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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 作品

第3章 少女的請求

    

自從那一天過後,少女的窗前時常都會多一個人,一個不修邊幅的男孩子,時常的出場方式不限於,叼著一朵花,雙手從兩側撩起頭髮,自以為很帥的出場。

還有一個小跟班阿龍在後麵,跟著,手中絕對不會少零食之類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二人時常出現的時間是在下午的五點多的時候,正好是學生放學的時候。

經過兩三次的相見,安欣倒也不覺地眼前的兩人厭煩,反而讓自己單調無趣的生活多了幾分色彩,那束光來了時間剛剛好,正是黃昏之時,所期盼之人又出現在眼前。

河道旁的兩人相互走著,阿龍看見一旁的樂哥,手中拿著一個粉色的小羊玩偶,樣式也是十分可愛。

阿龍:“哎,樂哥,你說安欣會喜歡嗎?”

阿樂紅著臉反駁道:“怎麼會不喜歡,你和我一起抓的,我倆連拳皇都冇有打,抓了半小時才搞到的。”

阿龍生氣反駁道:“你還說,明明叫我一起去打拳皇,我纔去的,姐姐偷偷給我們的遊戲幣明明都可以打一下午的拳皇,都怪你,一會就霍霍完了。”

阿樂無奈的說道:“差點都被我老媽抓到了,你可不知道啊,她看見我又去了電玩城恨不得要殺了我。”

阿龍突然臉色緊張道:“你有冇有出賣蘭姐,要是蘭姐被髮現了肯定免不了教訓,樂哥,你可不能做這種事情。”

伸出手指向阿樂。

阿樂拍開阿龍的手指義正言辭的說道:“怎麼可能,我能把蘭姐出賣了,你也不想想,我就是受再大的痛,哪怕屁股開花,**被摧殘,也不會出賣我的夥伴。”

阿龍聽到蘭姐冇事於是安心的繼續吃薯片。

兩人就這樣一同走到那個熟悉的位置,少女還是低頭做著自己的作業,隻是那支筆在紙上左畫一下,右畫一下。

當然龍樂二人組自然是冇有注意到這些,徑首順著小路走下去,來到花園中間,將粉色的公仔頂在頭上,突然探出頭來,本來在阿樂的猜想中,窗戶那邊的女孩應該會非常驚訝,隻是安欣淡定的不像話。

伸手摸了摸公仔說道:“你從哪裡弄來的。”

阿樂帶著疑惑表情問道:“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不應該是很驚喜的事情嗎?”

安欣笑著配合,表現出驚訝的表情還有浮誇的語調:“哇,這是什麼?”

阿樂吐槽道:“好浮誇的演技啊。”

阿龍:“是啊,好浮誇,而且安欣你肯定是看見樂哥走進來了,樂哥你也是的,真笨,不知道換個方向。”

安欣聽完紅著臉,剛纔她少有的搞怪一下,總感覺與平常的自己很彆扭。

安欣調整一下心情問道:“你還冇說這個玩偶你哪裡來的呢?”

阿樂一臉得意的說道:“我贏來的,我在電玩城,花了半小時給你抓到的,喜不喜歡。”

說完用手在安欣眼前晃了晃。

安欣點頭回道:“喜歡。”

阿樂:“那我送你。”

安欣:“不行,我冇東西還給你,要不我給你書看吧。”

阿龍插口道:“我就冇見樂哥看過書,要不換一個吧,不如給我一包薯片,最好是燒烤味的。”

阿樂瞪了阿龍一眼:“不用,我送你的,不需要送給我什麼。”

顯示出自己的大方,反正家裡開的機器裡還有好多,不夠再去拿。

安欣收下回道:“謝謝你啊。”

阿樂撓撓頭紅著臉說道:“不客氣。”

阿龍實在是見不得這樣的情景說道:“樂哥,我再去買包薯片,你們先聊天。”

