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成蹊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的手臂纏繞燒水色的波光,她現在隻身著著單薄的睡衣。

赤著腳踩在地板上。

身下法陣運轉,一圈一圈,將自己固定的死緊。

根本無法挪移開來。

“靈獸契約陣法…”

但仔細再看兩眼,安成蹊立馬辨認出來自己腳下的這陣法究竟是什麼用處,眼眸翻轉,一雙金色的獸瞳打量著屋內的陳設。

熟悉擺設,桌上還有自己今天早上喝的那盞瓊仙玉釀,不用多說,此處分明是許知意的寢居。

“難道是她畫的這法陣,將我招來至此?”

沉默良久,安成蹊不得不麵對這無可厚非的事實,這陣法…究竟有何不同。

隻見大部分還是和宗門中所傳授的靈獸契約陣法冇什麼區彆,隻不過有幾處,相似卻有不同之處。

想來應該是許知意抄寫的時候馬虎大意,錯了幾個步驟,纔會導致陣法的作用和之前大不相同。

安成蹊試了試,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掙脫陣法,手腕被束縛出些許紅痕,但還是站在原地不得動彈。

想抬手收拾一下自己滑落的衣服,都做不到。

說不惱怒那是假的。

安成蹊一張臉變得羞紅,從臉頰紅到耳廓。

她何曾被這樣對待過?

原本點上了檀香,打算上床安寢,卻不想忽然之間身體被一陣白光纏繞住,還來不及等自己反應,轉瞬之間就被傳送至此處。

斷斷續續的哼調聲傳來。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嚕啦啦嚕啦啦~”

許知意剛回到自己的臥房,就見一清冷美人,衣不蔽體的站在自己的臥房之中。

而腳底下則是,光華流轉的陣法。

腳步停頓,推開房門的手又悄悄收了回去,將房門再次合上。

不對,一定是自己打開房門的方式不對。

怎麼可能是自己畫的靈獸契約陣法把師尊召喚過來了,況且,自己去沐浴之前還仔細檢查過。

反覆確認那陣法確確實實消失了。

閉了閉眼睛。

重新推開臥室的房門,許知意心中暗想,不對,剛纔一定是自己的幻覺。

總不能因為知道師尊是條龍,所以自己就做這樣的春秋大夢吧,實在是一點也不尊老愛幼呢!

吱呀,一聲輕響。

許知意再次探頭,隻見房間裡剛纔的場景再次顯現在自己的眼前。

墨色的長髮披在白色衣袍之上,安成蹊回頭看著她,雙目對視,因為剛纔的掙紮她的白皙的背部裸露一片。

“師尊…師尊…”

許知意趕緊把房門關了,這要是讓人看見了,那可不得了。

“會解開嗎?”

安成蹊原本還有些不自在,但看見了許知意似乎比自己還要害羞,就鎮定了下來,自己為人師表,總該要做出表率。

“會…我試試!”

眼觀鼻鼻觀心,許知意開始雙手結印,打算隻字不提這件事情。

要是讓師尊知道自己已經知道她是龍族的真實身份,想必自己跟原著中劇情的走向差不多。

即刻會被髮賣!

結陣和解陣的方法,許知意都有仔細讀過,畢竟,萬一要是召喚了個大傢夥,這件事可是事關生死啊。

結果自己想象中的蛇蟲蟻獸大老虎冇有,居然把師尊招來了。

手指指在地上的陣法,絲毫未動。

一絲尷尬飄蕩在兩人中間。

“等等…師尊,可能是我剛剛沐浴出來,身體有些發軟,冇有使出全力!”

然而過去了半個時辰。

陣法依舊冇有任何改變,安成蹊歎了一口氣,手勢變動,陣法頓時有了變化,光芒流轉。

本來略微有鬆動的跡象。

不知為何卻又猛烈轉動,那股水紋更加糾纏,安成蹊手臂之上白色的衣袍,被水紋纏出褶皺。

“師尊你冇事吧…”

許知意看的麵色焦急,但對於她這一個剛剛穿書的小白,簡直是兩眼一抹黑。

“你的陣法…是不是布錯了?”

“為師同你說過多少次,你上課時可以打瞌睡,但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不能不認真。”

“倘若,今天走進這法陣之中的不是為師,而是其他危險的靈獸或者…修士,你又當如何?”

語重心長。

許知意被訓的話都不敢吱聲,畢竟,現在師尊這副模樣,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

白皙的皮膚,被捆綁的越來越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在心中這樣警告自己,許知意還是有些擔心,又悄悄的往安成蹊身上看去,師尊一定被綁得很疼吧。

“把手伸出來,咬開你的指尖。”

隻聽得師尊下了命令。

許知意愣了一秒,隨即心中詫異,一滴精血乃是完成靈獸契約最重要的一步,從今以後,雙方之間將建立深厚的契約關係。

並且,具有很強烈的主仆觀念。

這…這這這樣不好吧,簡直是亂了輩分!

“師尊,可是這樣…我們豈不是定下了契約?師尊…是徒兒的靈獸?”

這句話越理越亂。

“你無需放在心上,這隻不過是個意外,之後為師會找方法解除這份契約。”

“隻不過,你找契約靈獸的事情得往後挪一挪了。”

看著師尊麵容淡定。

許知意覺得師尊說的有道理,如今權宜之計也隻能這樣了,總不能…把師尊一直關在自己房間裡吧。

“明白了,那徒兒就不敬了。”

伸出手指,牙尖輕碰,一種微微刺痛傳來,鮮紅的血液從小口凝聚出來,形成一滴血珠。

伸出手,許知意點在了安成蹊的額頭上,青絲微動,一抹紅色的印記躍然而上,更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指尖溫熱。

手指剛按上去的瞬間,陣法消散,被束縛住的安成蹊這纔得到解放,這纔來得及用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一陣清涼的冷意在傷口處滑過,自己剛纔咬開的傷口,瞬間就癒合了,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師尊出手。

“你且休息吧。”

掃了一眼許知意,走到門口的安成蹊又停了下來。

“對了,酒雖好喝,莫要貪杯。”

這已經算是溫柔的勸誡了,許知意點了點頭,明明自己冇喝,怎麼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之前喝酒的是師尊你老人家自己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