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隻是醫院人多嘴雜,而且阿毅也恰好抽完煙從消防通道走出來。

魏武無奈隻能話鋒一轉。

“你先照顧外婆,晚一點,等我辦完事了回來找你,到時候我給你一個答案。”

說罷,魏武就直接越過魏櫻,走到阿毅麵前。

“走吧!帶我去找大飛。”

“額,不是說等婆婆睡著嗎?”

阿毅正說著,就看到魏武身後的魏櫻,立刻就明白了。

兩人出了醫院,攔車過海又從九龍半島回到港島灣仔這邊。

大飛現在還冇上位,身份隻是社團打手,負責幫社團看場子。

不過他是紅棍紮職,在社團的地位並不低。

就算是社團開會,大佬雲集的時候,他也能夠插得上話。

所以分到都是在灣仔這邊油水多的場子。

計程車停在灣仔洛克道附近。

阿毅帶著魏武走進一家還冇開始營業的酒吧。

一進門就看到大飛正坐在吧檯旁邊。

左手食指在鼻孔裡挖呀挖的做著活塞運動。

右手也放在褲襠裡,好像在撓著什麼部位的瘙癢。

“大飛!”

魏武先叫一聲,緊跟著就拿出金錶朝他拋過去。

“我靠!”

原本聽到魏武的聲音,大飛還挺開心的,幾年冇見自己兄弟了。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個金燦燦的東西朝自己飛來。

雙手都來不及反應,隻能用胸口停球的方式將飛來的東西擋下來。

結果定眼一看,好傢夥居然是塊金錶。

為了不讓表被砸壞,隻能雙膝跪地,用大腿將表接住。

恰好魏武這個時候也走到近前。

“大飛,我這剛出來你就行這麼大禮,我怎麼好意思呢!”

“我艸你個蛋的,剛出來就用金錶砸我,你他媽到是蹲苦窯還是蹲金礦啊!”

大飛一點都冇在意魏武做法,起身將金錶收進口袋。

嘴裡調侃的話剛說完,就忍不住展開雙臂狠狠給了魏武一個擁抱。

“兄弟,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兄弟!”

一翻不算正經的寒暄過後,不等魏武開口,大飛就轉身示意他跟上。

兩人一路來到酒吧倉庫。

進門魏武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古惑仔被吊在半空中。

這人一頭黃毛,嘴被膠帶封著,不過人倒是還有一口氣在。

“這個狗雜碎就是對老人家動手的人之一,抱歉,我能做的隻有這些。”

魏武擺了擺手。

“彆特麼跟我說廢話,你大飛為人我比誰都清楚。”

說完魏武才指著被吊在半空的那個傢夥問道:“都問出來了嗎?”

見大飛點頭,魏武不在多說,直接走到這人麵前。

大飛本以為魏武是要問話,結果下一秒他就懵了。

隻見魏武一個跨步,勁如崩弓、發若炸雷的頂出一肘。

狠狠擊打在黃毛胸口處。

哢嚓!

安靜的倉庫裡響起一道骨骼炸裂的聲音。

一口血連帶著內臟碎塊從黃毛口中噴出來。

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就七孔流血死了。

這時大飛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抓住魏武的手臂。

“艸,你給我說清楚,你這三年到底去哪兒了?西伯利亞死亡訓練營嗎?”

說著還不忘指著黃毛整體塌陷的胸腔部位。

“這他孃的是人能打出來的傷勢?這他媽的比被大象踩了還慘。”

大飛這一驚一乍的,給魏武都整笑了。

“什麼狗屁西伯利亞訓練營,那玩意在哪我都不知道,行了出去吧!”

回到吧檯這邊,大飛取出一罐啤酒丟給魏武,這才說起了正事。

“對老人家動手的那些人是和聯勝的,被你乾掉那個傢夥隻不過是小角色。”

“主謀是一個叫沙皮的傢夥,他老大是和聯勝阿樂的左右手黃毛柄,阿樂是…”

聽到這裡魏武直接開口將大飛打斷。

“是和聯勝佐敦的摣fit人對吧!而且在和聯勝內部的口碑不錯。”

“冇錯,和聯勝那邊快要換屆了,聽說他的支援率不低呀!”

“無所謂,誰擋我就殺誰,那幾個傢夥的命我要定了,耶穌也保不住他們,我說的!”

魏武的一翻霸氣宣言,著實給大飛整的有些懵。

搞不懂他哪來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不過還冇等他想明白,魏武又問了個問題。

“有件事我想不通,既然那幾個是阿樂手下的人,應該不會缺錢到需要出去搶劫吧!”

“而且他們這些混佐敦的,怎麼會跑到觀塘區藍田那邊搶劫,就不怕踩其他社團的線?”

大飛聽完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隻不過這個答案差點讓魏武暴走。

“他們去觀塘不是為了搶劫,隻是跟沙皮一起送他馬子回家罷了。”

“和聯勝那邊賣藥你是知道的,那天沙皮和他馬子都嗑藥了,把腦子都嗑傻了。”

“在路上看到老人家,那女的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老人家手上的鐲子,後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魏武怎麼也冇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就因為一個磕藥嗑壞頭的小太妹,讓外婆差點丟了一條命?

這一刻,就是把那個女人千刀萬剮,都難以泄他心頭之恨。

“我本來是準備直接帶人過去,逼和聯勝那邊把人交出來的。”

“結果阿樂出麵要保他們,社團這邊也讓我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社團和阿樂在奧門那邊拿下一間賭廳,每個月分紅都拿的大頭。”

蔣天生不愧是個商人,在利益麵前,什麼其他的都是狗屁。

魏武心裡是這樣想的,但這些話他卻冇有說出口。

“冇錯,你確實不能插手,不過我親自報仇,就冇人能說什麼。”

“你準備一個人去?不行,你這等於是上門送死!”

大飛一聽就猜到魏武在想什麼,趕緊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做傻事。

魏武也冇掙紮,反而拉著大飛就往外走。

“放心,我冇那麼蠢,走,吃了三年牢飯,陪我去西貢弄點海鮮嚐嚐。”

見魏武如此輕描淡寫的模樣,大飛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不過他卻冇說什麼,任由魏武拉著自己出門攔車。

其實魏武也知道,一個人硬闖人家堂口有多危險。

可從得知外婆受傷開始,他心中就憋著一團火一直冇發出來。

今天又看到外婆那蒼白的臉,和因刀傷而痛苦的模樣。

這怒火早已蓄積到頂點,冇有大白天衝過去砍人,已經是他最大的理智了。

讓他忍著這口氣,那比一刀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