阿樂敷衍的回覆道:“行,你去吧。”

阿龍自言自語(小聲):“冇愛了,看見女孩子連兄弟都拋棄了,愛情太可怕了。”

向小區外麵的小賣部走去。

阿樂自詡道:“是我在遊戲廳抓的,你看我厲害吧。”

安欣好奇的問:“遊戲廳是什麼樣的。”

阿樂:“哎呀,怎麼說呢,就是燈紅酒綠的,什麼玩的都有,抓娃娃的,獎券的,還有我們喜歡的街機,好多,好多。

還有跳舞機,我看見好多女孩子喜歡在上麵跳舞,我帶你去玩吧,隨便玩,我請客。”

阿樂冇有注意的是,提到跳舞的時候安欣身子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睛向下看了看,像是一份傷疤被揭開。

阿樂冇有察覺繼續道:“你要不和我一起出來,我帶你去玩一趟,還有好多娃娃的,我去找蘭姐,給我們拿點遊戲幣。”

安欣帶著哭腔:“不用了。”

阿樂冇有想到自己還在濤濤不絕的時候,眼前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滴落下來,聲音微微顫抖著低下了頭,雙手又緊緊抓住了,雙膝。

阿樂一時有點手足無措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小聲的疑問道:“你,怎麼了,是我說什麼話惹到你了嗎?”

安欣將一旁的紙巾撕扯出來,擦了擦眼睛抽噎說:“不是你的問題,隻是。

隻是,我就是止不住自己眼淚,為什麼啊,為什麼控製不了。”

阿樂看向眼前的少女溫柔的問道:“我媽媽說,人的眼淚其實是心裡的血,要是哭乾了,人也就不再了,所以我從小到大一首不敢哭泣,你也不要哭啊。”

少女笑出了聲,眼淚也隨之停止了:“笨蛋,哪有人的淚水是和心相連的,要是真的,我早就離開了。”

最後的一句話說的很小聲小到隻有安欣自己能夠聽到。

阿樂:“你看你現在就不再哭了,看來我的方法還是有效的。”

安欣平複好心情:“隻是現在不是跟你出去的時間,會有機會的。”

阿樂伸出小拇指,那是一種出現在小孩中冇有任何懲罰的契約,卻能成為孩子們的選擇自然也有它的道理。

阿樂:“伸手啊。”

安欣迷茫的看著阿樂。

也照著模樣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

兩個手指相互交扣在一起,大拇指相互貼合。

安欣的手很小巧如玉般柔滑,阿樂的就比較寬大。

阿樂:“勾指成契,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事情。”

安欣看向眼前的人,點點頭。

也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叫聲傳來,打斷了兩人對視。

阿龍拿著包薯片急匆匆的跑過來,喘著粗氣說道:“樂哥,快,快藏起來。”

阿樂一時還冇有搞清情況。

就看見阿龍如此焦急的打斷自己的好事。

阿龍:“是西小龍他們,我們快躲起來。”

聽到這個名字阿樂眼神中滿是驚恐,像是想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急忙對一旁的安欣說道:“我們先去避一下,等他們走了再說。”

說完拉起阿龍跑到旁邊樓道中的一個小房間藏了起來。”

阿龍還在一旁喘著氣,但奇蹟的是手中的薯片卻穩穩地抓在手上。

阿樂:“啥情況啊,你被他們看見了。”

阿龍:“我,我,去小賣部賣薯片,突然那個趙西就看見我了。

我撒起腿就跑。

我猜他們可能是錢又不夠了,想靠我倆撈一點。”

阿樂攥起拳頭揮打了一下牆壁說:“他媽的,一幫雜粹,把我家當什麼,天天想敲詐勒索我們。”

也就在二人躲避的時候,小區門口出現了西個人,為首的一個人,穿著一個黑色的背心,虎背熊腰,肩膀的位置還打了紋身,另一旁的小弟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看起來就是一副猥瑣樣,還有一個看起來蠻英俊的模樣,劉海長的可以蓋住眼睛。

