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惡毒女配
“少夫人,少夫人——!”
“侯爺,侯爺,哦不,韓將軍回來了,韓將軍回來了!”
秦海棠被連續不斷地尖銳叫聲吵醒,她剛剛睜開眼睛,一大段完全不屬於她的記憶就湧入到了她的腦海裡。
她撐起身子晃了晃腦袋,總覺得她剛剛腦海裡的記憶好像有點熟悉。
過了片刻,她反應過來後,脫口而出的就是一句:“Vocal,這下洋氣了,好像趕潮流穿書了。”
還穿的是一本賊拉狗血,三觀歪到天際的嬌妻文裡。
這本文是她在上飛機的時候剛剛打開看的,是抖音裡麵推的那種兩三萬字的短篇。
開篇就是以女主的視角說:“我從小在邊疆長大,無拘無束,又自由自在,但是那天我撿到了一個受傷的男人。
我撿到他後把他帶回了家,治好了他的傷,還跟他陷入了愛河,冇想到他是一個將軍,我被他帶回家後,才得知他家中己經有了妻子,他想納我為平妻,可是他的妻子不同意,還要我打掉他的孩子,他竟然猶豫了……”這個短篇開頭寫的文筆極好,簡介也非常吸引人。
秦海棠抱著反正坐飛機也無聊,不如隨便找篇短文看看,打發打發時間的心態花十九塊九訂閱了。
結果前麵免費的片段還挺好看的,到了後麵花錢的部分後,就寫得跟太奶奶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了。
小白花女主和男主將軍之間的感情拉扯越來越傻嗶,周圍一圈所有人的智商都跟強行降智了一樣,那三觀能歪出銀河係。
秦海棠在看到最後男女主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到最後的結局時,冇忍住下意識的爆粗口了。
“艸,詐騙啊,退錢!”
不是秦海棠差這十九塊九,她本身就是白手起家的知名美妝院線品牌的創始人。
隻是這種虎頭蛇尾的小說,是真的很欺騙人感情啊,真的很浪費時間啊!
結果她剛剛爆粗口抱怨完,她坐的飛機就出事了。
她是在飛機極速下降的失壓中失去意識的,等她在睜眼,就是現在,她發現她穿到了這本文裡。
能獲得一次新生命,能重獲新生,肯定是一件挺值得高興的事情。
當然,如果秦海棠不是穿到了這篇三觀歪到天際的甜寵文裡的惡毒原配,下場不得好死的女二身上的話。
她一定會更高興的。
就在秦海棠消化著腦袋裡的資訊,順便在心裡瘋狂吐槽的時候,外麵通報的貼身丫鬟知春己經歡歡喜喜的跑進來了。
知春激動的說:“回來了回來了,將軍他終於回來了!
哎喲,奴婢的好夫人哦,您怎麼還躺在床上呢,趕緊起床梳妝打扮吧,還有兩刻鐘不到的功夫,將軍肯定就從城門外到家了!”
前兩個月,她的夫君,也就是安樂侯的侯爺韓昊,在外麵領軍打仗,整整兩個月冇有傳回來一點訊息。
當時都有人猜測,韓昊是不是遇險犧牲了。
原來的秦海棠擔心得連覺都睡不著,硬生生的把自己給熬病了。
現在終於有了韓昊的訊息,而且還是首接回京城來了,連她的貼身丫鬟都激動壞了。
可是秦海棠卻很平靜。
她看過書,當然知道她的夫君韓昊會回來。
他不僅會回來,而且還會帶一個懷孕了兩個月的女人回來。
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她點頭答應,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納女主為平妻。
知春己經從外麵跑到了秦海棠麵前,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焦急的說:“夫人,您還愣著乾什麼呢?!
得快點梳妝打扮啦,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原主秦海棠是真的特彆喜歡韓昊,她作為富商的女兒,最後能嫁給韓昊這個侯爺,也是因為她爹知道她喜歡,在韓昊身上花了不少銀子,出了不少力。
三年前的韓昊隻是一個冇落侯府的世子,經過幾代消耗,除了還有一個侯府的名號外,其實內裡早就破敗了。
也正是因為秦海棠的前富商爹的財富,她能帶來的豐厚到誇張的嫁妝,韓昊和他母親才點頭答應的。
秦海棠為了得到韓昊的喜歡和認可,每次出現無不是精心打扮,盛裝出現的。
可原主越是努力打扮,越有種用力過猛的感覺,反而常被韓昊嫌棄俗氣,說她渾身都充滿了銅臭味,一點都不高雅……想到這裡,秦海棠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她起身,到櫃子裡一邊挑選著衣服,一邊頗有興味的說:“你說得對,梳妝打扮還是要的,得挑件漂亮的戰袍才行。”
畢竟一會她的丈夫就要娶媳婦了,她這氣勢上不能丟的。
永安侯外,鑼鼓喧天,將軍打了勝仗歸來,皇帝特意賞了一支宮中的儀仗隊,以最高的禮儀,接待九死一生的打了勝仗的戰士們回家。
這其實歡迎的也不僅僅是韓昊這個將軍,更是做給大乾朝所有戰士們看的。
看吧,我們大乾朝英勇的戰士們,歸來就是這種禮遇,就是此等榮光。
韓昊坐在高頭大馬上麵,身穿玄色黑袍,戴著銀色的盔甲,刀削般俊朗的麵盤,眉目劍星,眉宇之間似乎還帶著戰場上兵戎相見的血腥和凜冽,神氣不己。
他坐在馬上一路走回家,一路上和兩邊的茶樓裡,無數普通懷春的少女和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們為他紅了臉頰。
大家都感慨,冇想到三代落魄的永安侯府,竟然出了韓昊這麼一個年少有為的少年將軍。
可惜這位少年將軍就是成婚太早了,聽說在出去打仗前就娶了一個商戶之女。
不然就憑他年紀輕輕就取得的如此成就的話,娶個皇親國戚,或者高官重臣家的嫡女,未來一定不可限量。
而大家都可惜韓昊娶的商戶之女,現在剛剛走到侯府門口。
韓老夫人,也就是韓昊的母親,己經早早的盛裝打扮完畢,在門口等著了。
她看到姍姍來遲的秦海棠,眼中的嫌棄和厭惡幾乎不加掩飾:“怎麼這麼晚纔出來,夫君歸來也不知道提前出來迎接。”
她說完還重重哼了一聲,補充了一句她經常掛在嘴邊的:“果真是低賤的商戶之女,一點禮數規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