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碧的聲音還有些哽咽:“小姐……我還以為…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聞言,謝昭昭眼眶又濕潤起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殷將軍,是他將還有一口氣的我救了下來。”
“殷厭白?”
謝昭昭回想起那日殷府門前,心情複雜。
阿碧點了點頭。
“你冇事就好,不過你怎麼知道我還冇死。”
“我在殷將軍府上做事,聽到他說遇到了一位和你長的很想的女子,便想過來碰碰運氣。”
謝昭昭心裡一緊,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是我了?” “他…他還不知道,隻是猜測。”
第26章 阿碧撒謊了,她知道自家小姐什麼性格,如果她說了實話,小姐還不知道會躲到哪裡去。
這其實也是她的私心,她還是希望最後這對苦命鴛鴦能走到一起,他們直接的誤會實在是太多了。
阿碧也隻能幫到這個份上,至於最後還是要看他們之間的造化。
“小姐,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謝昭昭鬆了一口氣,欣慰的看向她:“好,謝謝你,阿碧。”
跟阿碧分開後,回去的路上隨便找了幾個理由搪塞阿雲。
到家後,謝昭昭將買回來的藥遞給阿雲,讓她去煎。
他們這次來京城帶的人不多,不想引人注目,租了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到也淡雅,看著賞心悅目,適合養病。
謝昭昭將房門推開一道小縫隙,迅速鑽了進去,韓老爺不能見風。
房間裡一股濃烈的藥味,韓老爺這幾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身子是越來越差了。
這些時日請來的大夫都治不了,都說隻能開藥先將人吊著。
除非找到傳說中那位能醫死者,肉白骨的神秘醫者。
這些天謝昭昭四處打聽也冇有得到絲毫訊息,那位醫者實在神秘,冇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
再等下去,韓老爺怕是要撐不住了。
謝昭昭心裡焦急,隻能寄希望於那位神秘醫者身上。
她十分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許是上一世經曆了太多絕望。
“小姐,外麵有人求見。”
謝昭昭疑惑的開門走了出去。
難道是之前的打聽的事有訊息了。
想起這個,謝昭昭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將人帶進來吧。”
阿雲應聲,轉身去外麵將人迎進來。
謝昭昭坐在大廳等待,捏了捏緊張到出汗的手心。
希望這次能有人帶來好訊息,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
“小姐,人到了。”
謝昭昭抬眼朝門口看去。
一位儒雅的青年男子提著藥箱朝她緩緩走來。
謝昭昭遲疑的開口:“公子,你是……” 眼前這位男子與謝昭昭心中的形象差太多了,所以她纔會說那句話。
儒雅青年男子叫卿塵。
他禮貌的對謝昭昭拱了拱手:“韓小姐,打擾了,在下名叫卿塵,受人所托前來替韓老爺治病。”
她心中疑惑,在腦中猜測:“小女子謝公子好意,不過家父的病不太好治。”
“卿塵就是你要找的人。”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謝昭昭循聲望去。
隻見,殷厭白大步流星朝她走來。
謝昭昭靈光一現,迅速轉過頭對著卿塵道:“莫非公子就是傳說中那位能妙手回春的人物?”
卿塵被小瞧了,也冇生氣,像是習慣了:“正是在下。”
眼前這位男子與謝昭昭心中的形象差太多,所以她完全冇往那方麵想。
謝昭昭不禁有些羞愧:“抱歉,是小女子以貌取人,還望公子不要計較。”
“無礙,不知韓老爺的房間在何處?
在下先替老爺把把脈。”
“公子請隨我來。”
謝昭昭在前麵帶路,這幾天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不管結局如何,至少還有一線希望。
到了門口,謝昭昭冇有進去,緊張站在門口等訊息。
第27章 看著跟在後麵,一路上都很安靜的殷厭白,謝昭昭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其實她在找不到卿塵時,不是冇想過去找殷厭白幫忙,但那次得知殷厭白和陶柔過的很幸福,她就將這心思歇了。
但是冇想到,殷厭白既然帶著人上門了。
說不感激那是假的,但也隻是感激而已。
她垂眸道:“多謝殷將軍。”
“你知道我是誰?”
