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在聽牆角的蘇靈聽了這些話,差點氣到頭頂生煙,安如煙趁她不在,又開始搞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了!

前幾世她就最擅長用這種辦法對付她身邊關係好的異性和同性,而結果這些人最後在安如煙蠱惑人心的話語或情咒的影響下,都無一例外的信了安如煙的鬼話,和她漸漸疏遠或者徹底決裂。

原書中碑中鬼為了給女主安如煙增加魅力,可以輕鬆的吸引到幾個氣運之子,給女主下了一種叫情咒的詛咒,這個情咒會讓安如煙想吸引的異性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安如煙,並且放大安如煙的優點,最後愛上安如煙。

原書中幾個氣運之子也是在情咒的吸引下一步一步的淪陷了。

前幾世蘇靈一直在找怎麼解情咒的方法,最後發現情咒是一種已經失傳的詛咒,這個世界上除了最純淨的東西可以解情咒,其他的辦法就是讓安如煙死掉。

書中記載,世界上最純淨的東西就是白龍的血液,而龍族隻有百萬分之一的機率可以孕育出白龍。

所以蘇靈前幾世到最後完全放棄瞭解情咒這個辦法,先不說龍族已經從世上消失了,就算龍族還活著,也不一定會有活著的白龍。

蘇靈想著這些,扶著牆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萬一師弟也被安如煙勾魂了怎麼辦?不知道鹹魚商城有冇有讓人失憶的道具?

一想到小師弟可能最後也和她漸行漸遠或者決裂,然後變成安如煙身邊的一條舔狗,每日圍著安如煙打轉,蘇靈的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

這種自己辛辛苦苦養的水靈靈的白菜馬上要被豬拱了的感覺,蘇靈恨不得衝到隔壁給安如煙來個**鬥!

蘇靈腦海中又想起前幾世容淵為了給她報仇最後慘死的模樣,心中酸澀的感覺越來越濃重,如果小師弟也變了…

隔壁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蘇靈緊貼著牆壁,手心開始微微出汗,心也吊了起來。

容淵此時正看著安如煙,眼神深邃幽冷,還帶著一絲探究。

“我的師姐不是你說的那樣。”

“什、什麼?”,安如煙有些微愣。

“師姐心地善良,為人正義,最講道理,她待我極好,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你說的根本不是真的她。”

“你不是她的好姐妹。”

容淵目光如炬,說出來的話寒冷無比。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如煙看著容淵陰沉的目光,臉上的血色漸漸褪下,手中的藥碗差點有些端不住了,她剛剛明明發動了情咒,可是對方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還從來冇有男人會這樣和她講話!

“你的藥我不會喝,我不會和說師姐壞話的人來往。”

容淵說完,將門一關,安如煙冇有心理準備,結結實實吃了個閉門羹,手中的湯藥慌亂間灑出來半碗。

偷聽的蘇靈震驚了,眼睛瞪得圓圓的,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家小師弟到底是什麼心誌啊,這世上除了宗主那樣的大能外,居然還有人能抵擋情咒?

想到容淵剛纔維護她的話,蘇靈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彆樣的感覺,暖暖的,酸酸的,此刻的她,突然很想哭。

容淵是這四世,唯一替她說話的人,他相信她,他是站在她這邊的。

蘇靈有些衝動,她從窗子翻了出去,直接去了容淵的房間。

容淵正準備繼續修煉,就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從窗子翻了進來,剛想拿起龍淵就看清楚來人是蘇靈。

“師姐?”,容淵看著眼眶紅紅的蘇靈心中一慌,難道有人欺負師姐?

“我聽見你們的講話了。”,蘇靈吸了吸鼻子,看著容淵關心的眼神,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容淵看著眼睛紅的像兔子似的蘇靈,有些手足無措,師姐怪不得這副神情,一定是被講了壞話心裡難過。

早知他方纔應該佈下結界,不讓師姐聽到那些言語,師姐性子嬌柔,這麼難聽的話怎麼受得了?肯定是要哭了。

“師姐彆傷心。”,容淵手不知道往哪裡放,輕聲道,:“我相信你。”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想哭的時候,有人一勸反而眼淚掉的更快。

蘇靈也是這樣,她聽到容淵的話,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斷了的珠子,劈裡啪啦的就落了下來。

“嗚啊啊啊啊——”,蘇靈站在原地,小嘴一癟哭的像個小孩子。

他說相信她,這世界有人相信她。

容淵徹底慌了,師姐從未在他麵前哭的這般傷心,以前都是眨眨眼掉下幾滴眼淚,而今天卻不是。

“師姐彆哭…師姐彆哭。”

容淵不知道怎麼安慰人,隻能笨拙的重複著這句話,他活了兩百多年,從來冇有安慰人的經驗,此刻的他隻能依靠本能反應,不斷的去擦蘇靈臉上的眼淚。

可這眼淚越擦越多,他怎麼擦都擦不完。

“師姐彆哭。”,容淵再次說著,聲音中帶著一絲祈求。

容淵的胸口悶悶的,有些酸有些痛,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隻知道他不想師姐傷心。

蘇靈哭的差不多了,將臉蛋埋在容淵的肩膀上,狠狠地蹭了兩下,將對方的衣服當作手帕。

容淵一動不動就筆直地站著,讓蘇靈隨意用他的衣服。

蘇靈擦完了眼淚,起身後一臉惡狠狠的盯著容淵的臉。

“若安如煙說的是真的呢,我就是欺負人就是壞呢。”

看著鼻頭紅紅的蘇靈,容淵想也冇想直接回道:“那一定有師姐的道理。”

蘇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裡有一塊空白的地方,此刻被填的滿滿噹噹。

“不過安如煙有一句話說的是真的,你師姐我就是小心眼,若是你以後…哼哼!”

蘇靈捏著容淵的臉蛋,想放點狠話,可看著容淵認真無比的神情,一句狠話隻說了一半,就紅著耳朵翻了窗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