為首的大哥發話道:“搜,給我搜,我看著那傢夥跑到這個小區的。”

趙西:“老大放心,他逃不了,有那小子在的地方肯定少不了他哥們,那樣我們又可以去打幾天電玩了。”

說完三個人一同散開,開始地毯式搜尋。

安欣用手撐住上半身,這就是鎮上臭名昭著的西小龍,就是幾個初中,高中的混混,學也不上,就到處混社會,打架都是家常便飯。

不禁心中暗罵道:“這幫人就該死。”

阿龍害怕地抱著一旁的阿樂:“樂哥,你說他們發現不了我們吧。”

阿樂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能不能不吃你的薯片了。”

阿龍:“我害怕啊,樂哥,你不讓我吃跟殺了我一樣。”

阿樂無奈搖搖頭,透過門縫看向外麵。

不多時那個名叫趙西的人,走了過來,似乎是單純的無意識,或者是看見這一片的花園。

安欣帶著憤怒說道:“哎,你注意點,不要把花弄到了。”

名叫趙西的男子抬頭看見一個小姑娘在說他。

那是一個麵相醜陋的人,額頭處有一顆很大的痣,臉上還長滿了麻子,用醜陋來形容也不為過。

趙西:“小鬼你少管爺的事情。”

安欣見言語攔不住對方,眼神緊張的看著他的步伐漸漸向藏身阿樂的位置走去。

阿樂捏著鼻子難堪地說道:“肥龍,你放什麼屁啊,我要死了。”

這是一個放農具的房間,專門來放置除草啊,施肥料的工具。

所以所留的位置也不大,加上阿龍的身軀有點肥碩,自然二人也是苦不堪言。

阿龍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樂哥,是我吃太多了。”

隨著趙西漸漸走向那扇門。

安欣說道:“那是放肥料的房間。”

趙西不做理會,隻是走向前時候,鼻子聞了一下。

“臥槽,這也太臭了吧。”

捂著鼻子轉身就走了。

十分鐘後,西人再度在小區門口,見麵。

“老大,我這邊冇有。”

“我這裡也冇有。”

“我也是。”

老大:“算了走吧,找不到了。”

安欣鬆了一口氣,對房間中的二人說道:“行了出來吧,人走了。”

門被猛烈的擠開。

阿樂鬆開手,大口呼吸空氣,指著阿龍。

怒吼道:“你差點就要熏死我了。”

阿龍一臉歉意的說道:“樂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發誓。”

安欣無奈的看著眼前兩位活寶道:“你們快走吧,小心一會他們又來抓你們。”

阿樂也緩了口氣,就算活過來了。

看了看安欣說道:“我們一會走,我不認識他們。”

安欣裝在不在乎的模樣不鹹不淡的說道:“嗯,我知道。”

阿樂:“這個之後跟你解釋,你要記得我們的約定。”

安欣:“等會”叫住將要離開的阿樂。

阿樂回頭問道:“怎麼有事情嗎?”

安欣那雙清澈眼看向阿樂似乎是才流完眼淚,梨花帶雨的柔弱感,彷彿帶著一份請求說:“答應我,永遠不要變成他們那樣。”

阿樂舉起大拇指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此時橘黃色的落日斜照過來,在地上拉出一道斜長的影子。

少年自信且陽光的笑容,窗邊少女的祈求,成為這幅畫麵最好的點綴。

阿樂:“放心,你的話我會聽,我答應你我永遠也不會變成那副模樣。”

隨後便起身從小區的另一個出口離開了。

安欣還在回味,那束光來的巧合,卻又恰到好處,真是一幅美麗景象,超乎我所有情感。

低頭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粉色玩偶,用手揉了揉那柔順的毛。

嘴角微微彎起,一種角度極美麗地笑容,目光看向少年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