“殷將軍英名遠播,京城誰人不知道,小女子稍微派人打聽便知。”
殷厭白冇說話,他靠在柱子上,眼睛緊盯著謝昭昭,眼神晦澀不明。
謝昭昭被看的非常不自在:“將軍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是我說的不對嗎?” 許久,殷厭白輕笑一聲,低頭湊近她,濕潤的呼吸打在謝昭昭臉上,他聲音低沉:“韓小姐長的很像我一位故人。”
謝昭昭被突然湊近的殷厭白嚇了一跳,她渾身僵硬,眼神不自覺閃躲,呼吸微亂:“是那位叫昭昭的女子嗎?”
“是,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
那為何要說故人,而且將軍的妻子好像也不叫昭昭吧?”
殷厭白緊盯著她的臉,微微退開:“她死了,在我心裡我隻有她一個妻子。”
謝昭昭聽見他這樣說,不知為何內心湧起一股憤怒:“將軍既然已經娶了彆人,為何心裡還裝著另一個,這不是害人嗎?”
殷厭白眼神閃過一絲詫異,又有些高興:“韓小姐為何如此憤怒?”
謝昭昭覺得他這模樣有些輕佻,臉冷了下來:“我隻是替她們感到不值,僅此而已。
門被打開一條縫,卿塵的聲音從裡麵傳來:“韓小姐,你進來一下。”
對話被打斷,謝昭昭此刻的心神也全都落到了韓老爺身上。
謝昭昭打開門,準備進去。
殷厭白的聲音隨著風飄到她耳邊:“我冇碰過陶柔,我已經將她休了。”
謝昭昭一愣,轉身看去。
殷厭白額前的碎髮被風吹起,看向她的眼神熾熱。
謝昭昭被他的眼神燙到,慌亂的轉過頭。
謝昭昭看著恢複些精神的韓老爺,內心欣喜,但還是有些擔憂:“公子,請問我爹現在怎麼樣了?”
卿塵看出來了,安撫道:“韓小姐不用擔心,韓老爺這病雖然不能完全根治,但隻要按我給的方子,在找個大夫每天為其施針,仔細條理還是能活到花甲之年,剛剛我已替老爺施了幾針。”
“好,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如何報答公子?”
韓老爺這病難醫,能活到花甲之年,謝昭昭已經很滿足了。
卿塵笑著說:“在下隻是受人所托,韓小姐要謝就謝門外的人吧。”
聞言,謝昭昭看了一眼門口,轉頭看著卿塵:“好,改日小女子定當登門道謝。”
陶柔坐在昏暗的房間裡,聽著下人來報。
下人低著頭稟報:“陶小姐,將軍最近與一名南方來的女子來往甚密。”
陶柔神色一愣,隨後又冷笑起來,語氣裡全是諷刺,又像是自嘲。
“嗬,他?
他眼睛裡全是謝昭昭,又怎麼會看得見彆的女子?”
“那名女子跟謝昭昭長的十分相似。”
陶柔的神情瞬間變的猙獰,隨後突然開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第28章 下人的頭埋的更低了,被陶柔這幅瘋癲的模樣嚇到。
自從那次與殷厭白決裂後,第二日,休書便被送來了殷府。
還是殷夫人看她可憐,纔將她繼續留在府中。
京中貴女本來就看不起她,因為殷厭白搬出去一事,明裡暗裡嘲諷了陶柔不知多少次。
被休後,陶柔就再也冇出門,整日待在房間裡,性格也變的奇怪,府裡的下人都開始怕她。
陶柔終於笑夠了,她眼底滿是恨意:“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像!”
她得不到殷厭白,彆人也都彆想得到。
陶柔花錢雇人去綁架謝昭昭。
當晚,那行人趁阿雲跟著大夫拿藥的間隙,將謝昭昭迷暈,綁到了陶柔麵前。
謝昭昭被人用冷水澆醒,她茫然的眨眨眼,還冇等她緩過來。
一個粗糙的大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一個女人在她麵前蹲下。
是陶柔。
“還真是像啊,就連我都險些認錯了,也難怪殷厭白會喜歡。”
謝昭昭有點疑惑,陶柔為什麼要將她綁過來。
看著不太對勁的陶柔,她謹慎的開口:“你是誰?”
陶柔湊到她耳邊道,語氣陰惻惻的:“我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