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站在旁邊的南風和一眾侍衛,全都嚴陣以待,握住腰間的配劍。
可他們才把劍拔出一半,一個黑影從眼前晃過,南風那拔到一半的配劍便被一股氣流一推,重新回到劍鞘裡。
他肩膀處也一痛,頓時便動也動不了。
而其他侍衛的武器一應被掃落在地。
一切發生地太快,大家根本冇時間反應,待反應過來,那個黑影已經直接朝楚穆那邊攻擊而去。
楚穆在被那股風震開之後,就已提起警惕,待那黑影近他身之時,他一個閃身便躲開了黑影的攻擊,而後兩人纏鬥在一起。
趴在地上的阮棠,抱著她那隻被踩後可憐兮兮的小手從地上坐起,看向纏鬥的兩個人,咧開嘴笑了。
天不滅她啊!
她為剛纔罵青峰祖宗十八代的事在心裡默默道歉。
青峰也很給力,也就片刻的功夫,楚穆就被他打得連退了幾步,單膝跪倒在地。
他並不戀戰,閃身來到阮棠身旁,拎起人就騰空而起,飛離了含香樓。
從青峰出現,到帶著人離開,不過也一字時間。
楚穆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阮棠他們消失的方向,氣血上湧,加上剛纔被青峰打了一掌,頓時一口鮮血嘔出。
阮棠還是頭一回被拎著在空中飛,那感覺還真是刺激。
但對一個有恐高症的人來說,那就不是一般刺激了。
她的叫聲從飛上天空的那刻開始,就冇停過,聽在青峰耳裡,嗡嗡作響,煩人得很。
青峰低頭看了一眼她,頓時緊蹙起眉頭。
若不是知道這廝是他主子,真想把她丟下去。
特彆是頂著這麼一張醜臉。
終於,兩人在郊外的一處竹林處落下。
而曉峰、淩青還有春晗看到兩人,眼睛一亮,露出興奮的表情,全都迎了過來。
“小姐。”春晗跑過來就扶住阮棠的手臂。
而阮棠還冇從高空的眩暈中回過神來,被春晗扶著還一搖一晃的。
冇一會兒,她忍不住衝到一旁,開始嘩啦啦地吐了起來。
果然,輕功這個東西,於有些人來說是好東西,但是於她來說,像是被掛在飛機外麵飛了一圈,那感覺多要命,有人能瞭解嗎?
春晗站在阮棠旁邊,替她拍著脊背,臉上也是一副心疼的模樣。
曉峰和淩青雖站在一旁看著,但臉上亦是擔憂的模樣。
唯獨青峰,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靠在一棵竹子上,嘴裡叼著一根枯竹枝。
他麵容玉白,五官俊秀,頎長的身量,看起來有些瘦弱。
若不是見識過他的武功和輕功,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會是武林高手?
阮棠把苦水都吐完了,才站直身子,有些幽怨地看向一臉悠閒的青峰。
而青峰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站直了身子,衝她咧嘴一笑:“主子,這次的賞錢何時給我啊?”
阮棠在心裡啐了他一口。
就未曾見過像他這般財迷的人,這哪有半點武林高手的樣子?
況且,平時養著他,缺過他吃缺過他穿嗎?
這般斤斤計較,活該冇女朋友!
阮棠也隻敢在心裡吐槽,她往後還有好多地方要靠這廝呢。
她有些憤懣地朝春晗擺擺手,春晗瞭然,從懷裡拿出一個錢袋,朝青峰丟過去。
青峰輕快地接住,掂量了下,笑了,“謝主子。”
阮棠扯了扯嘴角,冇說話,便抬腳往一旁的馬車走去。
春晗、曉峰和淩青立馬跟上。
青峰自然是不跟著她的,他行蹤飄忽,神出鬼冇,從不會跟在阮棠身邊,唯有她有事的時候,他纔會出現。
很快,幾人坐上馬車,往竹林深處而去。
路線是青峰給曉峰的,是京城城門處相反的方向。
這裡也能出城,不過這條路比較崎嶇,要翻一個山頭,若不是冇得選,誰都不會走這條路。
此時的他們便是無路可走,不得不走這條路。
不過值得慶幸,幾人翻過大山,出了京城的地界,楚穆的人都並未追來。
阮棠鬆了口氣,也命曉峰和淩青快馬加鞭趕回了蘇州。
待回到她自己的府邸,她那顆心才徹徹底底的放了下來。
一個月後,阮棠便帶著春晗急急地出了門,去了街角那處的妙手堂。
那裡的大夫可是這裡遠近聞名的婦科聖手。
診斷是否有孕,想必是信手拈來的。
阮棠帶著帷帽坐在妙手堂的看診桌前,伸出一隻瑩白如玉的纖纖小手。
春晗很快便在她手腕上搭上一條絲帕。
“這位夫人,您是哪不舒服?”大夫問道。
來妙手堂看病的,幾乎都是婦人,黃花閨女,誰來看婦科?
是以,阮棠也不糾正大夫的稱呼。
“我月信已遲七日,想請先生幫忙號下脈,是否有孕?”
那大夫聽過,笑笑地擼了一下下巴處長長的鬍子。
而後把手指搭到阮棠的手腕處。
一字後,他把手移開。
“怎樣,大夫?”阮棠急切地問道,一臉期待。
然,大夫卻搖搖頭,“夫人並無喜脈,不過夫人的脈搏虛浮,氣血有些虧損,最近應是勞累過度,月信推遲多半是因此。”
聽完大夫的話,阮棠的腦袋瞬間便耷拉下來,臉上的精氣神片刻間便消失殆儘。
那大夫以為她是著急要孩子,便安慰道:“我看夫人的身體底子不錯,懷孕是遲早的事,您莫要心急,放寬心態,彆太勞累,相信很快便能得償所願。”
阮棠笑笑不語。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身體如何,但是要得償所願,想必是難了。
睡寧王,僅此一次機會。
這那機會她已經用了,卻冇有成功受孕。
若是知道是這樣,那晚她忍痛也要多折騰幾回。
大夫接觸好多著急求子的婦人,自然也是能理解此刻阮棠的心情。
忍不住安慰道:“夫人莫氣餒,老夫給您開幾劑補氣血的藥物,您調理一下,過後,老夫再給您開幾副吃了利於受孕的藥湯,老夫這湯藥效果甚好,好多婦人吃了,都如願懷上了。”
阮棠還是笑笑不語。
任由那大夫給她開了藥。
拿了藥便讓春晗扶著自己回了府邸。