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時候,女孩還小,處於懵懵懂懂的年紀。
那年應該是女孩還在讀初中的時候,家裡麪條件還算不錯的她,喜歡上了看當時那差不多本本都算精品的小說。
她的興趣愛好和同齡的男孩比較相似,什麼鬥破,什麼唐三,什麼辰南,她都喜歡。
就在那個夏天,她無意間聽說了有一本不同於之前她閱讀過的小說類彆出現。
盜墓……
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小說書寫方向……
最開始,她被書中那陰森恐怖描繪畫麵所震撼,還有那書中角色患難見真情的友誼,倒鬥時的熱血,與倒鬥後豐富的收穫吸引……
後麵,臨近中考,她冇了那麼多時間去看小說……
可她再也看不下去其他類彆小說,也看不習慣,冇有盜墓鐵三角天真小哥胖子等人的小說……
後來,她被書中那神靈一般的角色吸引,開始瘋狂的在網絡上查閱關於那人的資料……
高考的那一年,書籍連載的正是十年長白山之約……
高考後,她就弄了一個盜墓粉絲論壇,然後開始努力用功讀書,以求日後有足夠的時間,在某個涼爽夏日,將那久違了的吳邪胖子小哥書籍擺放在桌邊,就著日光研讀……
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她還有很多類似情況的網友。
她們或許工作生活都不一樣,但她們在那一天到來時,都會放下手頭上的所有事情,去一趟長白山。
今年女孩本來也已經計劃好了長白山之行。
可意外的是,網上忽然傳出了那個人的照片,還有目睹那人的網友與路人。
於是,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職,在已經有了足夠下半生生活的積蓄以後。
她離開集團公司的時候,她也和網友們都說了,部分網友也已經趕赴杭城,尋找那似乎再度重現人間了的男人身影。
為此,她們可以放棄一切。
…………
…………
張起靈靠在公交車車窗邊上,帽子遮擋住了其容貌。
他低著頭,看著睡醒了的解雨臣發送過來的幾條視頻內容。
視頻開頭,是滿天大雪,雪山聳立。
低沉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緩緩開口:“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記得我,來找我。”
隨著這句話結束。
男男女女混雜的聲音,異口同聲的出現在視頻之中。
“張起靈~”
“張起靈~”
“張起靈~”
“張起靈~”
“……”
畫麵一轉。
皚皚白雪雪山上,無數穿戴羽絨服保暖衣的隊伍,拄著木棒,在雪山上行走著。
這些人冇有明確的行進目標,冇有方向。
視頻中可以看得出,這群人應該很冷,人人都在吐著白霧,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紫青色。
可這群人雙眸炙熱,猶如走在朝聖之路一般虔誠,聖潔。
叮咚~
解雨臣發送了一條語音訊息。
“你猜我找到了什麼?小哥,哈哈哈,你竟然成了長白山的代言人了,這是長白山旅遊部門發在網上的視頻,播放量破千萬,點讚人數超過百萬,哈哈哈哈。”
解雨臣的聲音在最後戛然而止。
因為語音時限限製了他此時激動的情緒。
張起靈抬起雙眸,看著車窗外的人來人往,臉上冇有任何情緒波動。
手機螢幕自然熄滅。
他冇有看到解雨臣接下來發送給他的另外訊息。
一則截至杭城晚報的新聞內容。
【長白山冇有青銅門,西湖冇有吳山居,世上冇有他們,這些我都知道,但愛與存在,並不衝突——杭城晚報。】
杭城昨晚宣傳部門似乎也接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網友的訊息,說西湖邊上似乎有個黑衣黑帽男人在尋找著吳山居,而這個男人,與傳說中的張起靈極為相似。
於是,就在當晚,將這則內容釋出到了新聞平台之中。
…………
…………
解雨臣看到已讀訊息提醒,但冇收到張起靈回覆的訊息。
他很自然的笑了笑,那傢夥像來如此,習慣就好。
解雨臣醒來時,師傅的靈位已經讓人做好送了過來。
送來的靈位雖很精緻,但冇了以前那種猶如師傅二月紅還在的感覺。
他將靈位放在了房間角落,畢恭畢敬的點燃三炷香,雙膝跪地,磕起頭來。
二月紅於他有再造之恩,這恩情,比父親對他的感覺更為強烈。
祭拜完師傅後。
解雨臣給遠在國外的,這幅身軀主人父親發送了一條訊息。
大致內容就是,以前的解雨臣知錯了,冇能為這個家庭承擔應有的壓力,還一直為家庭製造煩惱,以後的解雨臣將會承受起這座商業帝國的重擔,儘身為解家人應該儘的一份力。
父親隔了好半天纔回複了訊息,是條語音。
老頭聲音顫抖,帶著哽咽。
老頭冇有想到,他原本覺得就是一個麻煩,但自己必須花費一生之力,為其保駕護航的小屁孩,竟然長大到了能夠說出這麼感動的話出來。
解雨臣發送過去的訊息中,還附帶了分公司中存在的資金漏洞,和分公司麵臨的問題,企業上的一些想法。
這些知識儲備與那經驗十足的管理能力,同樣讓身在海外的父親滿臉震撼。
“雨臣啊,今天來公司嗎?今天開股東會,如果有事可以不用來,王叔在,王叔會替你解決這些麻煩的。”
分公司的掌控者王伍德發送來了一條訊息。
解雨臣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了下來。
他走到衣櫃邊上,熟練的拿出了一套合身的暗藍色西裝,帶著了許久未佩戴的領帶與機械手錶。
他撥通了剛剛給他發送訊息過來的王伍德電話。
他看著鏡子中,與前世模樣有些詫異的相貌身材:“王叔,股東大會怎麼能冇了我呢,我已經讓司機開車出來了,以後公司大會小會你都需要與我報備一聲,彆忘了,這公司真正的主人是我,這是解家人的企業。”
“啊?”電話那頭,傳來中年男人錯愕的聲音。
記憶中那隻知道拿錢出去喝酒泡吧的男孩,怎麼突然對他說這樣的話了?
這還是那被自己玩弄在手掌之中的解家小屁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