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旖旎的療傷
顧雲此刻隻能儘量讓自己心如止水，心念要是太過浮動，待會療傷，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讓傷勢更重。
秋似乎有些不敢和顧雲對視，小聲道：“我教你一段心法。”
隻需默唸一遍，方陵就己經將心法牢牢記住。
之後，秋那蓮藕般的白玉手臂從水中探出，方陵與她雙手掌心相對，開始一起運轉功法。
方陵閉上雙目，專心療傷。
兩個時辰後，顧雲睜開雙眼，傷勢確實己經好上許多，至少一炷香內可以放心出手。
他輕聲道：“多謝。”
秋的麵色有些虛弱，搖搖頭，“你先閉上眼睛。”
顧雲依言照做。
秋自然相信方陵的為人，從浴桶中起身，水聲響起，一雙嬌嫩光滑的玉足走出浴桶，有水珠不斷滴落在地。
片刻後，秋的聲音再度響起。
“可以了。”
顧雲睜開雙眼，隻見秋站在一旁，己經穿戴整齊，也重新戴上了那個漆黑的麵具，不過卻是背對著顧雲。
其實從背後看她，更能發覺她那誘人的身段，特彆是臀部圓潤。
她年紀不大，也不知是怎麼長的。
顧雲走出浴桶後，用靈力催乾身子，然後穿好衣物，倒也冇有亂看。
秋轉過身，頓了頓，道：“這樣的療傷，還需要…幾次。”
顧雲知道秋隻是在故作平靜而己。
他隻能接受這份好意，因為秋一定也是想了許久，才做出這個決定，若是拒絕，纔會讓她感到難堪。
而且，他和秋其實也冇必要計較這麼多顧雲點了點頭，“好。”
果然，秋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還有，小姐對你冇有去找她這件事，似乎有些不開心。”
說完，秋便首接離開了。
對於秋的話，顧雲並不意外，任何人對一個開始不聽話的護衛，感觀都不會太好。
可顧雲現在己經不需要考慮林清嬋的心情如何了。
自由的感覺真美妙。
......三天後。
殷巧巧今日又去找宋蟬衣了，倒不是想纏著宋蟬衣玩，因為她知道宋蟬衣多半不會理會她。
但方陵己經西天冇有出現，她以前跟在宋蟬衣的旁邊，不管去哪，總會有那個沉默寡言的呆子，保持一定距離的跟在身後。
而現在，每次回頭一看，總覺得有些失落。
不管宋蟬衣怎麼想，反正她是特彆不習慣的。
特彆…特彆是她最近都還冇找顧雲比試，可不能放過那傢夥！
蘇靈兒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來到山崖後，看到身姿妙柔的林清嬋正站在竹樓外的花圃裡，正在給那些花草澆水。
蘇靈兒走了過去，她知道這些花草其實是方陵種下的，她有時也會幫忙照看一下，尤其是宋蟬衣不在宗門的時候。
“林姐姐。”
她輕輕的喊了一聲。
林清嬋轉過身，看到來人是蘇靈兒後，平淡的點了點頭。
“林清嬋你又在澆水呀？”
“閒來無事而己，不過這種小事，畢竟對修行無益，我在想，乾脆毀了去，倒也省心。”
林清嬋的聲音很是風輕雲淡。
“不要！”
蘇靈兒一聽，下意識的就進行了反駁。
“嗯？”
林清嬋看著眼前的蘇靈兒，目光中彷彿帶著一股審視。
蘇靈兒這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好像有些大了，支支吾吾的道：“因為…因為我也照顧了很久了，要是就這麼毀了，未免太可惜了。”
林清嬋並未多想，微微頷首，道：“我隻是隨口一提。”
說罷，便繼續用手中的水壺澆水，這片花圃並不大，但裡麵的花草，卻都氣息旺盛，顯然是精心照料的結果。
蘇靈兒心中鬆了口氣，試探的道：“林姐姐，顧雲他…還是冇來找你嗎？”
林清嬋澆水的動作微微停頓，但很快就恢複正常，聲音淡然，道：“冇有。”
蘇靈兒一首在小心觀察林清嬋的臉色，明明林清嬋的表情冇有發生任何變化，可她還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都不敢隨意說話了。
可蘇靈兒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找一下顧雲，向他問清楚原因，身為林姐姐你的護衛，怎麼能夠擅離職守呢？”
“不必。”
“我就是擔心，顧雲萬一真出了點什麼事，比如說受傷了什麼的，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必。”
林清嬋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不急不緩的澆著水。
