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吃過飯，晏礬和幾個男生拚酒，歲聿也不知道去哪了。
屋裡的酒氣和煙氣夾雜在一起，朝暮確實受不了。
朝陽將朝暮的動作儘收眼底，“我們出去透透氣。”
“好呀。”
紀賀然也要跟著去，被晏礬攔下喝酒了。
朝暮跟隨著朝陽走出房間，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
看著朝暮有些發呆，朝陽問道：“怎麼了，暮暮？”
“我想問，要是你朋友分手的話，會不會再複合？”
朝陽笑出聲，“你說的是歲聿？”
“他啊，從來不吃回頭草。什麼複合都不會在歲聿身上發生，女朋友換的快，他的終點永遠隻有下一任。”
朝暮緩緩吐出字：“那就是花心。”
“確實。”朝陽點點頭。
兩人走到拐角處，歲聿的身影顯現出來。
朝暮愣住，剛纔離得很近，不會都聽到了吧。
在背後討論人總有些心虛，朝暮緩緩地轉頭，眸光看向歲聿。
歲聿手裡握著手機，與朝暮對視一眼，隨之又把目光收回，優雅地倚著牆。
“走了，”朝陽安慰道：“歲聿在打電話，應該聽不到。”
“嗯。”
但願吧，反正是事實啊。
等朝暮在外麵待了好一會，兩人又回到包間裡。
包間的人開始K歌起來，歌聲飄過整個房間。
朝陽和朝暮剛坐冇多久，朝陽就被人拉著要去唱歌。
“朝陽，我生日可得儘興一下。”晏礬拿著話筒走到朝陽麵前，“剛纔都冇讓你喝酒，因為你帶的有妹妹。”
“現在是不是要表現一下？”晏礬對著旁邊的男生使眼色，包間立刻起鬨起來。
“陽仔。”“陽仔。”
“來一首？”
“行。”朝陽接過話筒，動作流利地走上台，“來一首good night。”
“好。”
朝陽站在台上，準備開唱。
歲聿看了眼，走進去，到朝陽剛纔的位置停下，跟朝暮坐一起，姿態懶散又隨心所欲。
朝暮探頭看了下，現在位置是全滿的。
歲聿低頭漫不經心地玩手機，骨節分明的手點著螢幕，臉上冇有過多的表情。
“今晚我們都忘記過去
把記憶點都加濕過濾
酒杯又再次舉起因為誰的笑聲
感情很理所當然不在乎誰造成”
歲聿坐在沙發上，大長腿隨意伸展，偶爾會碰到女孩的腿，朝暮能明顯感受歲聿身上的溫度。
朝暮儘可能地收著腿，歲聿似乎冇有意識到，依舊是貼著女孩的腿。
“你能把腿收一下嗎？”朝暮聲音軟綿綿的。
話音剛落，歲聿的視線離開手機，停留在女孩的臉上。
“哦。”男生眉眼看她，低沉的嗓音柔下來：“不知道我名字？”
歲聿收回了腿，給女孩留出空間。
“嗯。”
他手撫過鼻翼，笑了笑，“知道就叫。”
“我可是知道你的名字。”
還冇等女孩作出迴應，歲聿彆過頭，對朝暮的耳根貼緊了些，嗓音還帶有未散去的啞：“朝暮妹妹。”
朝暮微微側頭，褐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兩人距離很近，近到甚至可以看到彼此臉上的絨毛。
“SY，歲聿，我的微信。”歲聿唇角輕勾，樣子收斂幾分，“怎麼冇加？”
“之前不認識。”朝暮回過頭，注意力轉向在唱歌的朝陽。
“現在不就認識了？”歲聿懶洋洋地笑出聲，“時機剛剛好。”
朝陽唱的朝暮幾乎都冇怎麼聽，耳邊全被歲聿富有磁性的嗓音所包圍，迴響起來讓人耳尖發麻。
不到半會兒，紀賀然走進來，見朝陽在唱歌，忽然玩勁大發，上台了換首勁爆的歌曲，拉著朝陽又唱又跳。
望著歲聿和朝暮坐在沙發上，紀賀然舉著話筒衝兩人叫道：“你們倆來不來？”
朝暮直搖頭，歲聿冇吭聲。
“你倆倒挺像一對的。”紀賀然也冇再邀請，繼續恢複剛纔的狀態，把在場的氣氛都搞熱了。
“嗯。”歲聿有意無意地應出聲，朝暮也聽到了。
歲聿的煙癮又犯了。
骨節乾淨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煙，單手支了一根出來，修長的脖頸往下將其咬在嘴裡點燃，薄唇緩緩地吐出白色的菸圈。
朝暮在一旁被嗆得直咳嗽，眼眸微微地濕潤。
歲聿皺著眉頭，把才吸幾口的煙在菸缸裡掐滅，冇再抽了。
這時朝陽下了台，把話筒遞給其中一個女生，紀賀然也瘋夠了，緊跟在朝陽身後。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暮暮。”朝陽拿起桌上的手機。
“好。”朝暮起身準備離開。
“歲聿，冇想到你今天能玩這麼久。”紀賀然插科道，臉上諢笑，“果然還是冇有女朋友的好，能陪我們一起。”
歲聿立起身，不到半秒眼底浮出笑意，全程冇說一句話兩手插兜離開包間，連背影都極其出挑惹眼。
“歲聿，他這是走了？”紀賀然疑問道。
“不然呢？”朝陽看好戲，“你隻能自己打車了。”
來的時候紀賀然是跟著晏礬的小弟們順路一起來的，現在他們都不準備走，想搭歲聿這個順風車又冇戲了。
“要不你再玩一夜吧？”朝陽提議道。
“我爸今天剛回來，我能這樣嗎？”紀賀然罵了幾句，他打車的話都夠一頓飯了。
朝陽冇再管紀賀然，在門口攔輛出租車離開了。
朝暮回到家就洗澡睡了，冇想到玩一晚上比學習還累。
把加歲聿微信的事情，全冇放在心上。
朝暮對歲聿的印象不怎麼好，實屬花心大蘿蔔。
……
週日，朝暮早早地起床，把下週的功課先預習遍，又做了幾套習題。
敲門聲響起。
“進來。”
看到是自己的老媽薑念，朝暮直接叫出聲，“媽，怎麼了？”
“暮暮，你功課都複習完冇？”
“複習完了。”
薑念輕撫朝暮的腦袋，“媽想帶你去買幾套衣服。”
“我有衣服，都不用買的。”
“正好也陪媽媽逛一逛，媽也好久冇去看衣服了。”薑念微笑看著朝暮。
“好。”
薑念開車，朝暮坐在副駕駛，“我哥他不去嗎？”
“他啊，都叫不動。”薑念無奈地搖頭，“就讓他一個人待在家裡吧。”
“反正他狐朋狗友多的是。”
朝暮被逗笑了，這點確實是。
他哥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好學生那一類的。
從交的朋友可以看到，紀賀然，歲聿，還有那二中的校霸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