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見鬼，咒術師在任何時代都這麼難纏。”
宿儺活動了下自己的脖子，惡狠狠地盯著五條悟。
“啊嘞，你才發現嗎？”五條悟撓了撓頭髮，一點也不在意宿儺的威脅。
“嘖！”宿儺冷哼一聲，隨即雙腳一踩，直接震塌了一座教學樓，徑直飛向五條悟。
轟轟轟！
幾個呼吸間，兩人在半空中交手數十次。
交手時發出的劇烈衝擊波，震碎了整座教學樓的玻璃窗。
濃煙四起，塵土飛揚。
“咳咳。”伏黑惠咳嗽幾聲，企圖看清戰況。
煙霧中，一個身影出現。
呼——
一陣風吹過，卻給伏黑惠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率先出現的，是宿儺。
“咒術師也不過如此嘛……”宿儺正說著，卻忽然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他在煙霧裡，看見一個“禮貌”的微笑。
“7，8，9……”
毫髮無傷的五條悟悠哉悠哉地倒計時。
“差不多了吧？”五條悟說道。
砰砰，砰砰！
宿儺隻覺得心臟猛地一抽搐，意識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該死，又來了，無法附身了。”他不甘心地看向五條悟，“這個叫葉小川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身上黑色的咒紋也迅速消失。
緊接著，葉小川順利接管了身體，很有精神地抬起了頭。
“太失望了我敲，還以為現場觀戰會很勁爆的。”
“宿儺不太行啊，看來得多吃幾根手指。”
“這就是係統的威懾力嗎？愛了愛了。”
感受到身體的掌控權，身為嘴炮的葉小川開始止不住地吐槽起來。
麵前的五條悟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興奮地說道：“真是冇想到，你真的能控製啊！”
葉小川聽了，尷尬地笑了笑。
心想自己不是虎杖悠仁那樣的“容器”，而是憑藉著係統強行壓製宿儺的。
“謝謝誇獎啦，不過感覺還是好奇怪，剛剛感覺被鬼壓床了一樣。”葉小川無奈地吐槽道。
接著他打開了自己的係統麵板，再次檢視自己的屬性。
[宿主：葉小川]
當前體質：天與咒縛（C-）
力量：100
咒力：5000
習得術式：無
未解鎖術式：十種影法術、芻靈咒法……
未解鎖體質:六眼......
未解鎖技能：黑閃、徑庭拳……
“誒？怎麼天與咒縛的等級反而下降了？”葉小川疑惑地看著麵板，“難不成是因為咒力提升的緣故？”
葉小川知道真正的天與咒縛體質是什麼樣的。
那便是伏黑惠的父親伏黑甚爾。
他用全部的咒力換來極致的**。
咒力雖然被降到了0，但身體能力得到了極致的提升，咒力和**的完全割捨使他對咒力有了抗性，可以肉眼看到咒靈。
以及冇有咒力就不容易被咒術師和結界察覺，相當於透明的。
也難怪被稱作術師殺手。
然而根據剛剛的情況來判斷，即便自己一開始的咒力為0，但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天與咒縛等級是B-，導致自己冇有辦法直接看到咒靈。
“好糾結啊，拿咒力換**。”葉小川苦惱地看向屬性麵板。
作為一名穿越者，他當然是想魚和熊掌兼得。
這時候，五條悟向他慢慢走了過來。
“隻是這樣而已，簡直就是奇蹟啊。”
五條悟說著，忽然伸出右手，兩根手指對準葉小川的眉間輕輕一點。
“完了，剛剛太興奮，忘記還有這一茬了。”葉小川這才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睡意，眼皮子在不停的上下打架。
“不行，不能睡。”
“係……”
他想召喚係統來維持自己的精神，可還是慢了一步，搖搖晃晃地倒在五條悟道懷裡。
“你做了什麼？”伏黑惠疑惑地問。
“讓他睡過去了而已。”
五條悟轉頭看向他，說道：“他醒來的時候，要是冇有被宿儺附身，那他就有可能是‘容器’了。”
“那麼，提問，我們該怎麼處理他呢？”
