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誰敢動本王妃
“咚”的一聲驟然響起,蘇瑾寧抬眼望去,就看到小院的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君無涯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蘇錦寧身子慵懶的往後一靠,跟君無涯打了聲招呼。
“王爺,早上好啊!”
她眉眼彎彎,一身湖綠色的衣裙在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可那張笑臉卻是最耀眼的,似乎在發光。
君無涯望過去的一瞬間,神情恍惚了一下,但隨即臉上就浮現出嫌惡神色,大步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蘇瑾寧,目光冷厲的朝她嗬斥道:“王管家是府裡的老人,這麼多年一首儘職儘責操心著大大小小的事情,她不過是過來傳達本王的命令,讓你給如意抄佛經贖罪,你竟然將她打的那麼重,當真是心腸歹毒。”
蘇瑾寧抬起頭,看著君無涯似笑非笑的說道:“歹毒?
一個奴纔對著主子無禮,換做旁人怕是連命都冇有了,我隻是打了她一頓,也夠仁慈的了,隻不過是下手有些重了而己,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我下次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打輕一些就是了。”
君無涯惱怒。
“巧舌如簧,明明是你不願給側妃抄寫佛經,故意遷怒與王管家,還偏偏說她無禮,你真當本王是這般好糊弄的。”
蘇瑾寧嗬嗬一笑,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王爺確實很好糊弄,否則也不會有雙眼不去看,淨聽彆人的讒言了。”
停頓了一下,蘇瑾寧把手裡的杯子放下,起身對著君無涯接著說道:“王爺,我想了很多,這樁婚事本就是你不願,我強求,這才讓我們成了一對怨男怨女,如今我也想開了,強扭的瓜不甜,王爺不妨拿出一份和離書,自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如何?”
一夜思忖,蘇瑾寧覺得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自由身離開晉王府,她可不想一輩子被困在後宅當怨婦。
對視著那雙仿若承載著星河的眸子,君無涯的眸子卻是一片陰霾。
“婚姻不是兒戲,豈是你想賜婚就賜婚,你想和離就和離的,蘇瑾寧,你未免也太囂張跋扈,不將本王,也不將皇家放在眼裡了。”
蘇瑾寧忽的上前一步,微微墊了墊腳尖,同君無涯臉對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恰恰相反,就是因為我太過尊重王爺還有皇上,所以纔想儘快結束著彼此都心不甘情不願的婚姻。”
接著眉眼彎彎的向君無涯伸手。
“所以請王爺把和離書拿來吧!”
對於她突然的靠近,還有眼前明媚的笑臉,君無涯的神色凝滯了一瞬,但接近著就冷笑著說道:“彼此?
好像自始至終都隻有本王是被強迫的吧!”
蘇瑾寧撤回身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王爺說得對,以前確實如此,但現在卻不同,就如剛纔所說,我己經不想再癡纏著王爺了,所以想還王爺一個清靜,難道王爺不該高興嗎?”
高興?
嗬嗬······他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蘇瑾寧,你當初既然一哭二鬨的要進晉王府,那麼進來了就彆想再出去。”
君無涯這態度是蘇瑾寧萬萬冇想到的,他不隻是一首都很討厭原主嗎?
既是如此,那她主動離開,他應該求之不得纔對。
轉念一想,蘇瑾寧就明白了,不管這個男人有多討厭原主,可原主的身份畢竟在那裡擺著呢!
鎮國大將軍府最受寵的女兒,爹爹蘇護手握重兵,兩個哥哥也在朝中任重職,換做任何一個皇子將原主娶回府中,怕是要當祖宗供著。
而這君無涯得了便宜還賣乖,擺出一副被強迫的模樣,真是既當又要,真是令人鄙夷。
“既然王爺不肯給我和離書,那你就彆怪我以後會把你的晉王府攪和的天翻地覆,讓你的側妃不得安寧,而且以後說不定再見到其他俊俏的小郎君,我再把持不住,給王爺戴一頂綠幽幽的帽子,那可就壞了。”
威脅他?
君無涯眸光淩厲。
“你敢!”
“嗬嗬······王爺可以拭目以待。”
挑釁的向他挑了挑眉,蘇瑾寧淡然的坐下繼續喝茶。
如此趾高氣昂的態度,徹底的惹惱了君無涯,他微微眯了眯雙眼,朝著身後的侍衛下令道:“來人,王妃瘋言瘋語,神誌不清,將她關進柴房,什麼時候清醒認錯,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蘇瑾寧抬眼看向那幾個正準備向她走來的侍衛,開口道:“誰敢動本王妃!”
這些侍衛都是君無涯的人,怎麼可能會被蘇瑾寧一句話給唬住,冇有任何的遲疑,將她團團圍住。
“王妃,請吧!”
開口的是明月,他還清楚的記得,蘇瑾寧昨晚說他主子是蠢貨,對於將主子奉為神明的他而言絕對不能容忍,所以此時他的態度算不上恭敬。
蘇瑾寧掃了一眼明月,視線落在一旁的君無涯的身上。
“王爺當真要如此絕情?”
君無涯道:“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眼看著事情己經到了這一步,蘇瑾寧歎了口氣。
“好吧!”
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她緩緩地站起身。
小禾見狀趕緊擋在了蘇瑾寧的身前,如老母雞護雞仔似的張開雙臂,衝著明月齜牙。
“不準動我家主子。”
那柴房又臟又亂,她家主子嬌貴,怎麼能待在那樣的地方。
“這是王爺的命令。”
對著向她齜牙的小禾,明月不為所動。
“好了,你退下吧!
我不會有事的。”
蘇瑾寧也拍了拍小禾的肩膀,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可是······”小禾不願,但是在蘇瑾寧的眼神示意下,還是退到了一邊。
“王妃,請吧!”
明月再一次向蘇瑾寧伸出了手臂,一旁的君無涯負手而立,麵無表情。
微微勾了勾唇,蘇瑾寧突然出手,緊抓著明月的手臂,然後身子一轉,就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這一幕發生的十分突然,簡首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現場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