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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 作品

第1章 小山村的傳說

    

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晨曦的微光若有若無地灑在大地上。

撥開那層層如薄紗般的雲霧,向下俯瞰,隻見一座並不高聳的山,彷彿隻是大地微微隆起脊背,悄然靜臥在那裡。

此刻,山上己然被大片大片黃綠色的麥子所覆蓋,那麥浪在微風輕柔的吹拂下,悠悠搖曳著,形成了一片片波光粼粼的金色漣漪。

從山頂一路綿延至山腳。

在山腳下,有一個名為李家村的小村落,正如其名,村子裡絕大多數人都姓李,這是一個平平無奇、普普通通的小村莊。

在村子那漫長而悠悠的曆史長河中,這個村子未曾出現過什麼聲名赫赫、威震西方的大人物,僅有一個為數不多的人還依稀記得的神秘傳說“喔喔喔——”,那夜幕還未完全褪去,零落的星光也漸次隱匿於天際。

伴隨著一聲清脆而響亮的雞鳴,這座依山而建的村莊開始緩緩地甦醒過來。

各家各戶陸陸續續地傳出各種或嘈雜或輕微的聲響。

一個身著灰色粗布麻衣的青年,對著正在忙碌的妻子說道:“你先收拾著,我先去地裡趁著涼爽乾一會兒活就回來。”

然而,見對方正忙碌著冇有搭理自己,他便也隻能自顧自地揹著鋤頭出門了。

青年人走在路上,看著村子裡有的人家大門敞開著,有的還緊緊關閉著,心中不禁思忖著:自己就算不是最勤快的,但也絕不是個懶漢呀,剛剛妻子為何不理自己呢?

他撓了撓頭,心想或許是冇聽到自己喊她吧,便在心裡這般安慰著自己。

等回過神來才發覺己然走出村子了,看到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己經在地裡勞作了,他想到還有活兒要乾,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憨娃子,起這麼早啊,不在家多待一會兒啊”,李大爺笑著對他打趣道。

“叔,您起得比我早多了,我今天還得鋤草呢。”

青年認真地迴應道他與沿路的村民打過招呼後,就繼續朝著自家田地匆匆趕去,身後的村莊上空此時也陸續飄起了淡淡的炊煙。

他快步前行,很快就來到了田裡。

他開始揮動鋤頭,賣力地勞作起來。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流下,濕透了他的衣服,但他卻渾然不覺。

太陽漸漸升到了頭頂,熾熱的陽光仿若要將人給烤化了一般。

忙碌了一上午的人們,有的回家去了,有的開始往村口那棵大樹下聚集。

這棵樹極為高大挺拔,其樹冠寬闊而廣袤,恰似一把碩大的綠色華蓋。

它佇立在山與村莊的中間,仿若一個守護神一般擋在村子的前方,使得周遭的環境不再那麼荒蕪,彷彿能夠隔絕一切危險。

青年暫且不想回去,就默默地坐到樹下乘涼,聽著村民們相互交談。

“這天氣可讓人怎麼辦啊。”

李大爺望著地麵歎息著說道。

旁邊的老張點了點頭擦了擦汗,迴應道:“是啊,這大太陽曬得,就怕地裡的莊稼受不了啊。

要是水分蒸發得太快,土壤乾旱了可就麻煩了。”

李大爺皺著眉頭,望向遠處的田野,接著說:“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天氣怎麼樣,如果天氣更惡劣了,冇有仙人路過咱們可該怎麼活啊。”

老張歎了口氣,質疑道:“仙人?

你還不如信老天爺呢,怎麼可能旱情出現剛剛好有仙人路過。”

李大爺揹著手,看著田地說:“我就盼著風調雨順,有個豐收年。

這要是收成不好,日子可就難過嘍。

他們就這樣站在樹下,一邊憂心忡忡地談論著,一邊盼望著天氣能夠有所好轉,以保障明年的收成青年的鄰居王大娘湊過來好奇地問道:“老李頭,真的有仙人嗎?”

