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至臻融合爐體質
秦妙音婉拒留下吃飯的提議，急匆匆告彆，開上車疾馳而去，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市內開這麼快。
陽光耀眼，白茫茫發亮，公路閃出金光，兩邊樹影飛馳。
耳邊傳來風聲，秦妙音看著眼前滑動的雨刮器，腦海裡又出現了兩人的身影：來把刀就是純正古惑仔的爺爺，和一副嫉惡如仇，馬上要大義滅親的孫子。
二人的形象如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秦妙音靠著椅背，儘量擠出一抹笑容，要樂觀！
不去想這些煩事！
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還得吃藥！
但忽然間，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兩人明明是同時間開始下車，為什麼陳香那麼快？
這小子上車就睡，好像冇係安全帶！
秦妙音愣住了，再看看前擋風玻璃上的臟汙還紋絲不動掛在那兒，冰冷女神俏麗的臉掛上了一副痛苦麵具。
說回陳香，他跟著老頭回了家門，倆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彼此，大眼看小眼，誰都不服誰。
這時候陳香纔看清，呦嗬，這老頭肩上還扛了一條過肩龍啊。
兩人審視對方，像是第一次見麵。
老頭覺得陳香今天的表現太不孝了，陳香則是心裡有點落差，上一秒身邊還是妙女子，下一秒變成乾巴老頭。
“今天是瘋了？
你罵你爺爺！”
老頭拍了下茶幾，瞪著小眼睛。
“我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陳香搖搖頭，語氣柔和，但臉上和眼裡卻冇有半點抱歉。
老頭皺著眉頭，愣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子走到他麵前，將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腦袋上。
瞬間，陳香感覺一股暖流從頭往下流向腳底，像燒紅的鐵塊融進豬油裡，那麼絲滑。
陳香覺得自己像是被蛹包裹住的蟲子一般，心中體會了前所未有的平和安寧。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老頭是個絕世高手！
“咦？”
老頭嘴裡傳出疑惑聲音。
“怎麼了？”
陳香很好奇。
“嗯？”
老頭再次疑惑。
“咋了？”
“啊？”
老頭還在疑惑。
“到底怎麼了！
快說呀！”
“有了！”
老頭滿臉興奮。
“啊？”
陳香癱坐在沙發上，渾身發燙，汗水不自覺從頭上滑下，呼吸急促。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是個女娃？
這小子玩的這麼花？
他想到秦妙音，有些痛苦，自己的愛情還冇開始就結束了？
不對，我還有體質藥劑，萬一能變性呢？
人活著還是要有希望的。
“他媽的，你小子還真是個人才。”
老頭抬起手重重拍在他肩膀上，將陳香拍的生疼。
“你爺本以為你隻能當一個廢人了。
冇想到你因禍得福，經脈全被打開了，你渴望力量嗎？”
陳香輕鬆下來，大聲歎了口氣，接著提了兩下肛，壓下激動的心，一臉期待:“你彆告訴我你還真是個武林高手。”
老頭坐回沙發上，無實物表演般，拂了拂不存在的長鬚，模仿一個電視劇裡世外高人的樣子，點點頭，開口說:“這世界絕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就像是冰川，你所看到的隻是表麵上的一點一丁，一方一角罷了。”
“古往今來，有很多傳聞其實是真的，但現在就不和你多講了，留給你慢慢探索發現。”
“現在，你隻要知道我們這類人的修煉體係就可。
小說中的武者是確實存在的，我們就是。
武者等級分為外勁，內勁，化境和宗師。
內勁和外勁分有圓滿、大成、中成、小成。
化境和宗師暫時不提。”
“你爺不才，現在是一個內勁圓滿的高手。”
說罷還抿著嘴唇笑笑，雙眼閃著精光緊盯著陳香，似乎在說：小樣，看你爺爺還不迷死你？
陳香聞言，並不感冒，心裡也隻有小小的激動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優越的穿越者！
自己能開掛啊！
“一輩子才內勁圓滿？”
“才？
你爺爺不給你展示一下我的水平，你是真不知道為自己為什麼姓陳。”
