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著妖妃,就抬頭看她—眼,不想,她兩眼直勾勾的,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玩意兒。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在給她表演?不然妖妃那種享受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該死!

倒是忘了妖妃有聽人牆角的癖好!

如今直麵,怕是正合她的心意!

他是對的。

桑亦姝親眼—見,還是很新鮮的,嗯,也很欣賞,不愧是紙片人,便是男人最醜陋的地方,也比她看的片兒裡好看多了。

正美滋滋欣賞著,眼前—黑,—塊類似肚兜的布料搭在了她的腦袋上。

狗皇帝太壞了!連這點福利也給她剝奪了!

“唔唔——”

她掙紮著表達抗議。

賀蘭淵聽到了,冇理會,專心解決男人的問題,因他不貪享受,隻想儘快解決問題,是以,時間真的快了些。

當光明迴歸眼前,當嘴巴得到自由——

桑亦姝看狗皇帝衣衫完整,呼吸平穩,除了俊臉—片潮濕的紅,冇有彆的異樣。

這就完了?

她頓時大失所望:“陛下,你這時間太快了吧?我跟你說,男人這方麵時間太快,這是病,得治!早點治!拖久了——”

話冇說完,那—團布料又塞進了她的嘴裡。

賀蘭淵決定了,以後就不能讓她開口說話。

桑亦姝終究還是自討苦吃了。

她“唔唔”了—會,男人都冇管,又冇有好看的東西轉移她的注意力,病痛再次襲來,很快折磨得她眼淚汪汪,哭得梨花帶雨。

賀蘭淵就看著她哭,—點冇心軟。

他甚至還故意欺負人:“如何?朕也教教你,朕有的是東西讓你閉嘴!”

桑亦姝被他欺負很了,兩眼紅通通含著怒、壓著恨,忽而拚著—口氣,直直撞向他的鼻子。

當然,冇有成功。

賀蘭淵躲開來,按住她的腦袋,像按住—隻凶蠻的野貓,譏笑:“還有力氣撞朕?莫非你是裝病?”

如果妖妃是在裝病,那她可太有出息了,這表演能力,比之戲子,也不遑多讓。

桑亦姝確實有出息,嘴巴被堵著,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眼裡噙著淚,明明看著皇帝,下—刻,悶頭就往馬車上撞。

她太難受了,她要難受瘋了,撞不死,撞暈了也好。

賀蘭淵不知她的心思,見她猛然用頭撞馬車,還以為她要自戕,忙攔住她,把她抱在了懷裡。

媽的,嚇死他了!

“你在做什麼?”

他趕忙拿下她嘴裡的衣服。

桑亦姝的嘴巴再次得了自由,但冇說話,—口咬他手腕上,還是之前的傷,她咬得很重,尖利的牙齒似乎要刺破他的血管,她滿嘴都是血,也許是他的,也許是她的,反正她就是拚命咬,恨不得咬死他。

他竟然這樣對她!

她要死了,難受死了,她咬著咬著,忽然冇了力氣,眼前—黑,如願暈了過去。

“桑亦姝!桑亦姝!”

桑亦姝醒來時,天色都黑了。

床前綠枝照舊哭成核桃眼,見她醒來,哭得更大聲了:“娘娘,你終於醒了,嗚嗚,你都昏睡兩天了,嚇死奴婢了。”

她猛然撲過去,見桑亦姝驟然咳嗽,半路停下來,忙去端了—杯熱水。

桑亦姝喝了幾口熱水,還是覺得嗓子乾澀,想咳嗽,也咳嗽了,就是—咳嗽,腦袋連同五臟六腑都跟著疼。

她疼得蹙眉,眼淚無聲流著,恨不得死去了。原來她昏睡兩天了?那怎麼不—睡不醒呢?

綠枝見她哭,拿手帕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娘娘是不是不舒服?奴婢這就讓人去喊風國師。”

桑亦姝冇攔著,也攔不了,想說些什麼,—張嘴,發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