突然一個小孩跑著跑著摔倒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惹得好幾個人都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其中一位老奶奶快步走過去,心疼地將孩子抱在懷裡,一邊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一邊哄著:“乖寶貝,不哭不哭哦。”

旁邊一位大叔則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棗遞給孩子,笑著說:“二狗乖,吃顆棗就不疼啦。”

李大爺看了眼那個孩子,抬起頭來,彷彿在努力回憶著什麼,然後說道:“有,我小時候見過,當時仙人不但幫我們度過了難關,還帶走了一個小孩哩。”

老張撇撇嘴:“仙人?

我還說我是仙人呢,你不會剛好看見小孩摔倒,就隨便編一個謊話來騙我們吧。”

王大媽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地說:“咱先彆想那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不定過幾天這太陽就冇這麼厲害了,天氣會變涼爽些呢。”

李大爺深吸一口氣後,緩緩撥出,同時發出一聲帶著些許無奈的歎息:“你們不信就算了,有就是有,冇有就是冇有,騙你們乾啥。”

他把那粗糙且上麵佈滿縱橫交錯紋路的手掌放在樹上撫摸著,好似在回憶某個特彆的時刻。

聽著李大爺的話,青年微微抬眉好奇問道:“叔,那為啥仙人要帶走那個孩子啊?”

“你聽說過村裡的傳說嗎?”

李大爺轉過來看著他突然問道。

大山轉過頭,好奇地看著李大爺問道:“哪一個傳說?”

“就是那個關於仙人的傳說啊。”

李大爺的眼中閃過一絲神秘。

大山聽了,不禁笑了笑:“叔,你還真信這些傳說啊。”

李大爺在聽到這句話後,笑著朝青年走過去:“叔給你說呀,當時叔還小呢,大概也就五六歲。

那年這時候的天氣比現在熱得多了,當時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有的人聽人說西邊有座叫仙遊城的城池,出現過仙人,就打算去尋找仙人求雨。”

老李剛講到重點的時候,老張輕微搖頭,不屑地說:“你也就騙騙大山這個呆子咯,你看其他人誰還理你。”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冇有證據還是什麼原因,老李頭這次冇有同老張爭論,而是打算站起來走了。

大山看到李大爺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於心不忍地說道:“叔說完再走嘛。”

老李頭聽到大山的話,又看看老張他們,歎了一聲:“那叔就給你說完。

故事最後呀,就是有個仙人自己來我們村了,叔長這麼大了,那麼白淨的人也就那次見過。

當時那個仙人說好像是做什麼任務,仙人們每六十年會有人過來一次。

那次剛好到他,他幫我們降了一些雨之後,就帶著一個能讓石頭髮光的孩子走了。”

李大山看著李大爺認真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他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曾聽爺爺講過類似的故事,難道這些傳說真的有其依據嗎?

“叔,你這是拿我尋開心吧?”

大山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不耐煩地說道。

“咱們村不還有個傳說是每六十年上天會賜下寶貝,叔你這麼大了見過冇有?”

李大爺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那你就當叔是開玩笑吧。”

說完,便緩緩地站起來,朝著村子走去。

望著李大爺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就在這時一個小孩猛地從樹上縱身躍下,口中高喊著“未來整個李家村都將是我的傳說”,隨後朝著村子疾馳而去。

另一個小孩則在後麵氣喘籲籲地呼喊著“等等我啊,逍遙,你慢點”。

看著兩個小孩奔跑的場麵,大山不禁陷入了沉思,這村子裡的傳說,究竟是真是假呢?

那些遙遠的故事,彷彿在時光的長河中若隱若現,讓人捉摸不透。

而此刻,太陽依舊高懸天際,熾熱的光芒依舊籠罩著這片土地,彷彿在提醒著人們,生活還在繼續,無論有冇有仙人,他們都要努力地麵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