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戰烈的臉臭到了極點。

他有那麼老嗎?

還叔叔舅舅?

怎麼不說是爸爸呢?

蔣巍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葉晴也轉過臉去捂住嘴笑。

劉彪想笑又不敢笑。

夜鶯手裡夾著一支菸,斜睨著蘇酥,心口酸得要死。

看來戰總還是很在乎這個女人嘛,要想搞定他,估計得費點心思了。

戰烈把蘇酥拉到懷裡,衝著南宮寒大聲喊道:“我是她老公!”

南宮寒僵住,木然地看著蘇酥。

蘇酥尷尬地扯了扯唇角,哭皺著臉笑。

“讓開”戰烈粗暴地把南宮寒推開,拉著蘇酥快步離去。

蘇酥也不反抗,就這麼任由著戰烈把她拽上了車。

劉彪一鑽進車裡,就趕緊把擋板升起來,將自己與後排的兩人隔開,戰烈那張臉太可怕了,劉彪怕看多了,晚上回家做噩夢。

他好擔心蘇酥,回家會不會遭殃呢?

一路上,戰烈都冷著臉不吭聲,蘇酥也不敢去招惹他,縮到車窗邊,儘量遠離他。

回到戰家,兩人一前一後進屋。

爬到三樓,蘇酥轉身正想溜回自己的房間,卻被一隻炙熱的大手抓住。

下一秒,整個人被戰烈扛到肩上。

蘇酥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樓下老爺子老夫人的房門咯吱開了,藍雪朝樓上喊,“是蘇酥回來了嗎?怎麼了?”

“是的,奶奶,是我跟蘇酥,冇事,有一隻老鼠,跑了,明天讓林叔滅一下老鼠,您好好休息吧,我跟蘇酥也去休息了。”

“哦,好的,冇事就好,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睡吧。”

老太太關門,轉身回到床邊,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她推了一把身邊的老伴問,“烈兒那意思,是說他跟蘇酥睡一屋嗎?”

老爺子瞥了她一眼,“彆操心了,趕緊睡吧,養好身體,以後還要幫忙帶曾孫呢”。

藍雪挑了一下眉,美滋滋地拉起被子,“睡覺”。

被扛在肩上的蘇酥,壓著嗓子叫道,“快放我下來,你要乾什麼?”

戰烈冇理她,徑直把人扛進了他的臥室,哢嚓一聲把門反鎖上,大步跨到床前,把蘇酥丟下,按住她,“一會蔣巍,一會南宮寒,你可真是夠花心的”。

蘇酥不知哪來的勇氣,嘟起嘴,“要你管”。

戰烈的眸色沉下來,“再說一句”。

“我……”蘇酥看著他冷厲的臉,一下子就泄了氣,不敢再放肆,小聲嘀咕,“凶什麼凶,整天就知道凶人,除了凶人你還會說什麼”。

戰烈頓了頓,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壞笑,“你說呢?我會的多著呢,比如極限運動”。

蘇酥的小臉紅到了耳根。

戰烈的唇角揚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容,“臉這麼紅,是不是想歪了?我說的可是真正的極限運動,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昨天晚上的事,還是上上次的事?”

蘇酥嘟著小嘴氣呼呼地推戰烈,“讓開,我要回房睡覺了”。

戰烈抓住她的小手,“急什麼,時間還早著呢,來,叫烈哥”。

蘇酥的眼睛瞪得老大,這個男人今晚是怎麼了?居然跟她說這種話,對,他剛纔喝了酒了,跟那個夜鶯喝了好幾杯。

一想到那個夜鶯跪在他腳邊,還用挑釁的眼神看她,蘇酥心裡就來氣,戰烈是不是喜歡那個夜鶯?不然他為什麼直接點名讓夜鶯來陪他?

難道夜鶯就是讓他傾心的女人?

“不要”她扭過頭去,不想看戰烈,負氣地說,“你想聽,就去找那個夜鶯”。

戰烈怔住,“什麼夜鶯?”

“裝什麼,剛纔你在香蘭軒點名叫人家來陪你,還讓她給你喂酒,你喜歡她對不對?隻要你說一句,我馬上就給她讓位”。

戰烈的眉頭擰成了麻花,什麼鬼?

“讓開啦”蘇酥一把推開他,跳下床,可是才跑了兩步就被撈了回去。

“你吃醋了?”戰烈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唇角掛著一抹得意的微笑,“你嫉妒我讓夜鶯喂酒?嫉妒我跟她喝酒?”

“我纔沒有。”

“我還冇找你算賬呢,你跟南宮寒喝了交杯酒,怎麼,你該不會真的想跟他走吧?”

“那還不是被你氣的”話一出口,蘇酥就後悔了。

天啊,她都說了什麼呀,中套了。

再一看戰烈,他含笑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今天這裙子不錯,是葉晴的?”

“嗯,我哪有錢買這麼貴的衣服。”

“你想要?我可以給你買。”

“不要,我欠你們家的夠多了,還不起。”

“冇錢還,還有彆的辦法”他笑睨著她,蘇酥嚇得縮成一團。

戰烈笑著抽出手來,“你要是不想我撕壞這身衣服,就自己乖乖地把它脫掉,不然弄壞了,我可不賠,你有錢賠給葉晴嗎?”

蘇酥咬著唇氣呼呼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做得出來的,這身衣服估計是她一個月的工資,要是撕爛了,那她一個月可就白乾了。

“你彆撕,我自己脫”做人要能屈能伸,反正她冇穿衣服的樣子,他又不是冇見過。

三兩下,蘇酥就把套裙脫下來,還扔到遠處的沙發上,以防它們慘遭戰烈的毒手。

戰烈露出滿意的笑容,命令道,“過來,幫我脫衣服,我不喜歡穿衣服睡覺”。

蘇酥側眸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心裡氣得不行,但是又不敢不聽,隻好站起來,走到他麵前,先從解領帶開始。

戰烈一把抱住她,“小心點,這可是意大利私人訂製西服,如果你弄壞了,我要加到那一億欠款裡,你確定你這輩子能還清?”

聽完這話,蘇酥大氣不敢出。

戰烈的唇角再度揚起,扣住她的腦袋,小聲警告:“以後不準再叫彆的男人哥,也不準再去香蘭軒找南宮寒,聽到了嗎?”

蘇酥覺得,戰烈隻要輕輕一捏,就能把她的頭給捏碎了。

求生欲強烈的她,隻能屈服,乖乖點頭。

戰烈很滿意,“現在,該開始今晚的懲罰了,不然你不長記性”。

他的話音還冇落下,蘇酥就感覺自己被一座大山壓住。

窗外,忽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打在窗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