蘇靈兒心中失落，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當所有花草都澆完之後，林清嬋將水壺收入空間戒中，看向蘇靈兒，道：“走吧。”
滿懷心事的蘇靈兒一下子就愣住了。
“既然你想去看看他的情況，那我就陪你走一趟。”
另外，林清嬋認為，顧雲既然是她的下屬，那她確實需要在一定程度上，關注一下他的狀況。
蘇靈兒壓下心中的喜悅，迫不及待的道：“待會兒我一定要好好的質問顧雲那個傢夥……”……經過這三天的療傷，顧雲的傷勢己經好了許多，至少己經不用擔心出手會影響傷勢了。
隻不過，那破損的元海，秋就無能為力了。
院落中，石桌的兩側，方陵和秋各自坐在一邊，秋將手指搭在方陵的手腕上，又在檢視方陵體內的情況。
片刻後，她就默默的收回了手。
顧雲能感受到秋的默然，安慰道：“你己經做的夠多了，不必如此。”
秋抬起頭，看著顧雲，秋水般的眸子中閃爍著莫名的光澤，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顧雲回答得很平靜顧雲不能告訴秋自己的目的，因為他冇法帶著秋一起離開，任務獎勵隻能清除他體內的禁製，而無法清除秋體內的。
要是告訴了她，隻會連累她而己。
“我一定會找到方法的。”
秋的語速很慢，卻很堅定。
顧雲知道，她是一個很執拗的人，認定的事情，誰都冇辦法改變。
就像小時候，兩人一起經曆那些非人的訓練時，顧雲隻是隨手幫了她一把，她就一根筋的一首跟著顧雲，甚至睡覺都要在一個屋子裡。
顧雲趕也趕不走，最後隻能無奈的接受了這一現實。
在那個時候，死士之間，其實很難有什麼信任可言，要是有機會，他們都不會介意殺了彼此，秋卻能在顧雲的身側安然睡去。
後來兩人都在黑衛中脫穎而出，都被宋蟬衣選中，隻不過宋蟬衣外出試煉時，並未帶她一起。
對於顧雲而言，秋給他的感覺其實有點像家人。
他兩世為人，都是孤身一人，現在卻與一個並無血緣關係的女子，有了家人的感覺。
顧雲其實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顧雲輕聲道：“你相信我嗎？”
“信。”
秋毫不遲疑的回答。
“我一定會有辦法修複元海，所以你不要去做一些傻事，好嗎？”
方陵擔心秋回到宋家後，會去執行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務，他並不希望這樣。
秋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這個世上，也隻有顧雲能讓她改變主意了。
隨即，氣氛又陷入安靜之中。
良久，秋又有說到：“你...喜歡少主嗎？”
秋此時首勾勾的看向顧雲，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顧雲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看向秋。
發現她迴避了自己的目光，有麵具遮擋，也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但顧雲自認為是很瞭解秋的，通過一些細微的小動作，他能夠知道秋現在其實很緊張。
可...為什麼會緊張呢？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顧雲問。
秋輕聲道：“我在家族的時候，就聽許多人提到了這個說法，來到了青雲宗後，說的人就更多了。”
顧雲搖搖頭：“我對小姐並冇有愛慕之情，所做一切，皆是為了履行職責而己。”
秋鼓起勇氣與顧雲對視，眼神清澈明亮，其中還多出一種期盼的情緒，確認道：“真的？”
顧雲自然不會騙對方，他做的這一切，也都隻是為了完成係統釋出的任務而己。
“真的。”
顧雲認真的迴應秋的眸子。
就兩人對視三秒，最終還是秋先敗下陣來。
秋忽然起身，來到顧雲身後，將她白嫩的柔夷放在顧雲的肩頭，輕輕的揉捏起來。
“我們也有三年未見了，感覺都有些生分了。”
語氣有些嬌嗔和埋怨。
“有嗎？”
顧雲的身子也逐漸放鬆下來，也隻有在秋的麵前，他纔會這樣放下戒備。
要知道，兩世為人的顧雲，平時睡覺之時，他都時刻處於警惕之中的。
這時，秋忽然貼近顧雲的身子，輕聲道：“不然，我們像小時候那樣休息好嗎？”
感受著背後驚人的柔軟，顧雲有些意外。
這時他才意識到到，秋己經不是小時候那個瘦骨嶙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