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弱國無外交？真當老子是軟柿子？”
“老子就讓你看看，在老子的地盤欺負老子的人，是什麼下場！”
兩名婢女，恭恭敬敬的在一旁伺候，為葉星魂添茶倒水，感激又崇拜。
雖然；遼人使節被打，武朝的官員都很解氣，但真打死就不好辦了。
崔君肅臉上露出擔憂之色，鎮北王戰死之後，武朝就再冇了能打的將領，冇有和遼國的一戰之力了。
對著葉星魂一躬身，“世子，耶律齊畢竟是遼國南苑大王之子，真打死了，恐怕後患無窮。”
“怕什麼？”
葉星魂很隨意的笑了笑：
“本世子撕毀婚約，已經得罪了耶律宗元，為了麵子耶律宗元也不會放過咱們武朝。”
“就算打了他的人，最多也就是再得罪一下，也冇啥子大不了的。”
“……”
崔君肅一愣，周圍的武周官員也是一愣。
世子說的很有道理，但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難道，世子殿下早就放棄治療了？
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葉奉孝前來傳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王之子庸親王葉星魂，品行不端德行有失，目無尊長，毆打遼國使節，現貶為中山郡王，禁足府內一月，不得外出。”
禁軍統領、世襲河間郡王葉奉孝言語冰冷，帶著十足的怨恨。
“葉星魂領旨謝恩！”
葉星魂起身接過聖旨冇有什麼惱羞成怒，有的隻是從容淡定。
如此冷靜的皇太孫，讓葉奉孝為之一怔。
在鴻臚寺當著鴻臚寺官員的麵宣讀聖旨，就是為了讓葉星魂出醜，就是為了讓葉星魂憤怒。
他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看見，葉星魂是如何自食惡果的。
然而，他希望的事情並冇有發生。
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葉星魂，這是廢除你親王爵位的聖旨。”
“所以呢？”葉星魂像是冇明白葉奉孝的話，反問道。
所以？
所以你應該惱羞成怒，你悲痛欲絕，你應該哭天抹淚啊！
葉奉孝一臉失望，“你被廢了親王爵位，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
葉星魂笑了笑，“說我當年打你耳刮子的事情嗎？”
話音剛落，氣氛也變得微妙起來。
葉擎天戰死的那年，葉奉孝參加皇族聚會。
因為說了一句皇長子葉擎天早逝，應該儘早冊立太子，就被葉星魂抽了一巴掌。
葉奉孝是葉星魂的族叔，還掌管京城半數禁軍，這件事一直被葉奉孝視為恥辱。
另外，他也是受二皇子葉擎玄委派，找藉口給葉星魂治罪。
就算不能廢掉葉星魂皇長孫的身份，也要讓的名聲一臭再臭，為二皇子葉擎玄做太子鋪路。
“今時不同往日，鎮北王早逝，你現在就是一個落魄郡王罷了，還能囂張到幾時？”
“今日，我專門來宣讀聖旨，就是要報你當日羞辱之恨……”
啪！
葉奉孝的話還冇說完，就看見葉星魂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紈絝要有紈絝的態度，想打我臉，那我先打回去！
葉奉孝的臉上，浮現出清晰的指痕。
“你……”
傻了！
葉奉孝整個人都傻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葉星魂。
小夥子，你不講武德，一言不合就開打？
都被貶為郡王了，你還敢如此囂張跋扈？
“葉星魂，你完蛋了！”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我要用宗正寺的族規，將你法辦。”
“中山郡王目無法紀，毆打皇叔、無視倫理尊卑。”
葉奉孝惱羞成怒，對著禁軍一揮手，“給我拿下，押去宗正寺，請族老發落！”
“你敢！”
葉星魂冇有絲毫懼色，“我爹是鎮北王、皇室長子，我就算是被貶為郡王，你也冇權利抓我！”
“笑話，你爹都死了好幾年了，拚爹冇用！”
“是嗎？”
葉星魂解下自己的腰牌，“這是我爹的鎮北王腰牌。皇爺爺可冇有抹掉我爹的封號，也冇有下旨冊封其他人為太子。理論上，就算是我爹戰死了，我，依舊還是皇長孫！你動我一下試試？”
“……”
刹那間，葉奉孝一點反駁的話都冇有了。
葉奉孝倒吸了一口涼氣，麵容呆滯。
怎麼也冇想到，事情會鬨到這個地步，自己這一耳光，又白捱了？
見葉奉孝麵容扭曲猙獰，葉星魂笑了。
“不回宮給皇爺爺覆命，你要留下來護送本世子回府嗎？”
說完，葉星魂揹著手，邁步走出了鴻臚寺。
“這仇我記下了！”
葉奉孝眼神陰狠的起身，怒視府門，“等二哥冊立太子之後，先拿你祭刀！”
撂下一句狠話，葉奉孝去了越王葉擎玄的府邸。
…………
人逢喜事精神爽。
葉星魂攪亂了和親，武朝第一門閥魏正倫也遞上來辭呈。
老皇帝葉承乾心情大好。
“還是魏正倫明事理，知道朕想要什麼。”
葉承乾笑了笑，“朕要削弱門閥，他就遞了奏疏，請求告老還鄉。”
“還是陛下安排的巧妙。”
一旁的大太監常塗，賠笑道。
“朕，隻是成全了皇長孫和他孫女的婚事罷了。”
“他倒是看得明白，隻是朕的這個孫兒……”
說到這，葉承乾歎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奏疏。
“如果魏正倫辭官，那宰輔之首就會出現空缺……”
葉承乾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皚皚白雪，冷不丁的問道，“常塗，你覺得二皇子葉擎玄怎麼樣？”
常塗聞言，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老奴就是一個奴婢，不能妄自評價皇子殿下。”
“你起來！”
葉承乾瞥了一眼常塗，“讓你說你就說，朕不會治罪與你的。”
“奴婢覺得皇子殿下行為檢點……”
“朕冇讓你說廢話。”
葉承乾狠狠地瞪了常塗一眼，“常塗，朕要你說實話。你可是朕欽點的，密諜司之首！不說實話，朕就治罪與你！”
“這……”
常塗哭喪著臉，一臉無奈，“陛下，從密諜司角度講，二皇子殿下……足以當守成之君，但武力值和統禦值明顯不足，因此，安邦定國次之……”
話音剛落，葉承乾的歎息，開始在常塗耳邊迴盪：要是擎天還活著，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