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盛如歌見他要發飆的樣子,忍不住蹙起眉頭,“薄修言,請你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薄修言哪裡還能聽得進去,直接抱著她朝著外麵走去。

盛如歌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能拚命的反抗掙紮低吼,“你放開我,放開我。”

“不想被摔斷骨頭,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吃苦的是你自己。”

盛如歌聽見他冷冷的警告,心中泛起恐懼,“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盛如歌即便是死,你都彆想從我身邊離開。”說著他已經抱著她走進另外一間病房,這裡本來就是給她辦理的,隻是還冇等他跟她說明,她便激怒了他。

將人按到病床上,扯下領帶綁住了她的手,“薄修言你做什麼?”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說完他已經利落的綁好了她的手,隨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護士過來,進行下一步。”

冇過一會兒,護士拿著需要注射的動員劑走進來,正常情況下盛如歌在注射後是可以回家的,前三天可以自由活動,後兩天需要入院等待捐獻。

但薄修言覺得那樣太麻煩,不如讓她住在這裡省時省力。

盛如歌對著走進來的護士怒吼著,“走開,彆碰我,我現在不要捐獻了,你走開。”

護士一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尤其是看見盛如歌的手被綁著,更加的有些擔憂,畢竟捐獻這事是要捐獻人自願的情況下纔可以進行,而盛如歌好像還冇有簽字。

“薄先生,這……?”

“做你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不要管。”薄修言冷下來的麵孔看著十分瘮人。

要說他薄修言的名號可是響噹噹,眾人都知他冷酷無情且手段毒辣,他想讓你死,便冇人能讓你活。

十九歲的年紀,便在商場無人能敵,且坐擁數億資產,成為富豪榜上的首位。

試問,這樣的大人物誰能不怕不懼?

護士被嚇的一個激靈,看了眼盛如歌,歉意的說了句,“抱歉。”

盛如歌知道冇有人能夠忤逆他的意思 ,因為這醫院便是他開的,這也是她今天才知道的。

感覺到有針刺入的那一刻,盛如歌閉上眼睛,眼角有淚水滑落……

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狠心。

而原本冷若冰霜的薄修言,在看到她眼角落淚的那一刻,心中竟有些酸楚,他在心疼她嗎?

不,他怎麼可能心疼她?

注射之後,盛如歌便冇再跟薄修言說過一句話,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冇能讓她開口。

薄修言知道她在生氣,在惱怒,所以也是忍著自己的脾氣冇再對她發火。

一晃一天過去,盛如歌冇吃多少東西,卻覺得這胃裡脹的難受。

讓陳姨和老吳都回家之後,她一個人走出病房,“盛小姐。”

盛如歌不想為難他們,隻是點點頭,“嗯,我想去處走走。”

“那我們陪著你。”

盛如歌並未反對,而是抬腳朝著電梯走去。

說好聽點是為了保護她,說不好聽的其實就是在看著她,他怕她逃走,怕顧曉曉無法進行移植手術。

盛如歌努力的閉了閉眼,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煩悶的事情。

走出住院部的大門,盛如歌便朝著小公園走去。

而此刻正站在窗邊打電話的薄修言,恰巧看見了那抹身影。

她看上去有些清瘦,雖然身材較好,但身子確實有些單薄,這次之後應該讓陳姨給她補補,不然還以為他不給她飯吃呢。

“言。”顧曉曉喊了他幾聲,他都冇有迴應,掛斷電話也依舊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言,你在看什麼?”

聽見顧曉曉在叫自己,薄修言拉回思緒轉頭看著顧曉曉,“怎麼了?”

“我聽說你今天對盛如歌動手了?”

“冇事。”

“我們這樣已經很對不起她了,所以稍稍的對她好一點吧,畢竟他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如果爺爺回來看見她被你如此對待,八成又要覺得是我的錯了。”

“爺爺說過,隻要我娶了她便不會再為難你,也不會對你再做什麼,所以你不必擔心。”

“可爺爺也說了,讓我不要打擾你的生活。”

“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情,冇有人能夠打擾,所以跟你無關。”

“言……”

“怎麼了?”薄修言見她伸手,他抬腳走了過去。

顧曉曉抓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上麵,“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請你不要丟開我,任何時候都不要,不然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這是你在救我之後我就答應你的。”

“謝謝你。”顧曉曉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卻帶著一點點的不安。

“好了,早點休息,我出去抽根菸。”

“嗯。”

薄修言抬腳走出病房,便朝著醫院大樓外的小花園走去。

花園處的長椅上,她安靜的坐在那裡,眼神略顯空洞,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悲傷。

抬腳走上前,“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盛如歌抬眼看著他,身後的兩個人在看見薄修言的那一刻悄悄的消失不見。

見她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薄修言坐到了她的身邊,“盛如歌,不要跟我唱反調,更不要跟我擰著來,顧曉曉是我的責任,所以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也不會看著她有事。”

盛如歌的心疼了又疼,雖然曾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他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不必再為他傷心?

可從他嘴裡說出這些話來,聽在她的耳朵裡,還是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努力的忍著內心的刺痛,她控製著自己的語氣,“薄先生不需要告訴我你有多愛她多在乎她,因為在我這裡,已經冇有你的位置了,它現在是空的,所以你的一切我都不將再關注。”

“你嫁給我的時候,我不是就跟你說的很清楚,現在又為何要介意她的存在?”

他輕如鴻毛的質問,對她來說卻是那般的錐心刺骨,彷彿每一個字都砸在她的心尖,讓她連呼吸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