伏黑惠聲音一沉，想起葉小川先前還救過他，說道：“就算他是容器，根據咒術法則，葉小川也是死刑對象，但是……”
他抬起頭，看向五條悟。
“我不想讓他死。”
“這算私情嗎？”
“是私情，請您想想辦法。”伏黑惠認真的說。
五條悟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
緊接著他把葉小川扛了起來，放在在自己的肩膀上。
對著伏黑惠豎起一個大拇指，笑著說道：“可愛的學生都開口拜托了，交給我吧！”
……
“呐，就是這樣。”
“再說一遍，你，要被判死刑了。”
狹小的空間裡，放著許多燈籠，散發著金色的光。
光芒照亮了四周，周圍的牆壁上被貼滿了密密麻麻的咒符。
葉小川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微笑的五條悟，發覺自己被捆在了一張板凳上。
“蒼天啊，大地啊，這不是我要的劇本啊。”他的內心悲憤地哀嚎著，“我想當龍傲天，跟著五條悟老師打咒靈啊，不是像現在這樣，享受跟虎子一樣的待遇啊。”
葉小川一臉黑線地看向五條悟，試圖為自己解釋：“五條悟老師，我真的不是你說的‘容器’，你們一定搞錯了，能不能幫我求求情？”
“不不，我也爭取了一下下的。”五條悟笑著伸出一根手指說道，“雖然一樣是死刑，但現在有緩刑了。”
“那不還是死定了嗎？我不想當工具人，我收集宿儺的手指是為了爆錘真人啊。”
葉小川欲哭無淚，但他又不能向五條悟解釋。
一方麵是擔心五條悟根本不相信他，另一方麵是擔心自己說完被懷疑是臥底，那下場更糟糕。
“緩刑啊，不是立馬死是嗎？”葉小川回憶起虎杖悠仁的台詞，一模一樣地說道。
“冇錯，我再從頭給你解釋一遍。”五條悟從懷裡拿出一截宿儺的手指。
“這和你吃下的咒物是一樣的，一共有20根，我們保管了6根。”
葉小川無奈地看著五條悟手裡的手指，內心吐槽道：“我當然知道有20根啊，我恨不得一次性全吃了。最好一些清蒸，一些紅燒，一些炭烤，昨天吃得太急，啥味道都冇嚐出來。”
五條悟說著，把宿儺的手指輕輕一拋，隨後施展術式，將它彈到了貼滿咒符的牆壁上。
轟！
一聲巨響，牆上被炸出一個大坑，周圍的咒符燃燒起來。
而宿儺的手指則深深嵌入牆壁裡。
“如你所見，它無法被破壞，而它的詛咒就是這麼強大。”五條悟走過去，取下手指放在手裡把玩，“詛咒在一天天變強，現存的咒術師封印根本無法跟上，所以……”
“就需要你啦！”
“隻要你一死，你體內的詛咒也會死去。”
“我們這邊的老人很擔心，都在囔囔著現在就要殺死你。”
“但是，這樣多可惜啊？”
“你這樣能承受宿儺詛咒的容器，今後還未必能遇到。”
“所以我就提議，反正都要殺，不如讓他把所有宿儺都吸收後再殺。”
五條悟在葉小川麵前來回踱步，慢慢地解釋道。
被困在椅子上的葉小川此刻已經生無可戀。
“我真的不是容器啊，你們認錯人了。”
“而且什麼叫多可惜啊？我不想當工具人嗚嗚嗚。”
“吸收後再殺跟把豬養肥了再宰有什麼區彆嘛？等等，我纔不是豬嘞……”
五條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葉小川：“於是上頭同意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是現在就死，還是找到所有的宿儺，吸收之後再死？”
葉小川已經放棄掙紮了，自己就不應該趟這趟渾水。
當初早點跑路不就冇事了嗎？
哎，誰叫伏黑惠是他除了五條悟和虎杖悠仁以外，第一喜歡的咒術回戰裡的角色呢？
再說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葉小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出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重要決定。
“還能怎麼選？讓我再掙紮一陣子吧，五條悟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