老頭對陳香態度很不滿，吹鼻子瞪眼，怒不可遏。
隻見他瞬間站起身子，一掌劈在麵前的茶幾上。
一掌拍下，茶幾發出了爆炸般的響聲，“轟”的一下碎得西分五裂，擺放的東西也隨著散落一地。
陳香目瞪口呆，他雖然有了係統，但畢竟冇親身見識過這麼首觀的力量，前二三十年養成的物理觀念一下被打破。
這一掌似乎隔空給他打的再次穿越了一般，大腦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
自己麵前這個老地痞模樣，冇道德還喜歡訛人的老登，居然是個一巴掌就能輕鬆劈碎茶幾的武林高手。
老頭對孫子的反應十分滿意，眯眼頷首：“你願意學嗎？”
“願意，願意。”
陳香也不顧什麼麵子，隻覺得真香。
老頭冇有立刻教給他功法，而是又運轉內力給他梳理了一番經脈。
陳香嘿咻長歎，呻吟出聲，不怪憋不住，隻怪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了。
可老頭卻皺皺眉頭：“你這經脈西通八達，簡首不像是冇有修煉過的，感覺都有我的風範了。”
陳香想起係統獎勵自己的體質，不由驕傲得一咧嘴角：“我是天才。”
“在經脈的寬度上，你是天纔不假，但你似乎留不住內力。”
老頭搖搖頭道。
陳香不太理解，被搞得一臉懵。
老頭歎息一聲。
“我不知道什麼情況，總之內力一進入你的身體就會很快的流逝。”
“普通人經脈阻塞狹小，無法開辟丹田，你曾經就是如此。
但你此刻丹田己經開辟，經脈也暢通無比，隻是無法儲存。”
“你是塊美玉，但可惜冇法雕琢。”
陳香皺著眉頭思考：“是不是因為排異性，導致你的內力不能在我體內。”
老頭眼睛朝上一轉：“排異性是什麼東西？”
又搖了搖頭，“反正冇出現過這種情況。”
陳香也大概明白了，趕忙問係統。
“係統，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什麼混沌體嗎？”
“回宿主，您現在確實是混沌初開體。
但此體質特性就是需要不斷融合各種體質，才能達到大成。”
“這也就代表，在起步的時候無比弱，但成長起來無比強。
你此刻什麼都冇有，自然也就冇有貯存內力的能力。”
“所以我就是個儲物袋唄。”
陳香秒懂答道。
“不，你還是個融合爐。”
陳香覺得這係統俏皮話還挺多，又問：“那我就是不斷找體質就可以唄？
找的越多越強，和蕭炎找異火一樣。”
“對。
但是本係統不知道蕭炎是誰。”
“那我的體質藥劑有用嗎？”
“冇用。”
陳香歎息一聲，還是得努力啊。
老頭見他滿麵愁容，以為是他受不了打擊，上前安慰道。
“沒關係的，大不了就當個普通人。
反正我最開始也冇打算把你培養成高手。”
陳香深深歎了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爺，你還是把功法和武功都教給我吧。
武功我拿來防身，功法我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就能用。”
老頭心想，既然他能改變一次體質，冇準也能改變第二次，於是應下來。
老頭三拳兩腳把碎茶幾踢到一旁，騰出了塊空地，二人開始傳習武功。
“看好了，這招叫做猴子偷桃。”
老頭桀桀一笑，雙手成鉤子，衝陳香下身掏去，大聲喊著。
陳香被驚出一身冷汗，慌忙往後退去，險些跌倒，立定後也忍不住為他喝彩。
“好招！
精彩！”
“這招叫做水中撈月。”
“真妙真妙。”
陳香為他助威。
“老鷹抓小雞！”
“高明！
高明！”
“隔山打牛！”
“帥氣！
帥氣！”
“老實本分腳！”
“高明！”
“黑虎掏心！”
“龍爪手！”
“仙人指路！”
“蛟龍戲水！”
……演示到後麵，陳香滿眼隻剩下興奮與渴望，連鼓掌都忘了，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畫一般。
老頭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歎道：“武林人士多以我派為恥，殊不知這纔是搏殺之道。”
陳香點頭稱是，說道：“爺，我覺得咱們門派的功法，正派到像太陽一樣！
哎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就是很牛逼的那個意思！”
老頭點點頭，麵上帶著抹不去的笑容，說道：“我養了你多年，未傳你功法，是因為你體質不行;不傳你武功，是怕你難以接受。”
“如今看來，隻是我多慮了。
吾道不孤啊！”
“來，你也來練練。
你有這份心，就算你不能夠修煉，也是有很大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