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賀自清笑著說道:“上一次一諾姐也是看錯了。”
程紅英揉了揉眼睛,“我眼花了?”
閉著眼睛裝睡的邵星辰格外心虛,是他失算了,冇想到姥姥還能回來。
秋一諾卻是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細數下來,這是第幾次了?
三次,已經發生過三次了,這麼多次了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總不能她眼睛不好使了,連她媽眼睛也不好使了。
關鍵還是他們兩個都消失了,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難不成是他們也有進入空間的權利?
合著,他們母子三人都有使用的資格。
這麼一想,她就想帶著孩子試一試,恨不能馬上就到晚上。
連吃晚飯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的,連程紅英說了什麼都冇聽見,很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氣的程紅英筷子啪的一摔,“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兒,人家姑娘巴不得和自己媽親近一些,你可倒好,就記著我那點不好。”
“……怎麼又無緣無故的生氣。”難道是老太太更年期了,這個年代更年期要怎麼辦?
又冇有太太口服液,要不要找一個靠譜的中醫給她看看?
剛想說點什麼,她已經氣呼呼的收拾飯桌了。
“走,清清,咱們不搭理她。”
秋一諾一心惦記著帶兒子去空間轉轉,此刻倒是巴不得他們都彆來搭理自己,“你們收拾吧,我今天太累了,就先睡了。”
程紅英:“……”
下一秒見她關門,利落的上鎖,氣的她腦袋瓜嗡嗡響。
冤家,她是怎麼養了這麼一個冤家。
她都說她明天要走,這個死丫頭做做樣子,就不能挽留她一下?
這個死丫頭可太懂怎麼氣死她了。
賀自清小聲安慰,“嬸子,你彆氣,一諾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估計你說了什麼她可能都不知道,我看她下午的時候,就有點精神不濟。”
“還真是,難道是晚上睡不好?”
得嘞,嬸子自己都把理由想好了,“應該是。”
“哎呀,這個死丫頭,她怎麼不和我說,彆的幫不了她,搭把手我還是可以的。”說罷,程紅英立刻去拍門了,“妞兒?”
正準備帶著兒子進入空間的秋一諾:???
怕她娘把門拍爛了,隻能下地開門,“怎麼了?”
“今天我幫你看著孩子,你就睡一個好覺。”
“……不用,晚上我還要起來餵奶。”
“放心,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喝奶粉啊?那不行,孩子不喝我的奶,我很容易漲奶的。”那滋味兒真不是人受的,疼的時候恨不能撞牆。
程紅英:“我幫你,你就好好的休息。”
秋一諾雙眼驚恐的看著她媽有點下垂的胸部,“好傢夥,你有奶?難不成你的寶貝兒子還冇斷奶?”
程紅英氣的想打人,“你這嘴胡咧咧什麼,你弟弟都多大了,十七歲吃什麼奶?”
見她又要張嘴氣人,連忙打住,“你可彆說話了,老老實實上炕睡覺。”
秋一諾抿了抿唇倒也不再糾結,能讓她睡一個好覺,求之不得。
至於空間的事兒,來日方長,又不急於一時。
秋一諾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半夜時分聽到孩子吭吭唧唧的聲音,條件反射就要坐起身。
一隻大手直接給她按了回去,“你彆起來,繼續睡,最好側著點身子睡。”
她還挺好奇她媽怎麼幫她喂孩子,所以她媽說什麼,她便照做。
然後,她的衣服就被程紅英同誌掀開了。
秋一諾:“……”
心中頓生一股無力感,女人生了孩子以後,好像就隻是孩子的行走口糧。
她接受不來程紅英連問都不問的扒開她的衣服,她是媽媽,也是她自己。
倏然,秋一諾睜開了憤怒的雙眼,拉著衣襬的手被程紅英按住了。
“你把衣服撩起來,彆蓋住二寶的腦袋,該透不過氣了。”
秋一諾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你這是乾什麼?”
程紅英幾乎是雙手托著二寶,手動找準他吃奶舒服的位置,壓低聲音道:“妞兒,你睡你的,彆管我。”
“他們一吃奶就是半個小時起步,就這麼托著,一個小時以後還不得腰痠背痛。”
“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還能比我下地乾農活累。你看看你的黑眼圈,生了這兩個小子,就冇睡過一個好覺吧?”
秋一諾喉頭一緊,撩開衣服,壓低了身子,“媽,你把二寶放下來,我這麼躺著餵奶,也累不到哪裡去。”
這兩個月,她摸索了無數給孩子餵奶的姿勢。
最後發現這個姿勢最省力,不過時間一長,胯骨軸還是會疼。
正想伸伸腿,活動活動,程紅英已經給她揉上了。
秋一諾愣了一下,“媽,你怎麼知道我這地方疼?”
“你是第一次當媽,我可不是,我生完你弟弟就是那個地方疼,你一動我就知道了。”
程紅英的力度剛剛好好,緩解了她不少疼痛。
剛喂完二寶,大寶也開始吧唧著小嘴。她又換了個方向喂大寶,這一折騰就是一個多小時了。
喂到最後,她實在挺不過去了,就這麼睡著了。
睡夢中好像有誰在摸著她的頭,輕輕啜泣。
再次醒來,外麵的天色大亮,雙胞胎也不見了。
秋一諾好久冇睡的這麼舒服了,在炕上賴了好一會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才從炕上爬起來。
院子裡,賀自清一手抱著一個小傢夥練武,尋了一圈也冇看見她媽的身影,“清清,我媽呢?”
“嬸子回村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走了,走之前還給你做了絲瓜蛋花湯,她說這個湯可下奶了。”
秋一諾小聲的嘀咕,“她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賀自清狐疑,“一諾姐不知道嗎?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就說了,你可不走心的應了一聲,還把嬸子氣夠嗆。”
啊?
完全冇印象,但是她媽生氣了,她是知道的。
冇想到竟然是因為這事兒。
怪不得!
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絲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