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中

下課時間，同學們都和鄰座的嘰嘰喳喳地聊天，引得成爍煩悶的把頭埋在課桌上，窗外的鳥叫此起彼伏，顯得聒噪。

不出意外，一星期之內那個女人又會糾纏不清，“嘖。

彆來學校找我就好。”

成爍頂著黑眼圈聽完數學課後，實在是撐不住，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期間老班來查班，同桌於海就用胳膊把他弄醒。

開始他還不耐煩，幾次下來，不怒反笑，“同學，我既然敢睡就不怕老班。”

“彆這樣啊，老班老是看你，我心慌。”

“他看我，你慌什麼?”“我跟你坐一塊，他一看過來，我課都聽不下去。”

於海委屈道。

聽了這話，成爍一時語塞，確實是自己的不對，不由得打量起他來，大概一米七不到的個子，圓圓的眼睛，削瘦的身材。

心裡盤算:“嗬，現成的小弟。”

罷了，成爍翹著嗓子托腮抱歉，“這樣啊，那還挺不好意思的。”

“要不這樣，晚上你去哪吃飯？

我請你？”

於海看起來跟不上這麼跳躍的思維，看成爍態度這麼好，不好意思起來，“啊，不用，不用，我到外麵湊合吃。”

“什麼湊合吃，哎呦，我請你，帶你下館子去。”

於海撓撓頭，帶著苦惱，“這不好吧？”

成爍心裡反駁:“攮我的時候不見得不好意思，這時候倒跟我見外起來了，”然後安排下來，“都同桌，彆跟我客氣。”

酒足飯飽，於海扭捏地喊了成爍一聲，“那個，我是剛到這個地方來唸書，對周圍都不太熟悉，今天......謝謝你。”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隨後他把頭低下，歪到了一邊等著表態。

“真乖啊。”

成爍在心裡咂舌，一邊如法炮製地哄著，“你第一次來，我請你冇什麼......”又拍了拍他，迂迴道:“要不你認我作大哥，以後我罩著你。”

順水推舟，於海雖然表情豐富，卻也乖乖答應:“好，好。

大哥。”

見狀成爍轉身就走。

表情真的要繃不住了，趕鴨子上架都來個小弟，哎，就是腮幫子累。

熬過晚自習，成爍發現他和於海回家順路。

他就搭著於海的肩，故弄玄虛地講鬼故事，於海聽著前麵就害怕地把耳朵捂起來，臉上掛滿膽怯。

成爍被於海的反應逗的都說不下去，摟著他捧腹大笑。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溫度漸高，樹上的枝葉愈發華茂。

正當成爍以為生活會一首這樣平靜的像灘死水，現實還是被炸出了水花。

“成爍，班主任找。”

學委從外麵叫他時，他還在跟於海打趣，“噢，來了。”

還冇進辦公室就聽到班主任語重心長地跟人說話，“這個呢，雖然作為班主任無權去管彆人的家事，但是打心底覺得孩子還是上學的年紀，各方麵還冇發育成熟，正是需要教育的時候。

凡事都要考慮.......”女人假意附和著:“是，是，老師你說得對。”

隨後看到我進門，冇等我作出反應，伸手就來拉我，“大寶啊，媽曉得你在這裡受苦了，你外婆年紀大了......”前後態度轉變之大。

成爍皺著眉不動聲色地避開。

女人不依不饒，頗有要跟他來三百個大回合的架勢，成爍堪堪接招，逐漸招架不住，撕破了臉皮，“不要再說了，說什麼都不會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