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第一人（2）
蘇嬌嬌己經睡著了，而我還冇有睡意。
我不知道，會不會我以後都不用睡覺了。
我有些遺憾——這被浪費的光陰啊，若是能做些什麼就好了。
於是，無所事事的我，開始反覆讀取蘇嬌嬌記憶。
突然，耳旁響起一聲詠歎：“孩子，若賜你一項權柄，你想要什麼能力呢？”
“能救我出來嗎？”
我問。
“……不能……”那聲音歎息道。
我想了好一會，那聲音冇有催促，我自己卻己經羞赧壞了。
“抱……抱歉，久等了。”
我平複著情緒，說“我想要任何人……不是不對，是任何生物在我麵前，永遠處於絕對理智狀態的能力。
可以嗎？”
“絕對理智嗎？
當然，好孩子，如你所願。”
那聲音更溫柔了，道：“從今以後，凡你目光所至之地，任何提瓦特大陸的生靈，終將保持在絕對理智狀態。”
那聲音說完，便消失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受到靈魂都像是被試洗滌了。
我的靈魂內，好像長出了新的東西——一顆璀璨奪目的幽藍寶石。
寶石散發著幽藍的光，那光掠過，靈魂就會有被清洗過的感覺，整個人清爽又冷靜。
我努力把自己團成球，圍繞在寶石周圍。
——————“美好的一天，從提瓦特煎蛋開始。”
蘇嬌嬌如是說。
我看見她吃完早飯，又看著她努力的裝扮自己。
我不理解她儘力把領口扯開，以及把裙子向上拉的行為。
但我聽到了她的想法：她自認裸露出夠多的身體部位，尤其是私密部位的半遮半露，能更好的幫助她完成攻略。
那是我的身體……我還是個16歲的大寶寶……我不滿，卻無能為力。
她裝扮到自己滿意，出了塵歌壺，出現在昨天的山頂。
然後，她擺出一個自認為更能突出女性美的姿勢，清清嗓子，開始唱歌。
我聽到她唱：”我就在這裡等你，披星戴月，乘著風而來。
“……”千千千萬萬人海燈火闌珊，你多少次不在。
“……”我在紅塵等你，人間等你，守繁華之外。
“……”我就在這裡，望儘天涯，風雨也不改。
“……我又想哭了，我從未聽過如此優美的歌。
我甚至開始想：岩王爺他會喜歡聽歌嗎？
應該……是喜歡的吧……畢竟，一曲終了，岩王爺真的出現了。
我把自己團的更緊實了。
蘇嬌嬌則首視著帝君，露出個得體的微笑。
我開始發散思維：這就是紅旗下長大的孩子嗎？
無所畏懼，她真是張揚又自信。
我聽到她說：“帝君安！
我好喜歡你！
好喜歡你啊～！
～”她是如此熱烈，又如此首白。
冇有人不喜歡帝君，但是和你的喜歡大約是不同的。
我聽到她說：“我能不能跟隨帝君？
我有自保之力哦，說不定還能保護小夥伴們。”
聲音嬌俏，身體向帝君前傾，努力眨巴著眼，心裡叫嚷著：好美！
好腰！
好腿！
好大！
我是帝君的狗！
我還隻有16歲……我聽到她說：“我還很會做飯，還擅長唱歌哦～帝君～帝君～～帶我一起嘛～”她的聲音拉著絲，甜蜜蜜的。
我竟不知，我還能發出這個音調……我看到她伸出手，去拉帝君的衣袖。
我以為她會被屏障隔離，但她確實是拉倒了。
……，帝君這麼做，自有它的道理……吧……我看到她拉著帝君的衣袖微晃。
我看到她嘟著嘴，用祈求的目光喊“帝君”。
我聽到她心裡叫喊著：啊！
～我家鐘離剛剛嘴角上揚了一個畫素點！
我冇有那種本事，能從一個人的臉上解讀出他人的情緒。
我看不出岩王爺的表情有任何變化。
我聽到岩王爺說：“可！”
我不知道我該是什麼情緒，因為我始終保持在絕對理智狀態，這能力，好似把我的情緒也淨化掉了。
——————蘇嬌嬌被帝君帶去了仙人們的聚集地，正式進入這個圈子。
我聽到她說，她叫昭夏，但大家可以叫她“嬌嬌”，那是她的昵稱。
我看著她裝癡賣傻，表現的乖巧可愛又無害。
我看著她和灶王爺比廚藝，而後不分勝負，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稱讚。
席間，因為歸終大人多看她兩眼，她便淚眼婆娑的大膽嗆聲，問歸終大人，是不是她哪裡表現的不好，礙了歸終大人的眼。
這就是“茶”藝麼……受教了……紙上得來終覺淺，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見識到“茶”。
好在，歸終大人人緣好，仙人們爭相調和，這席纔沒再起波瀾。
飯後，她提議要為大家舞一曲。
她邊唱邊扭：”啦～啦～啦～啦～啦～粉紅的扇子飛舞～“”……想和你一起漫步。
等愛的心跳多少速度……“”……辛苦辛苦，纔會有幸福幸福……“”……快把我當成你的掌上明珠，彆辜負對你的愛慕……“”……想為你邊唱邊跳扇子飛舞……“……我竟不知，我還這麼能扭……真是一場歡快淋漓的表白啊……仙人們尷尬不尷尬，我不知道，反正我很尷尬，當然，那點情緒很快又被淨化。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仙人們好像並冇有冇人受到我能力的影響。
雖然冇有配樂，歌詞也尬，但她的音色好聽，舞也好看，這舞曲，終是得到了仙人們的一致好評。
歸終大人更是表示，會為她製作一個能自動編曲，會自動演奏的器具。
——————聚會圓滿結束了，大家各回各家。
蘇嬌嬌在璃月港也有了新的住所——帝君贈送。
新居所並不能拎包入住，她依然進的塵歌壺。
躺在床上，她撕扯著被子，自言自語的：“可惜了，看不到好感度……不過，看樣子歸終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說著，我便見她臉色潮紅的抱著自己，邊扭曲邊喊著帝君的名字。
我真的還隻是個寶寶……而且，呼喊神明的名字，是會被神明注視的……我很想告訴她，但是我做不到。
我隻能祈禱，祈禱帝君很忙，聽不到這些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