
這天。
祝月歡從盛春樓看完賬本回來已經天黑了。
回到府中,管事恭敬上前。
“小姐,宮裡來了令,祝貴妃生辰日祝你進宮作陪。”
聽見這話。
祝月歡的神色一怔,卻並無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