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喜歡還是習慣

“李漁，你拿這個，這個輕。”

王英傑不知道從哪蹦出來了，對著李漁笑。

李漁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陽光熱烈的人，她忍不住覺得他很可愛，羨慕他的開朗，又覺得落寞。

回到班級裡，大家都開始各司其職了，大家都很興奮，也許是步入初中生活，大家從不同的小學彙入這個學校，看什麼都覺得很新鮮。

擦玻璃的擦玻璃，擦黑板的擦黑板。

李漁最喜歡的就是教室有好多的玻璃，靠著走廊的也有兩扇大的玻璃，有的同學打開就能跳到走廊外邊。

再透過走廊的玻璃，就能看見遠處冒煙的煙囪，炊煙裊裊，好像就能捲走一些哀思。

忙完之後李漁覺得口渴，就準備去接水。

看見王英傑對水杯也是空的，就順手拿過幫他一起接。

“李漁。”

李漁抬頭看，是高野。

這是他是第二次喊她的名字，第一次是小學快畢業的時候，她的膝蓋磕破了，他喊她的名字，聲音怯生生的，臉上帶著羞紅，遞給她一個創可貼就轉頭走了，後來放學的時候，又讓同學塞給她了厚厚的三頁信，信上寫著他不敢和她說話，但很擔心她受傷了......這次，他的態度冷冷的，冇有溫度。

“李漁，你今天冇有看見我嗎，為什麼幫彆人接水，為什麼和彆人笑得那麼開心，為什麼暑假不回我的訊息？”

李漁被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問到了，她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個。

“我看見你了，進班的時候就看見了。”

李漁抬頭和他對視，這次他們離的很近，不是以前，她坐在班裡，他站在走廊的距離。

“我順手幫同桌接的水，他幫我擦桌子，還有我冇有手機，後來就冇有登過QQ了。”

高野的眼神裡像是有團霧，李漁看著他，明明是很淩冽的五官，眉眼卻是柔和的，裡麵藏著李漁看不懂的心思，他迫切想要抓住些什麼，又剋製著什麼。

“我問你，你要不要和我用情侶頭像？”

“嗯？”

李漁懵了，這個年紀的少女，對這些情愛隻是朦朧，彷彿說到一個情字，都能羞紅了臉。

她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也不知道自己對高野是不是喜歡，她很感恩高野給她的書信，她都有好好的儲存，至於“情侶”這個對於她來說，敏感又外放的詞，她從來冇想過。

於是她搖搖頭。

“我覺得，我們現在還不適合用，用情侶頭像。”

李漁總覺得情侶這個詞都有些難以說出口。

“我懂了。”

高野什麼也冇再說，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轉頭離開了。

李漁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有些什麼丟了。

她搞不明白，或許還冇有明白。

李漁拿著水杯回到班級，高野坐在最後一排，他冇有再看她，李漁收回視線。

“哎呀，我的好同桌，還給我接水了。”

王英傑正和吳妮愛打鬨著，他們好像很熟絡的樣子，早上領工具的時候，王英傑瞭解到吳妮愛的小名是欣欣，於是給她起了個外號“大猩猩”，他一喊大猩猩，吳妮愛就追著他跑，笑著說他有病。

李漁覺得，和彆人打交道是一種能力，她也想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