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然。這個儲物袋中,是一百萬下品靈石,就當做是定金吧。等你們將孩子交給我的時候,我再將剩下的靈石給你。”
這道清冷的女聲,讓林洛洛咬緊了自己的後槽牙。
因為,那聲音的主人正是於鳳嬌。
“切記,孩子不可以有損傷,本姑娘有大用處。”
“是是是,老婦記下了。老婦人聽說,剛出生的孩子,體內的靈根最是清純,要……”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想要命的話,閉上你的臭嘴。”
“是是是,老婦記下了。”
“今夜子時四刻前,將孩子送到約定好的地方。切記,孩子不可有絲毫損傷,亦不能是死的,明白嗎?”
“是是是,老婦記下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林洛洛知道,自己那個貪財的小舅媽,一定是去送財神爺了。
同時,林洛洛也明白,她逃跑的機會來了。
母性戰勝了身上的無力感,林洛洛將自己的身體,支撐了起來坐在床沿兒上。
林洛洛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寶寶,孃親這就帶你離開,你要乖乖的,不能在這個時候搗蛋,知道嗎?”
不知道是寶寶的小手,還是她的小腳,輕輕的碰了一下林洛洛的肚皮,算是回答了林洛洛的話。
就在林洛洛滿懷欣慰的時候,簡陋的房間外傳來了緊密的腳步聲。
林洛洛起身藏在門後,當然走過桌子的時候,她冇有忘記將桌上的茶壺順走。
‘吱呀’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小舅媽的驚呼聲傳了出來:“咦,這個醜丫頭怎麼冇在床上,她…”
當小舅媽轉身時,看到了她身後站著一位,雙目赤紅的女子。
“洛洛,你…”
林洛洛冇有讓小舅媽將話說完,舉起手中的茶壺對著她的額頭砸了下去,小舅媽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趁著這個空檔,林洛洛跑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林洛洛的身後傳來了,她表哥的聲音:“林洛洛,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行凶傷人,你給我站住。”
為了不讓身後的人追上自己,林洛洛從陳家的後門跑了出去。
陳家的後門外麵,就是綿延不斷的天絕山,隻有進了深山,她和寶寶纔能有一線生機。
…………
時間的長河,永遠不會為任何人停歇,一眨眼便過去了將近五年的光陰。
‘吼…’
伴隨著驚天的獸吼聲,一隻雪白的豹子,出現在了林洛洛的麵前。
就在林洛洛,準備動手的時候,她的身前忽然竄出來一個奶包子。
“孃親,像這樣的蟲子,就不用你動手了,寶寶一隻手就可以捏死它。”
“小小,你可不要逞能,它雖冇有生出靈智,卻已經是一頭五階妖獸。”林洛洛摸著閨女的頭髮:“等孃親將這隻白豹子收拾了,給你做件皮襖子來穿。”
小小白了自家孃親一眼,二話不說運起體內的靈氣,對著眼前的白豹子攻了過去。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後,小小的人兒拖著那隻,身長十三四米的白豹子,來到自家孃親的跟前。
“孃親,今天夥食有著落了,咱們回去吧!”
看著眼前那道拽拽的小身影,林洛洛的心中無比感慨,誰家的閨女有她家的颯啊?
母女倆回到居住地方後,小小麻利的處理好了白豹子,架在在篝火上烤著。
半個時辰後,小小將自己專注的目光,移動到自家孃親的身上:“孃親,可以吃了。”
“謝謝,小小。”林洛洛伸手接過烤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此時,林洛洛心中有說不出的感慨,四年前她挺著大肚子來到這裡的時候,心中滿滿的都是仇恨。
如今,她卻滿懷感激,感激上天又給了她一次,重獲新生和重為人母的機會。
仇,自然是要報的;但,咱們慢慢來。
見自家孃親吃完,小小趕緊拿出自己的小帕子,來到林洛洛的身邊,替林洛洛擦拭手上和臉上的汙漬。
林洛洛將小人兒摟進懷裡,輕輕的蹭了蹭她的小臉兒:“小小,你真是孃親的小棉襖啊;離了你,孃親會活不下去的。”
林小小的小臉兒上,浮現出兩朵粉紅的色彩:“小小也離不開孃親。”
“小小,咱們孃兒倆,在這深山呆的夠久了,想不想跟孃親下山去闖闖?”
“下山?”林小小懵懵懂懂的看著自家孃親:“孃親,山下的鎮子可冇什麼好闖的。”
“小小,孃親說的下山,可不是去山下的鎮子裡閒逛。”林洛洛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磨蹭著小小的臉頰:“我們要去更遠的地方。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去解決了。”
林小小將自己看雲彩的眼神收了回來,放在自家孃親的身上。
作為與她血脈相連的人,她能感受到自家孃親的身上,正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愁雲。
林小小親了親自家孃親的臉頰:“孃親,不要悲傷,有小小呢。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小小都會陪著孃親。”
“嗯,謝謝我的寶貝兒。”
母女倆膩味了一會兒,回到了身後的山洞中。
天一亮,林洛洛就帶著林小小,登上了早就放在小溪中的木筏。
“孃親,咱們為什麼不走陸路啊?”林小小坐在木筏的小凳子上,疑惑的看著自家孃親:“要去落月城,走陸路不是更近,也更方便嗎?”
林洛洛纖細的雙手,拿著一根纖細的竹竿,正用力的劃著木筏下的水:“寶寶,走陸路雖然很方便,但咱們也會少了不少樂趣,不是嗎?”
“哦,我明白了。”林小小奸笑的看著自家孃親:“孃親,你這是又打算扮豬吃老虎了吧?”
“知我者,我女兒是也。”林洛洛對著林小小豎起了自己的大拇哥,為她對自己的瞭解點讚。
讓自己的仇人,死於自己的愚蠢中,有什麼技能比得過扮豬吃老虎呢,對嗎?
小溪漸漸彙入了大河中,行駛了一個上午的林洛洛母女,放棄了對木筏的掌控,任由它順水而下。
而母女倆則靠坐在一起,欣賞起了河流兩岸的風景。
聊的興起的母女倆,絲毫冇有發現,她們的身後有一艘豪華無比的大船,正悄無聲息的靠近著他們。
“福伯,你快過來。”站在船頭夾板上的少年,發現了木筏上的母女,招呼自己的隨行侍衛過來。
“少爺,怎麼了?”福伯邁著矯健的步伐,來到自家咋呼的少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