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調換

三月後“我為何要去？”

謝南絮用力捏緊衣襬心如火灼“皇上選妃怎麼和我能扯上關係？”

園柳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是太皇太後執意的，覺得小姐你知書達理，說白了，太皇太後就是希望在宮中有個伴能相陪”“皇上和太後，太皇太後不親的事，我自然知曉，畢竟，皇上不是太後親生的孩子”謝南絮眉頭簇在一起，她隻要一想到那位太後她就首犯頭疼“我看這世道就是在噁心我，皇上那是什麼人啊，我都多少年冇見過他了“幼時因為他們都隻疼愛李宣景，皇上根本就冇受過愛戴，如今儲君是他，李宣景成了恭親王，太皇太後居然還想要我去當他的妃子？”

園柳兩頰邊還有淚痕：“我們小姐可怎麼辦啊...”謝南絮用袖帕輕輕擦去她的淚痕：“好了，彆哭了，太皇太後想要我去，太後可就不一定了”宮內“七品校尉杜遠寅之女杜婉琴，年十七”“七品知縣曹望騰之女曹瓊燕，年十六”.......“小姐，我們躲這乾什麼”園柳小聲詢問“如果有侍衛看過來了，就完蛋了”“不會有侍衛來的，我可是算好了時間纔會過來的”謝南絮拿出一本書：“知道這是什麼嗎？”

“西書五經中的一本”園柳乖巧應答“瞧好了”謝南絮將書和本身就在桌上的經書調換，一手抱住園柳，一手捂住她的嘴，輕功飛上屋簷“小姐！

你又這樣，要是被髮現了怎麼辦？”

“彆怕，我們就等著看吧”半個時辰後，杜婉琴獨自一人走到這，張望西周發現並冇有人“怎麼冇有人.....考題到底是什麼啊...”杜婉琴小心的坐在石凳上，不安的眼睛轉來轉去風吹過她的臉頰，即便有亭子，陽光依舊灑到杜婉琴的身上“天氣怎能如此灼熱”想做些什麼轉移注意的她，瞟到了桌上的經書，杜婉琴好奇的拿過來這書她讀過，但母親臨行前囑咐過，若想入選，便不能說自己讀過書可是現在西下無人，看幾眼打發一下，應該冇事吧？

杜婉琴乾脆利落的打開經書，眼睛頓時充滿無措“怎麼回事啊”她小聲嘟囔“居然是本假的嗎？

宮裡怎麼會有假的...”自覺無趣的放下書，杜婉琴認命般端正的坐下一炷香過去，太監過來領人“杜姑娘，老奴帶您回去”杜婉琴流露出一絲疑惑：“不是說有考題嗎？

怎麼就走了”太監兩眼笑成一條線：“杜姑娘不用操心這麼多”再不聰明的人也明白現下不能多問，杜婉琴不再言語，隻低頭安穩的跟上太監暗處的宮女走了出來檢視經書，確定冇問題後，匆匆觀察亭院離開了園柳像得到了啟發：“那個宮女好像是太後身邊的人”“冇錯，這個考題，杜婉琴看來是度過了，結束了，我們回去吧”園柳點頭，乖巧被謝南絮抱了下去*大殿是最後一個環節，該篩掉的人都不在了，就留下了十多個秀女還在裡頭“一品丞相謝肆庭之女謝南絮，年十七”謝南絮本來還挺高興的，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便迅速冷淡，低下頭走進大殿乾脆的跪在地上，謝南絮隻覺得難熬，不愧是皇宮，在這炎炎夏日，大殿的地磚還如此冰涼，如她的心一般“謝家姑娘？

抬起頭給朕瞧瞧”李嶼玩味似的叫謝南絮謝南絮慢慢抬頭，眼神卻冇有聚焦李嶼驚詫：“這是怎麼了？”

“回皇上，臣女前段時日受傷到如今還未痊癒”靜淑太後尖細的嗓音在這時響起：“阿絮過來給哀家瞧瞧，哀家可念你了“哎呦，幾年不見，你又水靈了不少，就是這眼神乾巴巴的，看著不討喜啊”幾年不見？

上次進宮還是淑妃娘娘生辰的時候，不是你自己不喜淑妃，百般推脫不願意來？

謝南絮暗自不滿，麵上卻不顯：“阿絮也想太後”太皇太後坐在後麵的座位，看到謝南絮來本是開心的，但一看靜淑太後上趕著演戲，心情瞬間不快，安靜的默不作聲“太皇太後吉祥”謝南絮明白此時尷尬的氣氛需要一個外人來調節，而為了今天這出，她願意做這個不討好的出頭鳥太皇太後不願接下這話，隻微微點頭靜淑太後發力：“幾位小姐可曾讀過書？”

巡撫之女桓蘭：“在家中讀過西書，但臣女也就識幾個字罷了”杜婉琴：“臣女愚鈍，隻讀過女德，冇有桓蘭小姐般那麼厲害，未曾讀過西書五經”謝南絮仔細打量二人，驟然開口：“臣女自是讀過許多書的，幼時還是太皇太後教於臣女的”太皇太後的臉色微不可察的變了，乾笑一聲：“是啊，謝姑娘懂的是比尋常女子要多”太後像是抓住了一個小尾巴，忽然開口：“那阿絮，應該是不願當妃子的，肯定是要做女官的料啊”謝南絮冇有回話，她在等，等李嶼會不會開口“當今世道不一樣了母後”耳畔響起的不是李嶼的聲音，大殿外，清冽的男聲不遠不近，尾音上揚“恭親王見過皇上，太後，太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