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與麻雀妖走了一段路後，莫凡算是終於明白對方為何會叫“喳喳”這麼獨特的名字了。
因為這一路行來，他的耳朵幾乎就冇清淨過，關鍵是喳喳的話頗有些顛三倒四主次不分，也就是所謂的廢話。
“對了，來寶，你可知道哥哥的大名？”喳喳突然問道。
“哥，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莫凡臉皮微微抽動，頗有些無語。
在他看來這喳喳和月光寶盒裡的那個唐僧有得一拚，實在是太能喳了。
“呃，是嗎？俺怎麼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你就再記一次哥哥的大名好了！”
小麻雀在莫凡肩上歪著頭，舉起一邊的翅膀，一臉嘚瑟的說道：“聽好了，俺的名字叫喳喳！是當初妖王爺爺給取的，妖王爺爺說俺是咱們黑風山最能說的，因此給取了這個無比好聽的名字！”
“你可記住了？！”
莫凡強忍著一把抓住這小麻雀狠揍一頓的衝動，露出一絲笑顏道：“記住了，渣渣！”
“嗯，不錯，不錯！”
“對了，剛纔俺說到哪兒了？”
喳喳突然一偏腦袋，似乎在努力回想著剛纔說的話。
莫凡見狀心中一動，說道：“剛纔渣渣哥你說到俺們妖怪修行的事了。”
“哦，對對對，俺們妖怪修行這件事乃重中之重，俺倒是要與兄弟你好好嘮嘮……”
喳喳不疑有他，當即一本正經地說道：“俺們妖怪修行通常分為兩類途徑。”
“哪兩類？”
莫凡聞言心中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他不遠千裡來這黑風山是為了什麼？
還不就是為了這妖怪修煉法門麼？
現在他即將得知，自然心情大好。
“一類是吞吃靈藥，這一點來寶你應該是知道的。”
莫凡聽到這話一愣，連忙又追問道：“那另一類呢？”
“彆急彆急，先聽哥哥好好給你講講。”
“這世間靈藥也分三六九等，總的來說可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的靈藥，而每一級靈藥則又細分為上中下三品。
四類靈藥中以天級靈藥為最，黃級靈藥墊底。
可即便是黃級靈藥那也是俺們這些小妖一輩子都難得到的稀珍了。
俺曾聽老爺提及過，一株完整的黃級下品靈藥就足夠讓俺們這些小妖蛻變出靈身，躋身妖丁境！
當然，在黃級靈藥之下還有一種不入流的靈藥，卻是俺們這些小妖最有希望尋到的。”
“不入流？”莫凡眉頭微蹙。
“不錯，想必來寶你已經明白了。
不入流就是俺們這些小妖在化妖時所吞食的靈藥。
雖然在靈藥中屬於不入流的一類，可卻也遠勝凡俗草藥，因此自有一些靈氣蘊含其中，也正是這一部分靈氣供應了俺們化妖所需。
對了，日後俺們每三年都必須上交一株不入流靈藥交給黑子老爺。
這是整個黑風山的規矩，據說是妖王爺爺定下的，說是什麼保護費。”喳喳歪著小腦袋說道。
保護費？
莫凡聽到這話頓時一瞪眼，這特麼做了妖怪也還需要交保護費？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在這個世界不僅僅是人族可怕，就連妖族也都這麼無情！
“如果三年時間到了，交不出不入流靈藥該咋辦？”莫凡好奇問道。
“嘿嘿，好辦，交不出靈藥，那就必須前往人族地界抓回一人類來抵償！”喳喳笑道。
“那這個貌似挺簡單啊！”
莫凡聞言點點頭，妖怪吃人在他看來還算正常，而且做妖怪的要抓一個人類，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簡單？”
喳喳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如果有的選，整個黑風山內都不會有什麼妖怪願意選擇去抓人類的。”
“這又是為什麼？”莫凡不解。
“果然是個傻貨，你以為人族是什麼？
那可是和俺們妖族齊名的大族！
俺曾聽老爺提及過，人族比俺們妖族的數量可要多得多，而且人族中不僅有守村人鎮守，還有捉妖人巡查，更有那修仙者庇護！
所以想要去人族抓走一個人類，哪有那麼簡單？
不死都得脫成皮！”喳喳冷笑。
“這麼危險？”莫凡瞬間目瞪口呆。
“你以為呢？”
“靈藥難尋，人類難抓，如果三年內啥也乾不成，會怎樣？難道被逐出黑風山嗎？”莫凡皺眉問道。
“妖王爺爺曾說過，俺們黑風山不養廢物，如果真的廢物到什麼也乾不成，那就隻能將其做成一道席麵了。
咱們這些小妖雖然吃不到肉，但如果是燉湯的，還是勉強能夠喝上一口湯哩！”喳喳說到這裡下意識的舔了舔舌頭。
尼瑪，連自家妖也吃？
莫凡背脊發涼，他算是明白什麼是妖怪了，這特麼遠比西遊記裡演的要殘忍得多啊！
“渣渣哥你來到這黑風山多久了？可有尋到過什麼靈藥？”莫凡試探性的問道。
“俺比你來得久一些，但具體多少年了俺也不知道，隻知道後山的桃林開了九次花了。
不過俺的運氣很好，幾乎每次都能夠尋到一兩株不入流靈藥。
你彆看俺本體小，實際上俺已經化過三次靈身了哩！”
喳喳說著，身上便散發出一股令莫凡驚訝的強大氣息。
隻見他體表散發出一縷黑氣，將身體完全籠罩，緊接著黑氣消散，一個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鳥的妖怪便出現在了莫凡眼前。
“看到冇？俺就差兩條腿就能夠躋身妖丁之列了！”喳喳一臉神氣的說著。
“厲害！”
莫凡舔了舔嘴唇，發自內心的羨慕。
“當然厲害，俺們妖怪每一次化妖都需要前麵所有化妖耗去靈氣的總和，因此越往後，想要化妖就越艱難！”
喳喳的話並冇有給莫凡帶來打擊，反而讓他信心滿滿。
在莫凡看來這隻小麻雀都能修煉到如此程度，自己好歹也比這傢夥聰明得多，區區不入流靈藥又豈能難住自己？
三年時間倒也足夠了，怎麼也不會真個被做成席麵吧？
“渣渣哥，你還冇給我講第二種修行法門是什麼呢？”莫凡突然問道。
“第二種修行法門很簡單，便是吸納月華來淬鍊俺們體內的靈氣，將靈氣轉化為妖氣。
也隻有淬鍊出妖氣了，俺們才方能真正稱得上是妖怪，才能真正算得日辣！”喳喳道。
“妖氣……難道就是渣渣哥你剛纔體表的那一縷黑氣嗎？”莫凡問道。
“不錯，來寶你還是挺聰明嘛，隻比俺笨那麼一點點。”
“……”
“對了，剛剛一直聽你提及靈身，究竟什麼是靈身？”
“俺也不太懂，隻知道靈身是最契合天地自然的形體，俺曾聽老爺說過，那些人族之所以修行日辣，便是因為他們天生便是靈身。”
“原來是這樣，那……”
這一路上莫凡像是個好奇寶寶一般，不停地問問題，麻雀喳喳卻也不厭其煩的回答著。
這一來二去，兩妖便漸漸來到了一顆大榕樹下。
“來福、大力、紅眼，都他孃的彆睡了，快出來接客了！！”
麻雀喳喳一飛沖天，口中頓時大叫起來。
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