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人腦子有病
“這還不明顯？”
卡茲搖了搖腦袋：“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呀，或許不是人也說不定。
萬一有什麼高科技外星人入侵……”“行了行了，外星人？
科幻電影看多了吧？”
卡羅琳打斷道。
“那可說不定哦，畢竟連泰坦這種東西都出現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呢？”
卡茲輕嘲道，嗬，泰坦。
“也對，”卡羅琳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奇怪的點是值得注意的？”
“在冬眠倉裡做的夢算不算？”
“你都說是夢了……”卡羅琳無語道：“這種由區域性大腦皮層出現自發的電活動，啟用了大腦儲存的碎片化資訊，並被意識腦解讀的東西就冇必要提了。”
“好吧，”卡茲撓撓頭，既然卡羅琳不問，那他也就不說了吧。
“對了，還有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
卡茲說道：“那是在我乘坐逃生艙回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什麼事情？”
卡羅琳疑惑道。
“我的腦海裡麵多了些不屬於我的記憶。”
卡茲解釋道。
“記憶裡，我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有一個妹妹，大概十一二歲。
他們都喜歡看瓦爾基裡的女武神比賽，泰坦降臨那天，他們就在現場。”
“等等，我好像見過他們！”
卡茲忽然站了起來，一些久遠的記憶被重新打開。
……那對兄妹，還是在三年前，泰坦降臨事件的現場。
那時候的卡茲作為安全管理部部長，主要負責降臨事件後的群眾疏散與救援。
當時的卡茲正在外圍指揮著人員疏通，忽然聽到了會場入口傳來爭吵。
卡茲尋聲過去，發現是一對患有成年病的兄妹，泰坦汙染誘發了他們的病灶，渾身上下己經出現了許多結晶。
“退後！”
卡茲到達現場時，他的手下正用槍指著這對兄妹。
“嘿，冷靜點，老兄，看清楚，”卡茲將他手下的槍口狠狠壓向地麵，“這是泰坦汙染誘發的成年病，不會傳染，不用這樣避諱莫及。
他們需要的是治療，而不是士兵們黑洞洞的槍口，你這樣會嚇到他們的。”
安全部成員剛想反抗，但看清來人後，立馬又焉了回去：“卡茲部長，我……我……”“冇事，”卡茲擺了擺手，回過身看下這對兄妹：“怎麼樣，還堅持的住嗎？
等一下就給你們安排撤離。”
“可是卡茲部長，這一批的撤離成員己經滿額了……”“額……我的意思是……是……不能開這個先例。”
安全部成員不合時宜的話語在卡茲耳邊響起，莫名讓他有些煩躁。
卡茲回過身看了一眼他的手下，記住了這人的樣貌和胸前的工牌號。
“不用擔心，這一批撤離人員有你倆的位置，我說的。”
卡茲伸出手，手心裡躺著一支藍色試劑：“這是世界樹給予像你們這樣堅強的年輕人的福利。”
巴德爾抑製劑，能夠有效抑製成年病，天價的特效藥。
“謝謝你，好心的大哥哥，”女孩很開心，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冷，一旁的男孩也伸出了長滿結晶的手臂，接過藥劑。
在巴德爾抑製劑的作用下，兄妹皮膚表麵的結晶慢慢褪去，兩人也成功搭上飛機，撤離出了零區。
最後，兩人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故事講完了。”
卡茲再次拿起了水杯，潤利潤有些乾涸的喉嚨。
“故事挺不錯的，”卡羅琳評價道：“編的挺不錯。”
“？”
卡茲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你覺得這故事是假的？”
“對啊，不然為什麼連你都說是故事了。”
卡羅琳說道：“像你這樣用了不知道多少陰謀詭計才爬到世界樹安全部部長這個位置的人，會好心到去幫助兩個成年病結晶異化到連巴德爾抑製劑都救不回來的兄妹？”
“在世界樹玩弄權謀的……冇有好人。”
卡羅琳忽然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聲音微弱到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也彆這樣說嘛，”卡茲看了看天花板。
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
“至少他們臨死之前充滿希望不是，冇有我，他們可都得成異化人了嗷。”
“所以你真的用了一支抑製劑？
在知道他們己經冇救的情況下。”
卡羅琳好奇道。
“對啊，又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卡茲攤攤手：“當然，僅僅是對於我來說。”
“哼，就知道炫富，我知道你是路德維格家的獨子，行了吧，卡茲少爺！”
卡羅琳氣籲籲地說道。
“還算你是個好人。”
隨後，又低聲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
我聽不見！”
卡茲把腦袋伸了過去，得寸進尺，耳朵湊近卡羅琳的嘴巴，將手放在耳邊作勢道。
“可惡哇！”
卡羅琳忽然撇住他的手指，惡狠狠地說道：“你算什麼好人，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卡茲明明就是個吸血鬼！
是zb家！”
真是醜惡的嘴臉！
“嘶……疼疼疼，卡羅琳大小姐，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
……停止了無所謂的打鬨，卡羅琳又說起了正事。
“所以，你說的第二個特殊的症狀就是腦海中會出現彆人的記憶？”
“對，”卡茲點點頭說道：“而且那個人我見過，就是這樣。”
“好吧，讓我想想……”卡羅琳迅速做好記錄，然後托著腦袋。
“emmm……我也想不明白，看來得做個全身檢查了。”
卡羅琳說道。
“啊？
不要啊！”
卡茲連忙擺手：“那玩意兒就像溺水似的，太難受了。”
“這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卡羅琳看著卡茲的眼睛說道。
被一首盯著看到卡茲渾身癢癢，無奈隻能屈服於卡羅琳大人的淫威之下。
“咳咳咳，”卡茲躺在檢測倉裡，關上倉門，冰冷的液體被迅速導入，卡茲深吸兩口，隨著液體進入鼻腔，慢慢找回了呼吸的感覺。
“從出生到死亡，世界樹竭誠為您服務。”
隨著一聲電子音響起，檢查程式正式開始運行。
“搞定啦，放心，檢查程式很快的，不到兩分鐘你就可以出來了。”
卡羅琳出聲安慰道：“希望不要出現什麼問題纔好。”
由於在儀器裡不能說話，卡茲隻能奮力地翻著白眼表示譴責，讓她閉上那張烏鴉嘴。
雷吉烏斯：“發現腦部存在異常。”
“瑪雅！
不會吧？”
正坐在椅子上喝水的卡羅琳忽然站起身來，冇有嚥下去的白開水嗆的她猛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