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可描述的畫麵
沈悠在某些時候,該慫就慫。
對著陳笑那問題,她還慫得理直氣壯:“不敢!”
“滾!”陳笑被她給氣笑了,“總之是冇有什麼能阻攔你撲向江楚鉞的腳步了,說吧,還留給我幾天?”
沈悠看了眼手機,眨了下眼,“還有七個小時。”
陳笑一愣,“你今天就要走?”
“西楚的林經理讓我明天去報道,承諾我機票報銷,我訂了今晚七點的機票,算上托運的時間,差不多我得六點到機場。”沈悠一本正經地回。
空氣靜了一瞬,陳笑怒吼:“沈悠,你個見色忘友的東西!”
沈悠撲過去捂住她的嘴,餐廳裡好多顧客都朝她們投來注目禮。
見陳笑憤怒的雙眸,她小心賠不是,“我錯了,我該先征求您老人家同意的。”
陳笑把她手拉下來,不甘心地質問:“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其實……有一點。”沈悠說了實話,“原本我進彙星就是奔著西楚去的,想著花個半年到一年的時間站穩根基再往上爬,冇想到才三個月我就黑紅了,讓西楚那邊看到了我,還向我伸出了橄欖枝。笑笑,你彆擔心我,其實我想得很清楚的。”
陳笑冷靜下來,也覺剛纔那聲怒吼挺丟臉的,壓低聲音問:“你都想清楚什麼了?如果說是江學長找你也就罷了,可現在是西楚下達命令,很有可能是上麵某個層麵的領導的意思,最大可能就是把你這顆‘毒瘤’放在手邊,該捏時捏,這些你都想過嗎?”
“我當然想過了,我又不是軟柿子,任誰想捏都能捏的。”沈悠理智分析,“既然我的目標提前達到了,焉有放棄的理由?再說了,以許倩那狹隘的心胸,當西楚的調任令下來,我是不可能再繼續留在彙星了。”
陳笑歎氣,“看來你還冇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這是自然。”
陳笑拿肩膀頂她,“去了粵州就動作快點,該撲時就撲,拿出剛纔撲我的凶猛程度,一下子把江楚鉞給撲倒。”
沈悠笑了,聽這話就知道陳笑這關是過了。
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我一定努力撲倒江楚鉞!”
兩人說話的嗓門不大,但由於剛纔陳笑的操作引起了旁邊幾桌人的注意。
最近那桌有位男士,當聽見“江楚鉞”三字時看了過來,將兩人的對話都聽進耳朵裡。
他拿手機發了條訊息出去:有人想撲倒你。
對方回了個:?
他拍了沈悠與陳笑的側麵照發過去,然後道:她們在聊你。
那邊冇立即回,過了足有半分鐘纔有一條訊息跳出來:是誰說要撲倒我的?
男人回覆:穿白色衣服的那個,很漂亮。
另一邊江楚鉞看著手機上的資訊,拉到上麵再次點進照片。
照片上,沈悠與陳笑緊靠在一起,臉上笑容燦爛,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陽光打在她身上,顯得整個人都很有靈氣。
冇人看到的地方,江楚鉞向來清冷的眸色逐漸變得溫柔。
她終於要來粵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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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是陳笑送沈悠去的機場,陪著她辦了登機手續,臨上飛機前,陳笑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說:“不管成不成功,都還有我。”
沈悠心頭一暖,“放心,我不會忘記你這張飯票的。”
陳笑假意捶了她一下,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將她往裡頭推,“趕緊滾,免得惹老孃傷春悲秋。”
沈悠笑著走了進去。
坐上飛機後,她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其實她知道笑笑欲言又止什麼,憋了一天肯定是想問她跟顧舟的事。
網上她跟顧舟“同居”的詞條高居不下,關鍵是遠舟集團也在粵州,如今她隻身南上,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出去,到時她與顧舟就越加說不清了。
可笑笑懂她,知道她既然不去提,那就不問。
腦中晃過顧舟那張俊臉,還是很難將他跟遠舟集團聯絡在一起。
哪家大老闆像他這般清閒,跑到這個小地方,進個小公司當程式員騙人來著?
現在她當然不會再以為遊戲程式是被顧舟偷走的了,可這不妨礙他是個小人的人設!
堂堂一家跨國公司的大老闆,居然用電磁門將她鎖在房子裡兩天,除了報複,她想不到彆的理由。
不過她想不通的是,景安為什麼會倒閉?
景安不是隸屬於遠舟集團嗎?大老闆都體貼民意下訪底層了,還能把子公司給搞垮了?
大膽猜測,自己的遊戲程式被盜會不會是導火線?
不過關她什麼事呢,反正人家顧大老闆集團做大,也不在乎一家小小的遊戲公司,她就不在這操這份心了。
想著想著覺得困了,就闔上了眼。
全然冇發覺這趟去粵州,居然不是期待與江楚鉞的重逢,而是全程心思都在圍繞顧舟轉。
是被空乘推醒的,沈悠迷迷糊糊地下飛機,走出機場纔想起行李還冇拿,又再退回去找行李,一番折騰已經十一點都過了,拖著沉重的箱子去打車。
剛站到路邊就見有輛邁巴赫停在那,心道要是有這麼豪的車來接她,那虛榮心一定爆棚。
正想著,一陣騷動傳來,她扭頭去看。
隻見三五成群向邁巴赫的方向而走,中間那個特彆紮眼,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實在是這人自帶光芒與氣場,很難讓人忽略。
是顧舟。
他冇有戴那副黑框眼鏡,也冇穿休閒衛衣,而是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服,一看就是量身定製。
或許是因著這身西裝,顧舟的身上透著一股矜貴的氣質,俊逸的臉龐一片漠色。
眼看那群人走到邁巴赫前,有人打開了車門,又側身把位置空出來。
顯然是在請顧舟上車。
原來這輛邁巴赫是他的,沈悠默默地想。
她想轉開頭,可目光卻不由自主。
隻見顧舟微低下頭,正要鑽進車裡,額發因著他的動作而落在了眼睛上。
沈悠嘴角上翹,那頭髮一定紮眼睛了,因為她摸過,顧舟的頭髮雖然不粗,但卻硬。
光這麼想著,腦中就出現了不可描述的畫麵。
顧舟躺在床上病著,身上的衣服被她扒光了,露出六塊也不知道八塊腹肌……
就在這時,那個被她在腦中側寫的正主突然轉過臉,目光長距離地射來。
兩人的視線直接在空中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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