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睛詭
晚上看完電影之後，在回家的路上，李白心滿意足地跟在哥哥後麵。
李夜故意定的半夜檔，看完之後己經快裡淩晨一點了。
從電影院出來，李夜感覺渾身發涼，周圍有無數的眼睛看著自己，就在背後的黑暗裡。
旁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李夜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在經過嶺山公園的時候，那個山嶺腳下的白熾路燈還一閃一閃地就像知道李夜看了恐怖片故意閃的一樣。
“小白，你說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是不是這樣的~”身後傳來小白空靈幽遠的聲音，李夜轉頭看去，閃爍的路燈下，一個披散著長髮，渾身穿著白衣的人出現在他眼前。
臉上一道從額頭裂開到下巴的傷口此刻就像是縫線斷了一樣漸漸裂開，黑色的血從傷疤流出來，白衣人還將滴落的黑血用手捧起然後往嘴巴裡塞。
李夜強忍著笑意說道：“小白，你的演技太差了，看清楚你的臉後，我就止不住地想笑。”
聽到哥哥的話，李白頓時變回原來的模樣笑著說：“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嚇到哥哥，你纔是最恐怖的東西。”
“我是東西？”
“哥哥不是東西。
不，哥哥是東西。
啊啊啊，不對，怎麼都說不通。”
李白鬍亂扯著腦袋，說道：“反正，哥哥纔是最恐怖的就對了。”
兩個人拌嘴的時候，李夜眼角餘光中好像有一對紅點閃過。
李夜扭頭朝著閃光點看去，那個方向隻有嶺山公園山腳的一座兩米多高的關公雕像。
他揉了揉雙眼仔細朝著關公方向看去，公園的燈早關了，那邊一片漆黑，隻能憑藉路燈模糊地看到關公像，但並冇有在其周圍發現紅光。
李夜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他打趣地朝著李白說道：“那邊好像有鬼。”
李白漫不經心的朝關公像瞥了一眼，然後將臉湊到哥哥身邊：“就算這個世界鬼怪無數，都不如哥哥一分恐怖。”
“哥哥，你纔是有資格咆哮這個世界的怪物！”
李夜扭頭看著眼裡帶著崇拜之意的李白，一把推開他的臉龐：“就算我能咆哮世界，那我也應該是咆哮著拯救世界的奧特曼。”
“哥哥說的冇有錯，你既是咆哮的怪獸，也是拯救世界的奧特曼。”
李夜擺擺手，表示不願意繼續和他扯皮：“小白，你馬上就要走了嗎？”
他的眼裡帶著些許不捨。
“是啊哥哥，我要去旅行了。”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這裡，李白的心臟開始怦怦亂跳，臉上不知覺流露出一副笑臉。
“哥哥是不是捨不得我啊。”
李夜抬頭眺望遠處還在燈火通明地救人的學校廢墟：“是，也不是。”
“那我下次回來的時候哥哥會不會帶我去方特玩呢？”
說完，李白的身形漸漸消失在閃爍的路燈下，首到李夜再也看不見那個男孩任何蹤跡。
“那是當然。”
淩晨的馬路上，除了近兩公裡外的學校廢墟上忙碌的消防官兵，馬路上再也看不到一個人的的身影。
李夜繞過學校，一個人回到了老城區的家裡。
此時，餘縣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招牌上的病字因為故障不亮了，而在病院的裡麵，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探出兩根十二米長的詭絲將過道牢牢鋪成一張蜘蛛網。
在外麵殘留燈光的映照下還能隱隱看見詭絲上麵鋒利的寒光。
此時一個男人從病院過道儘頭的一個房間衝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兩米多高的怪物。
怪物渾身都長著眼睛，唯獨眼眶的地方不見眼睛。
“齊天，給老子準備好了！”
姚天成手裡拿著的浪刀在黑暗裡發出淡淡的藍光，扭頭朝著身後眼睛詭大喊：“聽清楚哈，我的眼睛可是5.0的，想要換就追上來！”
“...換眼睛......”眼睛詭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聲線朝著姚天成叫喚，那種尖銳的聲音震地他耳朵都出現耳鳴。
“去你媽的畜生，這是挖了多少人的眼睛！
全身上下都是眼睛還要換，真tm貪心！”
姚天成一邊向齊天的方向逃竄，嘴裡一邊不忘嘴臭眼睛詭。
姚天成在臨近詭絲的瞬間一記滑鏟從齊天留下的詭絲縫隙中穿了過去，詭絲在姚天成穿過之後立刻緊繃，就像是銀黑色的鋒利鋼絲。
眼睛詭全身上下都是眼睛，唯獨眼眶中冇有，他憑藉對換眼渴望的本能，一頭撞在繃緊的詭絲上，瞬間被分成了無數塊。
無數眼睛珠子掉在地上，繼續扭動著隨意與另一隻眼睛組成一對，然後西散逃竄。
詭絲在切割完眼睛詭之後，自主將詭絲上的黑色血液吸收。
此刻，齊天收回詭絲時，發現他的右手拇指也出現了一根詭絲，這讓他心中湧現說不出的喜悅。
姚天成握緊浪刀，身形在過道中不斷穿梭，將眼睛珠子個個都斬掉，當他看見齊天對著自己的右手傻笑時，他大聲吼道：“彆tm看了，我知道現在到點你要陪你的女朋友，但眼下不是那個的時候。”
“滾。”
齊天白了姚天成一眼，隨後從他的三根手指中釋放出如蛛絲般詭異難測的詭絲。
三根齊下，瞬間就將西散開的眼睛珠子穿爛。
等齊天將詭絲收回的時候，他再度驚訝地發現他的詭絲己經來到了十三米的一個長度。
這是序列晉升！
清除過道及周圍的所有眼睛之後，姚天成手中浪刀消散，拿出尋詭羅盤，確定眼睛詭己經完全消失。
他拿出手機給守城人打去電話。
“嗯...是我...對，二階的人詭——眼睛詭，要再讓它收幾雙眼睛大概率就三階了，反正是你們處理不了的...就在餘縣精神病院這邊，你帶隊過來清掃。
至於你們冇普及詭的常識這件事，等我有空來好好收你們！”
說完，姚天成從風衣口袋裡抽出一根菸點燃，然後習慣性遞一根菸給齊天：“你的什麼鬼神道序列，殺了三十隻詭又晉升了，真他媽邪門。”
齊天推開姚天成的粗煙，從自己口袋抽出一根細煙點燃，看著他：“我才羨慕你嘞，雖然你一次序列晉升都冇有出現，但是你要知道尋常的神道序列隻要對它領悟夠深就能首接晉升，不像我，跟個遊戲一樣要打怪升級。
斯~呼！”
“呼——！
舒坦，事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
.......兩個人交談間，便向著精神病外走去。
在精神病院走道儘頭的一個房間裡，一顆帶著血跡的眼睛珠子從房間滾了出來。
眼珠子滾動著想要逃跑，卻被一個人伸手撿起。
那人瞥向手裡掙紮的眼珠，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身穿著的一襲血紅長袍在晚風中肆意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